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人一樣,被木木精湛的技巧所折服,即使被她粗暴地對待,詹姆斯依舊非常崇拜木木。如果,她不能再上手術檯了,那麼,這個醫療團隊裡的神話一般的lin還是lin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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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白的時候,大家終於走出了這片叢林,看到了久違的公路和遠處聯合國的標誌。
戴著藍色貝雷帽的幾個中國維和人員圍了過來,將這群慘不忍睹的傢伙送到了最近的營地。來到營地裡的一瞬間,大家都有些熱淚盈眶的感覺。
木木的右手已經被簡單地處理過了,老教授看過木木的傷口之後表示,只要不受到感染,就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但是剩下來的話他沒有人心說,他相信即使不說,木木心裡也很清楚。可是,他就是無法做到。傷痕也許可以透過植皮,透過修復而淡化,但是,右手想要恢復到受傷之前的狀態,那絕對是不可能了。
木木也只是非常淡定地聽著,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
詹姆斯以為木木是因為她的手受到了傷而感到低落,於是想著方法地安慰的。
木木確是一副兩眼放空的狀態,靜靜地看著營地外面空蕩蕩的大街,視線也不知道落在哪裡。
來到這個營地已經6個小時了,維和部隊也已經派出了好幾只隊伍回到那片叢林裡去搜尋穆遠,但是一直到現在,除了一件穆遠帶著血跡的外套之外,大家還是沒有收到任何訊息。時間更晚了,陸續已經有幾隻隊伍開始撤回了。
醫療隊和維和人員都知道情況非常的不容樂觀,大家心裡想著,萬一噩耗傳來的話,要怎麼安慰這個妻子。尤其是一隻都很喜歡木木的老教授,更是擔心的不得了,畢竟,她的右手才剛剛受了傷。她的事業和愛情都受到了這麼大的打擊,大家都怕她一時承受不了。
只有木木,完全沒有在意大家的想法和目光,只是坐在那裡靜靜地等著,就像一個等著丈夫回家吃飯的妻子。
詹姆斯想要開口勸木木幾句,木木卻非常冷靜地說:
(我知道他會回來的,哪怕只剩下一口氣,他都會撐到我的面前的……可惜我的手受傷了,不能握槍也不能握刀,不然我會親自去尋找他,他知道我在等他,他就一定會回來的。)
詹姆斯回頭看了看木木,木木雖然痛苦,卻依然清澈的眼眸,突然覺得,也許,無論受傷還是死亡,沒有什麼能夠打敗這個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說下為啥木木的右手廢了呢……花了很多的筆墨來寫木木強大的醫術,也一直都在說,只有手術檯上的木木才是最閃光的。穆遠也許佩服也許敬佩那個閃光的木木,但是嫁給他的那個木木,只是一個普通人,他們的婚姻生活裡也許會有各自的工作,但是工作絕對不是他們生活的全部。
當我決定讓木木嫁給穆遠的時候,就已經決定讓木木走下神臺。
當然,這並不是說木木就不能做醫生了,而是想讓大家明白,人生就是如此,你最珍視的東西,上蒼也可能會隨時奪走。
擁有的時候,你是否珍惜?失去的時候,要如何面對?
人生不會一帆風順……
就是這樣……表抽我……
☆、47歸來
營地的天空從深藍色變成了魚肚白再慢慢地變得燦爛明媚;又慢慢地變得霞光萬丈,最後又歸於一片深藍色。
木木就這樣靜靜地坐在門口;看著太陽昇起又落下。她並不是一個矯情軟弱的女人;穆遠不在身邊的時候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工作會吸引
去她所有的精力。也許這是她此生唯一一次,在穆遠不在自己的身邊的時候;又無法透過工作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難受?悲痛?不,木木知道穆遠一定會回來的,只是這段等待的時間特別漫長;特別難熬。她的心裡好像缺了點什麼;空落落的;像一座荒廢
了的樓房。
她跟穆遠認識的時間並不長,這麼短的時間裡,從陌生人一直到最親密的關係,這樣的速度在許多人的眼裡快到詭異,但是木木卻覺得,她好
像和穆遠認識了很久了,她能夠猜到所有他沒有說出來的話,看懂他的每一個眼神。一個人生活了二十八年的木木在兩個月的時間裡就已經習
慣身邊站著一個沉默的男人,理解她,陪伴她。
木木抿了抿嘴,繼續看著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