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rl戴著鑽表,你們覺得客人這時候還會只給幾塊美金的小費嗎?」伸手抬起旁邊一個女孩子的手,莫語非看了看她色彩豔俗的指甲,皺皺眉頭,「如果你們存著想在這裡釣到金龜婿的想法,那就要肯下重餌。」一旁有低低的笑聲傳來,莫語非不用回頭也能聽得出是誰在笑。那些霍頓的老臣子哪個不是在暗中嘲笑莫語非的出身,還有人在赫爾夫面前戲言,說賭場以後都要變成夜總會了。莫語非心裡暗暗冷笑。好賭之人必好色,如果賭客在賭場有個美好的豔遇,他下次還會再來。經營賭場的人都知道一句話——不怕來了不賭,只怕賭客不來。也不想想幾個世界知名大賭城一年到頭滿檔的拳擊比賽、演唱會,以及名目繁多的各種表演秀,他們舉辦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參觀完畢之後,有人提出這裡是不是搞得太過豪華。莫語非心裡暗笑,怎麼,比他那邊漂亮了他就不高興了。「不會的。」莫語非簡單地說道。「這麼豪華,會不會有的賭客望而生畏,不敢進來啊。」又有人提出新問題。「賭是人的天性。還有,百分之八十的財富集中在百分之二十的人手裡,想要爭取哪一個階層的客戶,你的選擇呢?」莫語非笑問道,「有錢的人才能豪賭,領死薪水的上班族怎麼可能會出百八十萬的錢玩二十一點,sir。」「但是客人的人數……如果場內看起來冷清的話,恐怕會失去一些潛在的客人。」這些人似乎就是為了打擊莫語非而來。「sir,如果下次集團公司開辦超市或是打算收購批發市場,我會推薦你去管理。」莫語非說著看了那人一眼,冷冷的眼神掃去,被看的人不禁一顫,乖乖閉上嘴巴,沒有再開腔。賭場在裝修之後重新開業,生意好極了,搏得了開門紅。莫語非當然不會滿足於這個成績,他想要的更多。莫語非告訴自己,不用著急,慢慢來。農曆新年的時候,莫語非一個人在酒店房間裡度過,他只想一個人安靜地待著,知道狐狸男人的想法,易乘風隱身在房外,小心地不讓莫語非看到他。以前的這個時候,總會有大批莫氏的族人前來向族長拜年,豐盛的禮物,流水似的宴席……想到這裡,莫語非突然失笑,已經沒什麼可留戀的了,已經死過一次的他,不再是莫家的人了。腦海中突然又閃過一句話,「我想帶你回我家……」莫語非的心猛地被牽動。家,這是狐狸男人以前想也不敢想的字眼。雖然有生他的人,還有族人,可是莫語非沒把那些人當成親人,他對他們只有恨意。打倒一個又一個對手,把別人踩在腳下爬上高位,成為族長,即便在這個時候,莫語非仍然無家可言,旗下酒店的房間雖然舒適,可是沒有溫暖。再到後來,死裡逃生之後被撿回去,那段在沈楚瀚身邊的日子是莫語非這麼多年來最溫暖、最快樂的時光。想到此,莫語非不由得露出一絲髮自內心的笑容。在海的另一邊,香島市,同樣也是新年。沈家兄弟最近這段時間都是住在父母家裡。兩兄弟成年之後先後搬離了父母家,他們過去的房間一直被父母保留著,裡面的佈置也從來沒有動過,因而沈楚天總是在回家探望父母時戲稱為「回孃家」。這一次為了陪伴大哥,沈楚天索性帶著莫語倫一起「回孃家」小住。自從莫語非離開之後,沈楚天發現大哥明顯沉默了,大哥的表情說不上有多麼難過多麼痛苦,可是略帶憂傷的笑容更讓沈楚天心疼。那隻狐狸有什麼好,忘恩負義、冷血無情,連衣袖都不揮就拋下一切走了,沈楚天越想越覺得生氣。原本就不看好大哥這段戀情,總覺得大哥這麼好的人配那隻狐狸真是浪費了,可大哥偏偏喜歡他,沈楚天也慢慢接受了那隻大狐狸。現在狐狸走了,應當放煙火慶祝才是,但是一看到大哥寂寞孤獨的背影,沈楚天也開心不起來。壞東西!走了也不讓人好過!被父母要求暫時搬回家裡去住,沈楚瀚小心地將全部的心事收藏,儘量不讓憂鬱表現在臉上,可是他快樂不起來,於是常常一個人躲在書房裡。家人都知道沈楚瀚的心事,每個人都小心翼翼,儘可能地避讓開一些話題,沈楚天沒事就耍寶逗人開心。家人的關心沈楚瀚心存感激,可是內心深處的傷痛沒有辦法這麼快被消除,每天每天,他仍然得獨自面對傷口。農曆新年期間,整個城市熱鬧極了,到處張燈結綵。沈家人照慣例在大年初一的一大早一起去廟裡祈福,這之後沈楚瀚也出去拜會上司和同事,該做的應酬事情做完他就不肯再踏出家門一步。「大哥怎麼也宅起來了,」沈楚天覺得奇怪,「該不會是你堂哥傳染的吧。」莫語倫將食指豎在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你小聲一點。」「唉,他聽不見的。」沈楚天哀怨地說道。沈楚天溜進書房裡偷看大哥在做什麼,結果發現沈楚瀚不過是靜靜地坐著,連書都沒有看。「大哥。」聽到有人叫喚,沈楚瀚回頭,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