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道:“這位小姐好見識,楚家鏢隊雖然護送了滿滿一車價值連城的天外隕鐵,最要緊的卻還是這靈獸精血。那楚家自以為用另外一路人馬明修棧道,就可以躲過旁人耳目,卻沒想到我羅家早已在鏢隊中安插了耳目,這一下楚定安那老兒只怕難逃一死。他一死,楚家群龍無首,也沒有幾天風光了,西藍郡便是我羅家的天下。公子和小姐如能助我羅家成事,我家少爺定然不會虧待兩位,到時金銀珠寶,予取予求。否則我羅家雖非什麼大世家,卻也有上千族人,上百名武士,我家少爺更是戰堂長老懞巖老爺子的親傳弟子,如今已是六品武士,兩位今後行走,恐怕多有不便。”他看起來粗豪兇惡,實則心思頗為靈活,見秦易和贏月兒年輕,竟然打起了哄騙二人的主意。
贏月兒面帶憂色,對秦易說道:“小弟,楚家定安公乃是父……父親的舊部,為救父親才身負重傷,卸甲歸田,此事關係到他的生死,你無論如何也要管上一管。”楚定安當年身負二十幾創,從重圍之中救出武寧王贏匡,武寧王時吃兒女提起此事,要他們知恩圖報,贏月兒對此自是記在心裡,她現在無法出手,全部的消都寄託在秦易身上,因此說話的語氣之中竟然帶上了一絲懇求。
沒等秦易回答,突聽遠處又是一陣馬蹄聲響,五六騎從遠處趕了過來,為首一人高聲喊道:“賈老八,事情辦完了嗎?對付一個漏網之魚也要費這麼大工夫……”突然一眼看到地上躺著的同夥屍體和一邊的秦易贏月兒二人,硬生生把事的話咽回了肚子裡。
這幫武士都是久經戰陣之人,眼見同伴被殺,馬上便做出了反應。當先四人拔刀前衝,殿後的兩人掉轉馬匹,向來路奔去,準備向同伴求援。只是秦易怎肯放他們回去?一拳打碎了被馬匹壓住的大漢的天靈蓋,隨手在地上一抄一抖,兩粒石子挾帶著風聲呼嘯而去,正中離去的二人後心,當時便打得兩人內腑碎裂,口吐鮮血,整個身子則在同時化作一道流光,轉瞬間已經到了衝來的四名騎士身前,一拳一個,將四人打落馬下。
這幾下兔起鶻落,不過發生在眨眼之間,等到贏月兒反應過來,秦易已經牽著匹馬,走回她跟前,說道:“郡主且請委屈一下,先與在下共乘一騎,那幫賊人一時半會不會再派人來,只要我們回到青山鎮上,諒那幫人也不敢到鎮上胡為。只需等他們拿到想要的東西,自會散去,我們到時再行上路也不遲。”
贏月兒急道:“那楚家……”不等她說完,秦易已然截口道:“郡主的心意在下自是明白,但賊人勢大,卻不是在下一人能夠抵擋的。郡主金枝玉葉,容不得半點閃失,還是先回避一下的好。”話雖恭謹,語氣卻是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若是孤身一人,秦易也許會出手相助一下楚家鏢隊,但帶著贏月兒這麼一個累贅,休說秦易的實力不過相當於六品武士,便是再高上一點,也沒有把握在對付一個六品武士和一大幫入品武士的同時確保其不受半點損傷。秦易雖是武痴,卻不是傻子,如今最要緊的是安全護送郡主到郡城,以免去鐵家村可能的大難,豈能因為一班無親無故的鏢客而延誤正事?
正文 第二十章 滅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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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月兒當然明白秦易的苦衷,只是她自幼受武寧王教導,一向恩怨分明,楚定安對自己父親有大恩,如今事關其生死,她遇上了又怎能置身事外?
正要說話,卻聽一個陰沉的聲音說道:“殺了我的人,就想走麼?”“麼”字還在空氣中迴盪,一道凝聚如針無形潛力已經悄然襲至,目標正對秦易後心。
這一下可謂陰毒之極,不僅藉助說話聲掩蓋了戰氣那本就不大的破空之聲,而且所選部位刁鑽無比——秦易若是躲開,這道勁氣便會擊中站在他前方的贏月兒,除非他不顧後者的死活,否則只能用身體硬接。即便他的實力與偷襲之人相差無幾,捱上這一擊也足以令他非死即傷。
贏月兒身系鐵家村安危,秦易自是不會讓她受到傷害。一依,伸手抓住贏月兒,將她拋到不遠處盜匪們留下的一匹戰馬之上,秦易在同時運功提氣,用身體硬生生承受了這一記六品武士發出的戰氣。
那偷襲之人所發的戰氣攻擊與旁人不同,整道戰氣細小如針,雖在威力上較之其他六品武士差了許多,卻最適合暗中突襲,一向以來仗著這一手不知擊殺了多少實力與自己相仿甚至在自己之上的對手。這時見秦易捱了一擊,隨即悶哼一聲,整個人身體一震,向前倒下,心中已經將其認作了死人。目光一轉,看見贏月兒騎在馬背上,似乎正準備策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