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陷分散。
“罷了、罷了……看你……不提它,咱們做餅!”
“好、好……不提它,咱們做餅。”鍾寧再次忙活起來,低低道:“眼下真希望一切平安,可別發生什麼事了!”
“是呵……一切平安、一切平安……過年過節,多麼簡單又實在的心願!”黑色夜行衣深濃而樸素,裝點著嬌憨且瘦削身體,肩頭朵朵小團圓狀花紋,緊密相連,縫補隱約。
燈火跳動,作聲細柔,這般祥和而安寧;驀然,門一下推開,氣息變得激發緊張起來。
“頭、頭……不好,又有人來了!”
“什麼……確定?有多少?”
“不知道,且好像還有坐騎……這下怕是要來真的了!”
“這……阿水大哥,咱們又未暴露,狗賊怎會知道此處?”
“是呀!按理應該……”
“好了,情況緊急,還是先趕快撤離!梅姑娘,你收拾一下;阿水,走,去叫醒他們兩個。”
“豹哥,是哪個呀?你別一會東、一會西的!”
“這鬼地方我不說了嗎,也沒來過!哦……對,前面、前面……進去、進去……”
“就這所院子?怎麼連盞燈也沒,到處黑不溜秋,幸好今天還是個大亮夜!”
“正是,辛苦了,阿牛;這一路上也總算順利,沒出什麼問題,全仗豹哥你高明啊!”
“好了……停、停、停!”鄭進提燈躍下,近前照看,“不錯——安宅——就是這兒!終於到達……鍾兄、鍾兄……”
“鄭兄……是你?!”院門一下開啟,鍾寧雙臂迎去,“怎麼樣,還好吧?鴿子……”
“還好、還好……沒被拿走,可惜也有爪牙帶不出來。”
“是嗎?還好、還好……那你怎麼突然過來了,今天這……”
“放心、放心……沒人跟著;知道嗎,今晚上他家可有重大行動!”
“哦……什麼重大行動?”
“就猜到你們不知曉。”鄭進一笑,肅然道:“我這實在擔心得很才連夜冒險趕過來的,別提有多麼辛苦?!”
“哎呀……頭、鄭公子,有什麼咱們先進去再說,弄半天原來是……咳……把我好覺都搞砸了!”
“對,好……鄭兄,如此情誼深厚、肝膽相照,實教我等感動,快請!”
“應該的、應該的……為了兄弟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昂然跨步,四下覽目,自是身輕體飄,“鍾兄,這地方可真難找呵!你要不說誰知道?看樣子好像還行嘛……很合適!”
“當然了,這可是我……梅姑娘的住處;瞧:真正主人在那!”
一片混沌間,正見梅宛悄立屋簷下、沐浴月光中、放眼人臉上,身姿挺直,雙手交合於腰際,氣色稍凝,髮絲隨風飄動,竟顯得如此突兀而又融洽,似乎鬼神來臨、似乎精靈乍現,玄妙!
“這……這就為你昨晚所救姑娘吧?哎喲……實在可算得……和我見到那個絕對有的一比、有的一比……不分上下、不分上下……咱們兄弟倒真能說‘彼此、彼此’啊!”
“鄭兄……鄭兄……”鍾寧一把拖住他,“梅姑娘,這位便是鄭公子,我的朋友……”
“哦……好呵……莫非你正是那個鄭大人公子——臭名遠揚的老土豹?!”
“呃……不錯……不錯……是我、是我……”話剛出口,對方卻閃身入內,鄭進正自猜疑間,一道銀電突然飛來直射胸膛,所幸他反應還算快躲了開去,可亦要失衡歪倒,好在又被扶住。
眾人猶未明白甚末回事,見梅宛再一劍破空劃下,光芒耀眼,涼徹心肺,恰似月落霜降;危難之際,鍾寧挺身而出,手指激動,竟也於瞬間控住那條脈腕,所有頓時消停,冷靜不堪!
“鍾、鍾大哥……你……”
“你……你個小娘們……發什麼神經?!”
“豹哥、豹哥……怎樣,還好吧?”
“你這小娘們沒長眼睛呵?!還是個瘋子……”
“誰瘋子?一群畜牲!我沒找你,你倒找上門來,那今天就正好受死!放開,鍾大哥……”
“怪事、怪事……跑哪去了?怎麼一轉眼就……”
“是呵……明明看見進入這個坊——死牆角,沒出路了呀?!”
“怎樣,人在哪?你倆是不是跟丟了?”
“大人……不、不可能呵!我們四隻眼睛全都確實看見到這……”
“是、是……無論如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