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賢弟,今日我曲陽怕是要斃命與此處了。只是將你連累,有些過意不去。”
“曲大哥,難道你……”劉正風一驚,開口道。
“不錯,剛才丁勉的一掌早已經把我打成重傷。”曲陽一聲嘆息,裡面帶著絲絲悲切,開口道:“只是我也未想到,他的掌力會如此之強。只一下,就將我心脈給震斷。”
劉正風臉上露出激動莫名的神色,開口道:“那大哥你……”
“呵呵,我這傷除了殺人名醫平一指,就無人能救得。只可惜我已判出神教,他是絕對不會救我的。若是先前,還可以勉強撐上三兩日,剛才為了剛才那一曲,我已經耗盡全部內力,怕是今晚便是斃命之時。”曲陽一聲苦笑,不過聲音裡很快就有了豪邁之意,開口道:“但能在死前與賢弟共奏一曲,我再也無甚遺憾了。”
“曲大哥所言甚是。”劉正風亦是一聲長嘆,開口道:“俗話說,人生得一知己足以。大哥既然命不久矣,我劉某必然不會獨活。只是可惜,哎!”
“弟子嶽峰,見過劉師叔。”便在此時,嶽峰走了出來,看口道。
劉正風與曲陽先是一驚,待聽清楚嶽峰的話,這才鬆了口氣。
在劉府嶽不群的一番作為,可謂是力挽狂瀾,挽救了劉正風弟子和一家。否則,劉府就要糟糕了。以嵩山派的一貫作風,滅劉正風滿門怕是輕的,更有可能的是會藉機將衡山派聲譽給弄糟糕。
此時的江湖,正邪分明。再加上五嶽劍派與魔教仇深似海,一旦劉正風與曲陽叫好的事情被證實,那無論他的妻兒還是弟子,都免不了一死。到那時,無論誰求情也是一樣。更有甚者,衡山派也會因此而受到牽連。
劉正風與曲陽自是對其中的根由一清二楚,故而對嶽不群很是感激。連帶的,兩人對嶽峰也是有著不小的好感。
“原來是嶽賢侄,不知你為何會來此。”劉正風開口道:“可是嶽師兄對劉某放心不小,讓你前來?”
嶽峰搖了搖頭,開口道:“是晚輩自己要來的。只是晚輩還有些好奇,師叔身為五嶽劍派中人,為何要勾結魔教邪徒。”
劉正風臉色一邊,直至嶽峰開口道:“我與曲大哥只是我和曲大哥相交,只是研討音律,何來勾結之說。其中風情,有哪裡是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兒所能瞭解?我正是不願意讓衡山派收到牽連,才決意要金盆洗手,再也不過問江湖之事。”
劉正風的聲音漸漸高昂,裡滿是激動,再也沒了往日間的平靜。以他的身份涵養,本來不至於如此。只是他眼看就要身死,可依舊被人如此曲解,不由怒聲喝道:“我念你是嶽師兄的弟子,就不同你計較。快走快走,修要讓我等沾了你身上的俗氣。”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豈是你說要歸隱,便能歸隱的。”嶽峰臉上流露出一絲同情,但很快就一閃而過,開口冷笑道:“師叔你一日是衡山弟子,便終生是衡山弟子。哪怕真的歸隱了,骨頭裡面也被人打上了衡山的烙印。即便你這的與曲陽是音律相交,可在旁人眼底,一樣都是同魔教想勾結,出賣同門,我五嶽劍派的人焉能容你。”
嶽峰這話一落,劉正風與曲陽臉上不由同時變色。這一點,他們如何會想不到?只是兩人一心要退隱江湖,將一切都給忘在了腦後。嶽峰的話,有如雷擊,將兩人徹底給擊醒。
驀然,曲陽一聲大笑,指著劉正風開口道:“劉賢弟,罔你我自認為聰明絕頂,創出了超越了廣陵散的曲譜。可是到頭來,到頭來反不如一個小兒看的清楚。”說話間,身子就至欲往下倒。
劉正風連忙接住了曲陽,一邊苦笑,一邊拍著自己的大腿,開口罵道:“荒謬,荒謬!”
“嶽師侄說的好!”便在此時,一聲大喝傳來。緊接著,一個身穿紅袍的人走了出來,來人正是費彬。
劉正風和曲陽兩人都是臉上變色,相互對視一眼,都露出絕望的表情。
卻見費彬滿臉都是殘酷的笑容,開口道:“劉正風、曲陽,我與丁師弟追你們追你們這麼久,沒想到你們竟然在這裡彈琴吹簫,正是死都不知悔改。”
接著,他有對著嶽峰開口道:“嶽師侄,劉正風勾結魔教邪徒曲陽,殘害我五嶽同門。以我五嶽劍派的規矩,該當何罪?”
“當死。”嶽峰臉上表情並沒有一絲變化,冷冷的開口道。
“是了,勾結魔教邪徒,罪當一死。”費彬點了點頭,開口道:“嶽師侄,快替我將劉正風擒拿,還有將那曲陽千刀萬剮。”
嶽峰“噌”的一聲拔出長劍,卻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