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父親的聲音一點也沒有比兒子小,兩個人幾乎是劍拔弩張的對峙著。“竟然敢指責我?”
“這麼多年從來不理會我,我回來幹什麼?”
“這話可就錯了……”做父親的大笑起來,“我對你的生活可以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哦!你看看!”他伸手從桌子上面拿起了一張早就準備好的紙,向貝漢晃了晃。
“這是什麼?”
“這麼幾年你搞過的女人名單!很長,總共超過了二十五個……加上你帶回來的那個,一共二十七個!好象除了那個和你一起旅行兩年的治療師外,其他和你接觸的女人你都弄到手了!”伯爵得意洋洋的宣稱,讓兒子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臭老頭!”貝漢衝了上去,雙手按在伯爵面前的那張桌子上“別用這麼下流的字眼把我和你扯到一起,你的女人最少是我兩倍!”
“那當然,我的年齡可不止是你的兩倍!”伯爵毫無愧色的迎上兒子的目光。雖然娶多個老婆在貴族中是非常常見的事情,但是擁有十五個妻子也確實不多見,不,應該說是獨一無二。
“你……”貝漢一陣氣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房間暫時陷入沉默,父子兩個彼此看著對方,都一聲不出。但是畢竟是父子,剛才對峙的眼神慢慢的在這沉默中軟化下來。
“你看起來憔悴了很多,當年你出門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的!”父親伸手摸了一下兒子的臉,貝漢飽經風霜的臉龐讓他的年紀看起來比實際的要大上很多,和保養的很好的他形成明顯的對比。
“你看起來真的是一點都沒有老!”貝漢的語氣依然帶著諷刺的感覺,但是也已經很微小了。
“別說了……我已經準備好晚飯了……先去吃飯吧……”
“可是……我已經吃過了……”
“沒有關係,就當陪爸爸一起用餐好了!”
“……好吧……”
……
列夫訝然的看著四周,想要找出剛才這個聲音的來源,隨後這個聲音又來了一次,讓他清晰的把握住了。
他轉頭看看愛爾娜,發現她也是一副驚訝的樣子,很明顯對這個地方傳來的這個不協調的聲音感到奇怪。
“去看看!”還沒有等列夫說話,愛爾娜先開口了。
兩個人順著聲音的來源走去。那聲音是從一道門裡面發出來的,門大開著,也沒有人把守。
一排傷員正以不規則的佇列躺在地面上。
這些都是清一色的重傷員,他們聽到的聲音就是從這些傷員的嘴裡面傳出來的。
“怎麼會沒有人治?”愛爾娜驚訝的說道。在神殿裡面看到這麼多傷員本身並不是值得奇怪的事情,讓人奇怪的是雖然有這麼多傷員,但是卻沒有一個治療師在給他們治療。雖然是祭典前夕,但是也不至於忙到這種地步吧。
在照顧這些傷員的,只有兩個沒有穿治療師袍的小孩,看上去十四五歲。他們給這些傷員的幫助,也只能是有限的照料而已,對那麼嚴重的傷勢根本沒有什麼意義——而且是兩個人照料這五六十個。
愛爾娜走上前去,問那兩個正在忙碌的小孩——他們明顯是學徒,距離成為一個治療師還很遙遠。“人呢?怎麼沒有人給他們治療的?”
“我不知道……”被愛爾娜拉住的那個小孩一臉無辜的回答,“我們只負責照顧他們,其他的不是很清楚。”
愛爾娜鬆開手,她也看出來,從這些年幼的學徒身上是問不出什麼來的。可是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這麼多傷員被放到這裡,居然連一個治療的人都沒有——神殿裡面到底是怎麼了?
“愛爾娜!”列夫的叫聲傳來,“過來看看,這個人我好象認識……”
愛爾娜走過去,看看了列夫身前的那個男人。他看上去四五十歲,比較瘦,臉色現在異常的慘白,但是真的依稀透露出一絲熟悉的感覺。他的傷很嚴重,從胸口到小腹一道巨大可怕的傷口正部分脫離繃帶的遮掩,向別人顯露出那紅色的從傷口翻出來的肌肉。不但如此,他的肋骨也很明顯的折斷了一整排,也許刺入了內臟。
“我想起來了!這個傢伙是迪科的魔法師……就是在比武大會上被魏給打敗的那個傢伙!”列夫喊出聲來。
那聲音驚動了這個已經被痛苦折磨的夠腔的男人,他轉過臉,無神的眼光看著面前這兩個人。他竭盡全力略微動了一下,似乎想說話。
“別動!”愛爾娜這樣說,“你會好起來的!”她伸手解下了這個魔法師身上包紮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