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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不禁有些歉意的移開。

剛才她似乎用的力道大了一些,竟然把他推到了床尾,險些掉了下去。

“別這樣啊,他們都在門外等著,我們也出去吧。我肚子真的有些餓了。”玉明若握起玄昕的手,安撫著他,免得他再惱下去。

玄昕拿她沒有辦法,兀自生氣又顯得自己氣小,只得長嘆一聲,將這個載認了。“你啊,我就是拿你沒辦法。”玄昕拍了拍玉明若覆在他手上的柔荑,聲音中全是無可奈何。“你既然餓了,那我們就快些出去吧。”

玉明若露齒一笑,掀開被子,步下床來,她本是合衣睡得,也沒有多少講究,只是隨意拍了拍身上的褶皺就可以了。

兩人相視一笑,攜著手朝著房門走去,沒想到剛一將房門開啟,就對上了六雙含著笑意的目光。玄昕倒是無所謂,仍舊是面不改色的,就是可憐了玉明若,臉袋又一次不爭氣的紅了。

這氣氛也實在是尷尬,不止玉明若無措,他們也是很不自在的。含秋咳了一聲,“小姐,去用午膳吧。”

初夏在一旁也趕緊道:“小姐,奴婢也是叫你去用午膳的。”

仲景愣愣也想這麼說,卻被玄昕截斷了話頭,“仲景你也別告訴我,你也是來叫本王用午膳的?”

“啊?”仲景一吞嚥,想起本就是玄昕叫自己留在外面候著,臉上也浮起了一抹可疑的紅色。

“王爺,你也到時候用午膳了。”

十四 痴兒女心痴如魔

長樂宮南跨院。

夜色寂寥,在這個沉默的宮闈中,除了行走的侍衛,似乎再多出來一個人就是多餘。

一道高亢的琴聲忽然劃破這夜空的寂靜,絃聲鏗然,激烈跳越的曲調透露出彈奏者的心情:風狂雨驟,萬物蕭瑟,驚濤駭浪中流露出沉沉悒鬱。

是怒,也是怨。

離兒站在身後,看著雲姒宓彈著琴,她雖然不識琴曲,但也感受到雲姒宓的心意。她知道,郡主是心裡不好受,可是卻得忍著,與皇上談笑風生。

也不知道郡主心裡是怎麼想的,這幾日一直與皇上過從甚密,兩人遊湖賞花,詩詞相附,恍如一對璧人。但是她知道,他們不是。且不說郡主和親在即,皇上也不該糊塗到去招惹郡主,而郡主心裡分明還是愛靜安王爺的。

真不明白,這都是怎麼了?

雲姒宓彈著琴,心中盡是從宮外傳來的訊息——

“靜安王飛馬馳街闖禁宮。”

“靜安王將玉明若抱回府了。”

“靜安王守著那個女子三天兩夜。”

“靜安王用手中的三萬兵符換走了解藥。”

好你個玄昕,想不到你也有情深至此的時候,三萬人馬就為了換一個女子,這種事原來你也是可以做出來的,原以為你冷靜自制,沒想到卻是你未有情動。一旦動了情,你也是可以如痴如魔,不惜一切代價的。

她原本寫下那封書信確實是有拉攏玄昕的意思,可是她情願玄昕斷然拒絕。說到底,是她私心作祟,也想借此一試玄昕的心意,看他為了那個玉明若能付出多少,可是結果她得到了他手中的三萬人馬,卻從此失去了一個他。

先認識他的是她,先愛上他的也是她,憑什麼他就輸了?

除了美貌,無論是家世才智,還是胸懷見識,她都是勝過她無數,為什麼她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輸給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子。

她不服,這口氣又如何教她嚥下!

雲姒宓低垂臻首,唇角逸出一絲冷凝的笑,雙手撥弄著心絃,纖指下飄出的竟是當日雲王夜宴之時雲姒宓彈得《行雲流水》。琴音轉淡,全然無了方才的金石殺伐,卻是飄灑隨意,淡一神全,溫中帶喜,一片脈脈清流浮動著天際中,令人聽著也是不禁神往。

任是無情也動人。

她還記得,這次第一次玄昕聽到她的時候所說的話,那個時候,她看著心中已經悄悄仰慕了許久,一片柔情盡是放在了他身上,只覺得光影變幻,都移不去他在她眼中的倒影,胸腔處的歡喜,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費了多少的氣力才強壓住的。

可她現在回想起來,才真正明白玄昕口中的意思。

是啊,她的琴音是沒有自己的情,只是琴音。她十三歲的時候教她的樂師已經說過,她技法已臻絕境,操琴自如,與心意無關,他再也沒有什麼可以教她的了。

她以為自己的面具戴的很好,卻是被他一眼間就看破,果然是她愛的男人,竟然第一眼就毫不留情的戳穿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