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確實得叫太醫好好兒瞧瞧,這明日早朝可怎麼辦吶。”唐王叫唐王妃撓得滿臉開花,小廝心疼壞了。
“去給她診脈!”唐王見這小廝不曉事,頓時罵道,“她鬧了一場,給她看看肚子!”
他兒子還在那女人肚子裡呢!
等兒子生出來的!
想到這女人若自己往側妃處去又得發瘋,唐王罵了一聲,拂袖自己去睡了冷冰冰的書房!
唐王殿下這也算是無妄之災,今日不過是給弟弟一個服侍的丫頭,大半夜的就鬧起來,實在是要命,然而更叫唐王心裡不爽的,卻是第二日安王的一驚一乍。
“二哥你的臉!”昨天真啥都不記得了的四皇子大呼小叫地看著兄長滿臉的撓痕,還挺無辜的。
都是因這小子而起,唐王臉都青了,抬手就抽了弟弟一把,什麼都不說轉身就走。
慕容寧急忙跟著兄長上朝,一邊笑嘻嘻地說道,“又與二嫂鬧了?二嫂是女人,你得讓著點兒。”
唐王很不想理睬這個弟弟,一臉的遇佛殺佛大步走路。
“二嫂多辛苦啊,你瞧瞧你那府裡頭,那幾個側妃那麼有心眼兒,二嫂直爽,可不是對手了!”慕容寧還在唧唧歪歪地說道,“以後,您可別聽那些女人說二嫂的那些壞話兒,大半都是騙人的!”他頓了頓,又有些羞澀地說道,“只是昨日我醉了,又叨擾二嫂了,二哥替我道聲謝。”
還謝呢!唐王都不想和潑婦說話了!
“哎呀夫妻夫妻的,有什麼不開心的,二哥是男人,總不會這麼小心眼兒吧?”慕容寧還在擠眉弄眼。
唐王都要叫個弟弟給氣死了,冷笑了一聲,拒絕說話。
兄弟二人說話間已經走到了長街上,因不願意聽弟弟絮叨,唐王飛快地上馬,也拒絕叫自己被撓了的臉叫人看見,正欲快馬而行,卻見弟弟笑嘻嘻上馬的瞬間,遠遠地也過來了一頂文官的小轎,之後一張有些印象的臉出現在唐王兄弟面前。想到這是沈國公的庶弟,唐王目光一閃,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弟弟一眼,只策馬走到了看起來格外快活的二老爺的轎子前頭,微微頷首。
“見過王爺。”二老爺搬了家再也沒有太夫人欺負自己,日子過得很不錯,此時笑容滿面,見了唐王急忙下轎拜見。
“沈大人。”唐王頓了頓,見慕容寧遲疑著不肯走近,知他心中顧忌什麼,越發覺得弟弟沒出息,頓了頓才冷聲問道,“我聽說國公府分了家?”
“原是我一時忍不住,求了大哥分家。”二老爺不知唐王是不是來問罪的,急忙拱手說道。
“如今可還走動?”唐王挑眉問道。
“自然。”二老爺便笑道,“大哥極照拂弟弟們的。”這話聽聽也就算了,三老爺那被沈國公給忽視得跟空氣似的,不過二老爺為什麼要告訴不熟的唐王呢?
“這樣親近,家中的小輩走動起來,也與從前一樣要好?”唐王頓了頓,見二老爺迷惑地點頭,便淡淡地說道,“沈大人得了新宅子,也是喬遷之喜,也該尋個時候,請國公與姑母過去歡聚,方能現出大家和氣。”他見二老爺同意地點了點頭,目光不著痕跡地落在身後弟弟的身上,只覺得自己做著兄長還得親自赤膊上陣給弟弟保媒牽線追媳婦,心中更氣了,臉上就露出了些。
“這個我與大哥商量著來。”唐王這有點兒狗拿耗子的嫌疑,二老爺膽小不敢說,只試探地說道。
“這才是兄弟!”唐王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板著一張死人臉淡淡地說道,“過幾日,本王與四皇弟,也賀一賀沈大人的喬遷之喜!”
這就是在給日後上門搭梯子了,左右到時候與沈國公一家在二老爺府上見面,也不過是“偶遇”罷了。
從來還沒有聽說過兩個皇子來給一個芝麻官兒道賀的,物反常既為妖,二老爺竟不敢應承恐招來麻煩,訥訥不說話。
換個人誰還會不吭聲呢?唐王卻高看了二老爺一眼,卻也說不出什麼親近的話,轉身走了。
二老爺今日偶遇唐王,真覺得有點兒古怪,這一路的好心情就不見了,愁眉不展地到了國公府。
恭順公主正指揮著丫頭婆子收拾府中忙得不行,見二老爺來了,便笑問道,“二弟家裡忙完了?”
“我插不上手兒,”二太太是個很能幹的人,什麼都自己一手操辦了,二老爺只拿眼睛看著,竟不知自己該做什麼。
“弟妹叫你傳話兒?”恭順公主喝了一口茶方才問道。
“是,她說宅子裡收拾得差不多了,叫我來請大哥大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