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只怕要改變了。
帳內,逃得一條‘性’命的軍將涕淚‘交’加,適才,樂進斬殺同伴的血腥場面徹底把他嚇懵了。
若是早知道樂進如此兇殘,大家夥兒又怎麼會前來送死?就算佔山為王,也好過這樣死掉。
“嗯?你可是後悔前來報信歸隊?”
李典的話直入人心底,宛若惡魔一般。
軍將嚇了一個哆嗦,他連連搖頭,道:“不,小人不曾後悔”。
樂進不屑,他轉過身子,壓根沒有正視對方。
越是如此,軍將的壓力越大,如果可以選擇,他絕不會邁進這軍帳一步!
哪怕是投降了東萊軍也好呀,據說那李賢從不枉殺俘虜,只要立功受賞,便是俘虜也可以為自己洗白身份。
無窮無盡的懊惱湧上心頭,軍將匍匐在地,不敢多言。
李典不為所動,嘴裡道:“夏侯將軍怎麼會敗掉?之前他不是已經移駐武陽城,打算固守的嗎?李賢就算有通天本領,也決不可能這麼短短几日就把武陽城攻下來吧?”
這個疑問恰好也在困擾樂進,他不禁豎起耳朵,想聽聽敗軍之將的解釋。
那軍將不敢欺瞞,嘴裡道:“據說那李賢要決水淹城,我軍不擅水戰,無奈之下,夏侯將軍便帶我們出城轉移,誰曾想,半途間遇到了李賢的鐵甲軍,廝殺過後,東萊軍伏兵盡出,夏侯將軍力竭身亡”。
“李賢麾下兵馬傷亡如何?”
“東萊軍甲冑堅實、武器‘精’良,據我所見,東萊軍傷亡不過數千,甚至可能在三千人上下!”
樂進勃然大怒:“放屁,夏侯淵可是軍中宿將,其麾下軍將也多是老卒,哪裡會敗的這麼容易?”
“小人所言句句屬實,如果將軍不信,自可尋來他人問詢!”
“好了,你且退下吧”
“啊?噢!小人謝將軍不殺之恩”,說罷,軍將連滾帶爬的跑出帳外。
軍帳之內,冷靜下來的樂進並沒有不依不饒,與李賢比起來,一名軍將的‘性’命根本算不上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曼成,妙才敗了,李賢實力未損,下一步該如何是好?”
“還能怎麼辦?第一,快馬向主公稟報此地詳情,第二,無論如何都要牽制住李賢,絕不能讓其深入徐州”
樂進還是覺得李典等人高估了李賢,他有些不服氣地說道:“難道曼成還認為李賢的兩萬兵馬可以改變戰局?”
“夏侯淵連敗三次,最終連身家‘性’命都丟掉了,文謙,我們切不可大意”
樂進頓時凜然,他很有自知之明。
與夏侯淵比起來,樂進無論是個人勇武還是統兵廝殺的能力都不佔上風。
可偏偏就是厲害如斯的夏侯淵都敗了,樂進又有什麼猖狂的資本?
“適才斥候來報,說東萊軍已經南下琅邪,咱們要想攔阻的話,須得早做謀劃”
“李賢兵多,又有騎兵衛護,我軍兵少,若想滋擾,只能從他們的糧道上想辦法”
樂進拍著‘胸’脯說道:“這事情‘交’給我,曼成靜候佳音便是”。
“不可”,李典一點也不買賬。
“喔?曼成意‘欲’何為?”
“李賢狡詐如狐,我軍兵馬絕不能分兵追擊,否則便是給了他各個擊破的機會”
樂進面‘色’‘抽’搐,道:“那該如何是好?”
“大軍即刻啟程,奔赴臨沂,我相信,只要我們搶在東萊軍抵達之前佔據城池,守軍絕不敢攔阻”
臨沂隸屬琅邪國,是徐州郡麾下。
眼下,曹‘操’正與徐州的陶謙廝殺作一處,常理來講,兩地的百姓應該相互仇視才對,又怎麼會將邊陲重鎮拱手相讓?
不過,樂進對李典所言卻沒有半點質疑,看模樣,攻下臨沂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二人商議一番過後,李典忽然說道:“其實還有一招釜底‘抽’薪之計”。
“喔?計將安出?”
“李賢大軍開撥,北海國內必定空虛,如果我們孤軍深入,很有可能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樂進咧嘴笑道:“圍魏救趙?”
“不錯,就是這麼個意思!”
“聽上去很不錯,我感覺成功的可能‘性’極大”
“風險也是極大的,北海國是李賢的老巢,他絕不會坐視不理,一旦東萊軍反戈一擊,我部人馬極有可能陷入重圍”
樂進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