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褲兜發緊,經濟不妙。原先一個宿舍平起平坐的哥們一下子分成了三等,一類是我和猴子,平時出手大方,家裡按月補給。一類是老頭哥和小弟平時精打細算,家裡按半年補給。大象家在本市,青黃不接的時候就殺回家。所以一到月底我和猴子瘦得皮包骨,而老頭哥和小弟越發的富態。
終於我和猴子彈盡糧絕,想當初吃飯結帳我們兩個搶著交,而如今風采依舊,不過兩個人的錢加起來不夠那一頓飯。離家裡開支還有數天,我們只好混專科吃黑油亮,他也是半年一補給的。
一天我們吃過午飯,從食堂出來,看著黑油亮從兜裡拿出一包兩塊的金花分給我們,我和猴子面面相覷,內心好一陣內疚。
“咱去打工吧!反正閒得也蛋疼。”猴子提議。
起初黑油亮低頭不語,等了一分鐘之後他依舊面無表情,終於無奈的說道:
“打什麼工啊,瞧不起哥們了?我這兒還有錢呢,就你們兩個還吃不死我。你們不愛抽金花是吧,那一會兒咱買小紅河,我也是懷念下初中艱苦歲月。”
“不是那意思啊;你看咱這一天除了上課也沒有點別的節目;我可不想就這樣混過大學吧;打工就當找樂了。”說著我的眼神裡面充滿了感動,內疚,無奈。
“這樣不好;沒我這樣做兄弟的;先吃著;等我窮了。咱一起去;你看行不!”黑油亮真誠的勸阻。
“就等你這句話;這是你自己說的;不是我們拉你下水;我黨的工作態度是;擇日不如撞日。今天下午就行動;反正我和猴子一定去;你要是當我們兄弟;你自己看著辦!”我狠狠的落下了話。
黑油亮知道中套,但為時以晚,他平生最怕朋友用兄弟來說事,只好乖乖的認栽。
下午出發時,我無意間摸到了褲兜裡的銀行卡;忽然想到了件非常重要的事。慌忙告訴猴子:
“我靠,忘記了,哥們中行卡里還有10幾塊,不過櫃元機取不出來啊。”
“豬啊!就知道你小子有私貨,去銀行取啊。”猴子不滿因而大叫,
“大哥,10塊也取,不夠丟人的呢。”
“任何一件事情,只要心甘情願,總是能夠變得簡單地。把卡給我,看哥們的。”說著猴子搶過的我卡。
三人晃著來到中行。我和黑油亮遠遠的離開猴子,生怕取10塊時被人笑話,更怕被人發現我們和他一夥的。
只見猴子大搖大擺的來到一個櫃檯前大聲的對裡面的妹妹說:
“把我的錢都取出來,我再也不相信你們中行了!”
聽完,我低著頭拉著黑油亮悄悄走出中行,黑油亮的臉黑裡透紅,連連抱怨:
“太他媽的丟人了!”
我們坐車從四道橋汽車站下車,沒走多遠,看見很多中介公司。猶豫半天去了裝潢比較漂亮的一家。
老闆開門見山,
“你們是學生吧,每人交30註冊,然後留電話,有活兒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猴子嘴一歪:
“那什麼時候才能有活啊?別放假了,也接不到你電話啊”,
他話音沒落,又進來個人,老闆像見了他親爹一樣慌忙接待,
“劉總,咋的拉,又找小保姆?”
那人一笑:
“沒,給我那情兒剛買套房子,在梅嶺。這不剛裝修完嗎。你給找幾個工人打掃一下,記住一定要乾淨,明天一上午必須搞完。我給200。你看著聯絡吧,回頭我再來給你結帳。我著急走。你當回事,明上午我可在家等啊。”
經理滿臉堆笑:
“看您說的,您就放心吧。”說完連忙送人出去。
猴子眼睛一轉,
“操!就他吧,明天一起翹課!”
待老闆回來後,黑油亮馬上交錢,要了劉總電話。猴子把3個人的資料填寫了紀錄,不過他留了心眼兒,我們的名字都改了點,地址也寫成了東大,至於電話也是假的。事後他說對那中介公司不是很放心。
第二天一早,強烈的陽光被滿是汙垢的窗簾隔在室外,室內依舊昏暗,我們拿了大象的背心和毛巾,老頭哥的洗衣粉,匆匆坐6路車直殺東大對面的梅嶺小區。打了電話,出來接我們的是一個略有姿色的女人。
她一扭一扭的把我們帶到了房間,嬌滴滴的吩咐之後,說是要去美容便匆匆離去。
此後的時間三人忙的熱火朝天,雖說在家各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但第一次賺錢都格外的賣命。兩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