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腹疑惑的抬起頭看了眼二樓的走廊,還是一片的漆黑,突然間走廊上的燈閃亮了一下,是我眼花了嗎?我不禁的揉了揉眼睛,再次望去的時候,除了黑暗再無其他。我似在自言自語的喃喃道:“怎麼可能?剛才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雖然聲音極小,白玄之還是聽到了。他往窗外探出頭去,仰起頭來掃視二樓的走廊,沉思了一會,忽然他也喃喃自語道:“看來我們遲了一步。”
這時候張林坐上車來,見到白玄之探出頭去看著什麼,嘴裡還自言自語的說著什麼,便忍不住的問道:“白小子,在看什麼呢?外面有什麼嗎?還是你看到那隻鬼了?”看著張林眼中滿是期望,我不忍打斷他的話。白玄之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還是繼續觀察著二樓的情況。張林見到他這樣的嚴肅,心中全明白了,想必是白小子發現了什麼端倪。
張林也探出頭去,細細的觀察下四周的狀況,可除了靜寂的夜色,還有遠處有幾聲尖銳的貓叫外,他還真沒看出什麼來。迎面一股陰寒的冷風吹來,張林不禁全身打了個寒噤,他忍耐不住的縮回頭來,不想再被涼意的夜風吹著涼了。這時他也不急著開車,等白玄之觀察完畢坐好之後,張林這才啟動車子。車裡沒人再出聲說話,沉默籠蓋了我們。白玄之看著靠著窗外,望著外邊的夜景,他似乎陷入了某種的沉思中,我看了他一眼,嘴唇稍微蠕動了下,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還是不打擾他思考了,或許,他想到了什麼,只是還有一些疑惑解不開,現在正思索呢。張林臉色異常沉重,我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又或者,他也發現了一些端倪。
我隱隱感到了不安,但又不能過問,愈是這樣想著,心中越是恐慌。而坐在一旁的錢伯,倒是閉著雙眼,打起了瞌睡,他是累了吧,跟著我們一天到晚的折騰,身體早就累垮了罷。我不禁笑了笑,轉過頭去正好接觸到白玄之的目光,我們很自然的相對笑了笑,沒有說話,卻好似心有靈犀般懂得對方的言語,此時無聲勝有聲。
折騰了這麼長時間,我身體早已到了極限,剛沾上席子就睡著了。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張林已去了警局,估計是要向上司報告昨晚的事情,無論成功與否,總得讓他上司知道。家中沒人,錢伯和白玄之兩人出去了,也不知他們去做什麼。我無所事事的找了本書,隨意的翻閱起來。當我讀到“結髮同枕蓆,黃泉共為友”正有些感慨之時,聽到開門的聲音。有人回來了!我不禁竊喜,丟下書本,跑到客廳。
只見白玄之提著兩大袋子進來,隨後緊跟著錢伯。原來他們去市場買東西來。緊隨著白玄之便從袋子中拎出一代熟食,一把遞給我,叫我去洗個碟子裝好。在旁邊的錢伯挑了下眉頭,笑著說道:“小丫頭,你高興不?這小子特意買你最喜歡吃的,你知道他多可惡,明明叫他買點花生米下酒用的,他倒是好,全部買了你喜歡吃的,胳膊肘往外拐囉。”錢伯一點也不怕白玄之,仰著頭,挑著眉,大聲嚷嚷道,好像是故意說給他聽似的,一點都不含糊。
這話倒是引起了白玄之的注意,他抬起頭,對著錢伯莞爾一笑,這神情倒叫錢伯沒再往下說,錢伯抿了抿嘴,有些賭氣似的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去。錢伯莫名其妙的呆呆地望著白玄之的後影,他呆怔了許久,不知在想著什麼。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當然不是那種生氣的神情,只不過多了愁顏,惆帳,茫然,悱惻。我觀察了一下錢伯,不明白他為什麼盯著白玄之會露出這般的神情。難不成在鬧情緒?大概罷。錢伯無論是舉止,言語,和性子,都像極了小孩子,我們幾個是心知肚明的。他現在雖這樣說著,可待會吃飯的時候,保準又是他吃的最香。
許久之後張林回來了,他二話不說倒了一杯水仰頭灌下去。等緩過氣息來,他才緩緩說道:“我已經和老邢交代清楚了,他沒什麼意見,就是叫我再查下去,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才成。這事,老邢一個人頂著上頭的壓力,我看我們得加快節奏。上邊催的也急,老邢那邊不好交代。”我們當然知道他所說的老邢指的正是他的上司——邢警官,印象中見過邢警官一次,感覺人挺和藹的,還很容易相處,一點都不擺做官的譜,很顯然,他平時對下屬也是不錯的。這點從張林口中可聽過不少邢警官的事蹟。我們點了點頭,這事擱著就像是心中的一根刺,總得把它拔掉才能讓心舒暢起來。張林決定,今晚再去資料室潛伏,不管多少次,他都要弄明白這件事的緣由。這次,在出發前,白玄之與張林商量重新佈局,仔細的安排,使每個人剛柔相濟,截長補短,各司其職。我們當然支援他的安排,其實在大多數的時候,白玄之很有遠見,起碼他對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