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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女人的身子,都跟佔了多大便宜似的,能私底下炫耀好幾天。

所以他下意識的覺得,看了異性的身子應該是件佔便宜的事。

只是以前他對佔這種便宜沒有興趣,如今有興趣了他的阿芙又不肯給他,想想也是挺鬱悶的。

白芙聽了蔣巔的話氣的想把藥罐砸他身上去。

我佔了你的便宜?

那要不要我把眼睛挖出來賠給你啊!

蔣巔見她不僅沒消氣還越來越兇,實在有些鬧不明白女人的火氣怎麼那麼大。

他勸了這麼半天,她怎麼一句都聽不進去呢?

“那你說說到底怎麼樣才能讓你消氣?只要你說,我什麼都願意去做。”

好啊!

白芙刷的伸手,玉蔥般的手指直接指向門外:請你現在,立刻,馬上,從我眼前消失!

蔣巔順著她的手指看了一眼,收回視線。

“這個不行,我好不容易才能來看你一眼,待會兒你回內院我就見不著了。”

呸!

白芙憤憤的收回手:說好的只要我說什麼都願意去做呢?騙子!

蔣巔嘿嘿的笑,索性撇開這個話題,問起別的。

“阿芙,你怎麼會那些豪門大戶的禮儀啊?我剛剛看你對林蕭施禮,動作一點兒都沒錯,像是專門有人教過似的。”

白芙怔了怔,眼中眸光微黯,神情有些失落。

的確是有人教過,是師父專門給她請的教習嬤嬤。

那位嬤嬤據說是從宮中放出來的老宮女,離宮後就在各個世家大族之間□□閨閣小姐們的禮儀,十分難請,師父也是花了好大力氣才把人請來的。

可是白芙並不喜歡學這些東西,覺得枯燥又無趣,而且根本毫無用處。

但師父堅持讓她學,她問為什麼,師父說萬一以後她嫁到了大戶人家,卻半點兒規矩都不懂,那豈不是舉步難行?

白芙撇撇嘴不以為意,學的也不用心,師父對此十分生氣,這麼多年頭一次用戒尺打了她,打完之後她沒哭,師父自己卻哭了。

白芙自幼是師父養大的,把師父當做親生父親一般。

她當場就嚇壞了,一再保證以後一定好好跟著嬤嬤學習再也不怠慢了,師父這才放下心來。

後來她學成了,連嬤嬤都誇讚她聰慧乖巧,卻沒想到……師兄回來了,得知此事後跟師父大吵一架,幾乎決裂。

第20章 瘋症發作

白芙並沒有聽清他們具體吵了些什麼,只遠遠的看見他們發生了爭執,言語中似乎隱約提到她跟那位嬤嬤學規矩的事。

她想過去勸一勸,但兩人見到她後就停止了爭吵,彷彿這件事根本沒發生過一樣。

但後來師兄回來的越來越少,這兩年更是一次都沒有回來過……

所以白芙知道,他們一定還在為這件事互相置氣,誰也不肯先原諒誰。

而師父更是在這種責怪與埋怨中含恨去世了,師兄至今甚至都不知道他的死訊。

一想到這些,白芙整個人都蔫了,連跟蔣巔鬥氣的力氣都沒有了,煎好藥就徑自離開了藥房,完全無視了蔣巔不捨的目光。

…………………………

翌日清晨,蔣巔一行人離開了林府。

秦毅再次被派去送信了,仍舊是送給徐鉞,不過信的內容跟之前有了變化。

先前那封只是隨手寫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這封則詳細的寫了莫江遇襲之事。

白芙並不清楚其中內情,只知道秦毅又走了,而他們則沒有回到之前的那處院子,而是又到了一個不認識的地方。

一切又恢復了往常的模樣,走走停停,偶爾打鬧爭吵,更多時候則是讀書認字,日子彷彿可以永遠這樣平靜的過下去。

直到……

蔣巔瘋了。

這一天天氣炎熱,院中的蟬鳴無休無止,聒噪的讓人心煩。

白芙不喜歡夏天,更不喜歡在夏天出門,所以整日都窩在房裡,只在晚上太陽下山之後才出來溜達溜達。

這所謂的溜達,也不過是在自己的院子裡走走而已。

這日她像往常一樣在院中散步,興之所至還摘了兩朵芙蓉花。

白的簪在了自己頭上,粉的簪在了綠柳頭上。

綠柳歪著腦袋扶著花,面色有些羞怯:“奴婢戴花不好看的……”

白芙嗔了她一眼:好看!女孩子戴花怎麼會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