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際遇百變千幻。從前以為再也不能見到他們的。如今不是也見到了?那麼也許他們日後,還會相見呢。
如此一想。那依依惜別的心情就淡了許多。司馬楠看她道:“你和我們走。可好?”
瑨璃嫣然一笑,搖頭:“此時不能。”
司馬楠欲言又止,曹極攔他道:“她確實不能,一個皇帝,你以為是能說走就走的?”
司馬楠深深看她:“那務必請好好保重。多加小心。”
瑨璃欣然點頭:“我會的。”現在,真的還不是時候。離開了這裡,她的身世會一片空白,再也找不到一點蛛絲螞跡。再者,那副地形圖還沒有完全解開謎題,她要毀滅它,也要留住它。但是,只有她一個人才能知道這副地形圖是拿來做什麼用,她要保證將來不會有任何一個君王拿到這張圖!
不久沐豫回來,對瑨璃行了做揖禮,又對曹極和司馬楠點頭。看瑨璃道,“不知陛下喚臣來,有何事?”
瑨璃認真而緩慢地道:“新國如今國內暫出了些兒事,必調兵回去,所以明日太子將帶兵回去。”
沐豫臉上閃過一絲訝色,看曹極道:“不知出了何事,可有我邦能幫得上忙的?”
曹極搖頭道:“具體發生何事我並不知。只知道確實現在國內混亂,只怕還有一些不安分的人啟圖起兵造反。所以明日我必須離去,還望王爺能體諒。”
沐豫心裡其實相當為難。他因靠著曹極這幾萬人馬,才大有起色,畢竟在人數上超出敵方,再加上良好的指揮和士氣,才能有今日成績。如今只要再戰個十日八日,端木瞿糧草用盡,再無退路,只能投降。然而曹極此時若撤兵,必定鼓舞了敵方士氣,而自己軍中將士反而受挫,這樣一來,是輸是贏,卻難分斷了。然而新國乃是出兵支援,在這兒助他們作戰,死傷了這麼多士兵,已是極給他們面子,若此時要抽回撥來軍隊,自然他不能辭言。否則則顯得他不識好歹了。
痛定思痛,終於還是笑著道:“太子這是說哪裡話,你們能派兵支援我早已是感激不盡。貴國有事奈何我國正在戰亂中,否則我們友誼之邦是要幫助地。”
曹極亦抱拳道:“王爺客氣了。”
二人寒喧許多,曹極與司馬楠方才離開。待他們一走,沐豫便看瑨璃道,“你可曾挽留過他們?”
瑨璃淡道:“他們國土有事,我留他們做什麼?只叫他們懷疑我們存心看他們內亂。”
沐豫愣了一下,方點頭微笑:“你說的也有理。只是少了他們的部隊,和端木瞿只怕有地磨了。”
瑨璃不言語,“如今戰事不好麼?”
“倒也不是,只是得再拖個幾日罷了。”沐豫看著她道,“你一登基就發生戰亂,我一心在軍宮之中,也少來關懷你。在宮中可還過得習慣?”
………【第九章 心計(中)】………
還好,皇叔安排的人個個都忠心耿耿,忠於職守,把舒適。”這是瑨璃第一次自稱孤,平日裡她仍然不適應皇帝這個角色,什麼朕啊,寡人鄙人之類的稱呼,一概是呼不出口的,今日有在沐豫面前示威的意思,故意說得雲淡風清。
沐豫笑笑,“如此甚好。平日若太閒,可以請太傅多教陛下一些知識,有什麼不懂的,也可以去請教鑑月。”
瑨璃想到沐豫對鑑月似乎相當信任和看重,但是鑑月卻並不向著他似乎。哦不,他是向著好的那一方的,誰對他有好處,他就會維護,是否這樣呢?想到鑑月,自然而然就想起曾經和他說過的話,“待戰事結束之後,鑑月這一司職,孤欲廢去。”她說的是肯定句,沒有一點疑問,沒有一點商量的語氣。
沐豫訝異,“為何?鑑月得罪了你?”
瑨璃微笑:“皇叔,孤難道是這般孩子氣的麼?我的道理。”她將廢去之理由告訴沐豫,沐豫沉吟半晌,“這是上頭傳下之職位,廢不得。”
“為何廢不得?難道就因為它是祖上傳下來的,就一定要留著?分明是個健全男子,卻留在宮中,過與太監無異的生活,皇宮裡並非非要這個職位不可,何不做做好事,也省得這世上少幾些痴男怨女。”
沐豫吃驚,“鑑月難道和別人有染?”
“孤未曾那般說。”瑨璃冷淡地道。“健全地人,難道不思想男女之情?皇叔祖也是從年青人走過來的,誰也不是聖人。孤心意已決,不日將擬旨除去這個職位。鑑月願留在宮中做官也好,願意離開也罷,都隨他。”
沐豫的眼裡閃過一絲危險。看來他小瞧了沐瑨璃。倔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