子抬著一隻五十斤重的箱子出現了。
縣尉閉目不語,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好東西,金子呀!
這一箱子,起碼有數千貫!
李賢意味深長地笑起來:“微山湖也有金子?為何我之前從未聽說過?“
縣尉頭冒冷汗,‘私’下開採金礦,按律當斬呀。
“請使君責罰,是我管教無方!”
李賢冷哼一聲:“金礦是不是也有你的一份?”
縣尉不敢扯謊,只是叩伏在地,道:“使君明察秋毫,小人不敢隱瞞!”
“哼,你那妻侄該不會是李佑吧?”
縣尉大驚失‘色’:“使君也聽過李佑的名頭?”
“如雷貫耳呀”
李佑的所作所為,縣尉一直心中有數,這一次,誰也沒想到李賢竟然提起了他。
難道說,李佑有什麼把柄握在李賢手中?
“李佑年幼無知,若有冒犯,還請使君莫要放在心上”
李賢哼了一聲,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道理,你這個堂堂縣尉還不知道嗎?”
縣尉啞然無語。
李賢又道:“李佑口碑極差,為富不仁,我正打算去尋他!”
去找李佑?
當然不是加深感情,十有八九是因為作‘奸’犯科之事!
如果換成另外一人,縣尉都可保證,對方不會觸犯國法,可是,對於李佑,縣尉真的不敢‘亂’說。
“胡福,我且問你,你在這沛縣待了多久了?”
“四十年了”
“做了多久的縣尉?”
“四年有餘”
“大膽,我且問你,有沒有中飽‘私’囊?”
胡福驚恐不已:“使君明鑑!”
“你去把李佑帶到此處,這樣以來,我便不再追究你的責任了:”
胡福掙扎不已,搞了半天,李賢是想讓他大義滅親呀。
確實,放眼整個沛縣,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比胡福更熟悉情況了。
只是,就這麼將李佑賣了,顯然有些不厚道。
“使君!”
“怎麼,你不願將他引來?”
話音剛落,李賢便眯縫著眼睛,似笑非笑。
胡福打了個寒磣,他急忙搖頭,辯解道:“我這便去,使君稍待片刻!”
李賢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胡福出了縣衙便打馬直奔李府,還未進‘門’,李佑‘門’口的護院便訕笑道:“是舅爺來了呀,快快有請,我家老爺正想去尋你吶”。
胡福鐵青著臉,道:“李佑在哪?”
“正在後院”
隨手將馬韁遞‘交’給嚇人,胡福大步前行,嘴裡道:“頭前帶路”。
家丁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只是大聲應喏。
一行人風風火火直奔後院,院中,李佑正在舞劍。
“噗”,一劍刺出,木架上草人一抖,接著,漫天的草屑便飛舞起來。
“是誰?啊,喔,是舅父大人!”
李佑原本氣哼哼的,正想拿下人開刀,誰曾想,來的竟然是胡福,他名義上的長輩,這可如何是好?
“哼,是我”
李佑收劍而立,嘴裡道:“舅父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今日所為何事?”
胡福深深地嘆了口氣,嘴裡道:“你且隨我來!”
說罷,胡福在頭前開路,李佑滿肚子疑問,卻不敢多言。
不知道過了多久,二人來到一處房中。
李佑將所有下人趕走,並且派人在屋外站崗,為的就是防止隔牆有耳。
“舅父!”
“孽子,你這個‘混’賬東西到底做了什麼事情?”
李佑茫然不解:“我沒做什麼呀,誰說什麼了?”
胡福吹鼻子瞪眼,嘴裡道:“你是不是遇到過李賢的車隊?”
李佑臉‘色’一變,道:“怎麼了?”
胡福大怒:“你他孃的問我怎麼了?我怎麼知道你怎麼了?”
“果真是天子嗎?”
“不錯,應該是天子”
“我沒做什麼事情呀?”
“‘混’賬,果真沒有嗎?”
李佑緩了片刻,方才道:“前些日子,因為金礦的事情,我與馬得亮三父子爭吵了幾句”。
“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呀,我派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