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與你女朋友分手，你會把你們的合照怎麼樣？”

“剪去她的一半。”

“嗯。我們的情況也是這樣。”小劉神秘地說，“凡是佛的菩薩的部分都剝落或者開始剝落，而魔鬼魔王的那些卻完好無損。”

“這，這……”我一時覺得小劉在開玩笑。“不只這些，布達拉宮裡前世班禪用過的的杯子突然從供臺上摔了下來，杯子碎成的粉末現出了魔王的頭。這可是全院的僧侶都親眼所見……”

“相信科學啊。”我不屑地說，“粉末當然就是奇形怪狀的。”我指著大排檔鐵皮火爐的爐煙問，“你看過去覺不覺的有個魔王在吃東西？”

那煙嫋嫋娜娜的，幻作奇形怪狀的樣子。小劉還真仔細看了一會。“哈哈，是有個小魔王在吃東西。”

“在哪裡？”我奇怪地問。

“呶。”我順著小劉的手看去，原來小魔王是指把肚子吃的像西瓜滾圓的藏族小孩，我們只顧得聊天把他倒忘在一旁了。

“他怎麼辦？他還這麼小，總不能抓他去做監獄吧。”

“我不去監獄，我不去監獄……”那小孩竟然聽的幾句漢語，瑟瑟縮縮地躲在一旁。

“你走吧。”小劉對孩子揮了揮手，“人的罪惡在佛的心中是最分明的，人善天不欺，人惡定遭殃。”

那小孩子遲疑地看了看我，我也點了點頭允許他離開。那小孩抓起桌子上一盤饅頭轉身就跑。“你，你怎麼又要吃？”我無奈地對著他的身影發了句牢騷，“真是豬八戒轉世！”

“小劉，你真的相信因果輪迴嗎？”我懷疑地問，“這些不過是統治階級編造的統治人民思想的精神工具。”

“宗教的事並非一個信或者不信的問題。”小劉的臉色鄭重起來，“你知道嗎？吾巴梅佛流淚了。”

“吾巴梅佛流淚了？這個搞的滿城風雨的傳言難道是真的？”我發現拉薩城籠罩在一片恐怖的陰影下。

“是我親眼看到的。”小劉回答我。

“可能是天氣潮溼，石灰岩可能受潮了呢？”

“別開玩笑了，紅宮的吾巴梅佛是純金塑造的。”小劉朝四周望了一眼低聲說，“朋友，我覺得拉薩不宜久留。我勸你還是儘早離開。”

“哈哈！這些奇異現象全世界各地都會有的，以前歐洲著名的聖母像流淚事件最後不是證明是修道士的惡作劇嗎？”

小劉正想和我再辯論下去，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他們工程隊的總負責人在叫他回去。

我和劉家生爭了好一會誰去買單，最後我愉快地接受了他的“地主之宜。”美麗的次吉白瑪依依不捨地與劉家生揮手，情人的分別總是分外纏綿，看得我不由心生羨慕。

多麼愉快的平凡生活呀。我仰望著金黃的夕陽笑了。

四

四

第二天一早，旅遊團的客人們就聚集在飯店門口準備去參觀拉薩城了。

尼瑪達娃小姐面帶憔悴，但還是擺出職業的笑容回答客人們千奇百怪的問題。

“釋迦牟尼佛結過婚嗎？”

“結過。釋迦牟尼出家前是悉達多太子，與美麗的耶輸陀羅公主結過婚，後來才看破紅塵。”

“那他不是負心漢嗎？他老婆一定很傷心吧。”

“去你的，佛祖的壞話你也敢講，小心報應喔！”

“孔雀明王為什麼是佛母？”

“因為孔雀嗜血；曾生啖釋迦；佛祖破其背而出；欲殺之；眾羅漢言孔雀於佛祖有生身之意；故佛祖尊孔雀為佛母。”

“布達拉宮是誰建的？”

“是藏王松贊干布為遠嫁西藏的唐朝文成公主特地造的。”

“尼瑪達娃小姐，你的知識好豐富呀。”我豎起大拇指對她一笑。

“昨天我聽飯店門口的保安說紅宮的吾巴梅佛流淚了，是真的嗎？”一箇中年婦女遊客裝神弄鬼地說，“地球是不是要爆炸了？”

旅遊團裡頓時響起七嘴八舌的討論，有幾個抱在懷裡的小孩子被中年婦女的危言聳聽嚇得哭了起來。

“好了，大家安靜一下。”尼瑪達娃揮舞著手裡的旅遊旗，“拉薩是佛祖保佑的聖地，佛祖永遠與我們同在。”

“阿彌陀佛！”許多虔誠的客人都合十說了句佛偈。

“上車吧。”我率先拉開巴士的門，“好像車座差幾個喔。”

大家一聽，連忙爭先恐後地爬了上來，生怕一路沒得坐。但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