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問這個幹什麼?”
羅傑直勾勾地盯著埃德加,由於疲倦變得呆滯的眼睛讓他看起來活像一隻遲鈍的蜥蜴。
“作為我判定僱主信任度的重要指標。”
“您累了吧,雷芬斯塔爾先生,”埃德加自然而然地摟住羅傑的肩膀,他的臉避過牆角攝像頭的直接掃描,“我可是從伊凡大帝那個吃人的年代來的——哎,別露出這種表情。開個玩笑,沒有那麼久。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我就是現在這個樣了。”
說完,埃德加鬆了手。羅傑把通行卡別在胸前,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這裡是你的產業?”
“當然不是,只是用了些小小的手段,說服這家公司開發一個專案。以後可以慢慢說給您聽。”
這種平靜又近乎謙恭的態度讓羅傑放鬆了不少,直覺讓他覺得面前這個人是可以相信的。如果他上了當,那對方的技巧想必是高超得足以讓他送掉這條命。
“對不起,”羅傑低下頭,監視器的視野在他們身邊交錯,“我不該存有顧慮。我為先前的失禮表示抱歉。”
“您那是正常反應,任何人都會這麼辦的。”
兩人步入電梯,電梯徐徐下行,冷空氣從腳下升起。羅傑倚著環形扶手,放鬆肩膀,儘量讓自己顯得不是那麼疲倦。
“您累了吧?”埃德加敏銳地察覺到了。
“啊,”羅傑彎□,扶住膝蓋,“是有那麼一點……”
他感到知覺迅速從身上流失,雙腿一軟,尷尬地坐在地上。
“看來消耗得不小啊,”埃德加看了看電梯走過的樓層,“您試著站起來?”
羅傑輕輕搖搖頭,看起來連大聲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那我就擅作主張了。”
埃德加說著,蹲□把羅傑扛到肩上,埃德加的體溫很高,並非是出於季節變化或者生理刺激,而是常態。
羅傑感覺到了這一點。
4月18日,美國紐約州布魯克林。
“睡了?”
感到什麼東西拍了拍自己的臉,羅傑費力地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