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黑糊糊的小巷一樣黝黑。我看不清前方的路,不小心地碰到了前面的人,我看不清誰是誰,只能帶著歉意說了聲對不起。
“我忘記把車裡的手電筒拿出來了。我現在就去拿。”說話的正是張林,他剛想往回走,就被在最前邊的白玄之制止住了,“張叔,別去了,大家別走散了,這裡太過詭異,隨時會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每個人都要留心察看下四周的環境,一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即刻喊出聲來。”這倒像是一條不容反駁的命令。收到指令的我們,很乖巧的點了點頭。起碼我是很順從地點頭。
置身於黑暗的世界中,我驚惶的感覺無可名狀地淹沒了我的全部,明明是感覺到一陣的寒涼,可手心裡卻滲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我並不是一個人,在這一點上,我倒是有了些信心。不知是不是心裡在作祟,我總感覺四周圍著一群群影子,它們隨著我們的步伐慢慢地移動著,這讓我們看起來更像是我們幾個人的倒影,可這說不通吧,明明沒有燈火,哪裡來的倒影?
我不敢再往下想,我寧願把這一群群影子當做是我們的倒影,這樣安慰著自己,心中也舒坦了許多。或許,這就是自我催眠吧,人在面對著無法解釋的事情時,往往都是進行自我說服的階段。我們沒有出聲,只是彼此的前行著,緊挨著緊靠著。每前行一步,都需要極大的勇氣,而地下的那一群群影子,飄飄悠悠的,貼在地面上,或是在石牆上,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石牆,這也只是我的一個猜測,我就姑且的稱為石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