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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他升調西京留守,實際上是奪過了他的兵權,把他手下的二萬人馬一起帶到定州去了。

此時定州城外,連日苦戰不休,晉兵因知道皇上領兵將至,士氣大振,寧可死戰也不後退半步。石重貴駕臨定州。見高行周將士齊心,三軍用命,心中大喜。就委高行周為北路招討兵馬大元帥。又把原來鄴都的二萬人馬,又在隨駕前來的人馬中分撥一萬到高行周麾下,御駕卻回到鄴都駐蹕,親自督師,務令速破遼兵。

那邊趙延壽因有耶律德光在幽州督戰,也不敢後退。因知晉帝親帥大軍來援,也派人報知耶律德光,請求派兵增援。

耶律德光那裡正惱著趙延壽攻不下定州,東路麻荅又失利,如今又見石重貴親自來援定州,更是火上澆油。怒道:“石重貴這小子,竟敢親自帶兵前來與孤王相抗。”便帥眾屯駐涿州督戰,增兵二萬與趙延壽以攻定州。

趙延壽惟恐耶律德光怪罪,急忙集中兵力,猛攻定州。誰料戰至日暮,突然天降大雨,只好暫且收兵回營,且待來日再戰。

誰知這老天爺卻似是和趙延壽作對似的,這霖雨一直下個不停。輜重人馬盡溼,遍地泥濘,只好暫緩攻城。

這時石重貴在鄴都督戰,見已向定州增兵三萬,高行周連日來卻仍按兵不動,不禁心下納悶,下旨宣高行周前來鄴都,問個究竟。那高行周得了聖旨,不敢怠慢,快馬奔赴鄴都。

晉謁畢,齊王忙問:“卿家原來說是因為兵微將寡,難與趙賊抗衡。如今寡人把三萬羽林精銳都交與你了,為何尚不速破遼兵。”

高行周奏道:“主上莫急。如今連日霖雨,實乃天助我大晉。那遼兵世居沙陀,是旱地上的一隻狼,溼地裡他是老鼠。在水裡它是發不得狠的。這幾日的大雨,我晉兵正整暇以待。他遼兵不但衣甲盡溼,且是弓弩中的鸞膠軟化,兩軍陣前,遼人慣用騎射。如今弓弦鬆弛,一時無法使用,其勢大減。有利於我。主上且請寬心:一待雨住天晴,請陛下駕臨我定州城樓,且看俺王師是如何把遼人趕出漠北的。”

齊王大喜道:“將軍真乃國之干城,有將軍這番話,寡人這就放心了。人來!酒筵侍候,待寡人預祝高卿家旗開得勝,馬到功成。”

話音剛落,兩旁鐘磬齊鳴,階下轉出一群歌姬,接著,御廚的酒餚又列隊的端了出來。原來這石重貴天生的是個酒色之徒,沒當皇帝的時候,一天都離不開女人和酒。如今當了皇帝,更是為所欲為了。這次御駕親征,後宮的美人,梨園的歌舞,御廚的酒餚……這些東西,一樣都沒少帶。正是:戰士軍前半死生,美人帳下猶歌舞……

這石重貴雖說也是生於亂世,伯父石敬瑭雖一生戎馬倥傯,但他卻就如民間紈絝子弟般的,過的盡是錦衣肉食,紙醉金迷的生活。至於軍事政務,也只看慣了伯父指揮屬下打仗,自己卻從未親臨戰陣,不知道什麼兵兇戰危的利害。

而高行周卻是出身於行伍,出生入死於沙場的武夫。深知如今國家存亡,三軍生死繫於一髮,不敢有所怠慢。如今雖然皇上燕樂歌舞,自己不敢勸諫,但作為三軍司命,此時卻更是萬萬不敢參與燕飲的。便忙奏道:“啟稟皇上,如今關前軍務急迫,微臣不敢怠忽。主上賜宴,且待凱旋歸來再領受。”

石重貴聽了,十分高興,舉杯說道:“高將軍心繫家國,無暇飲宴,忠義可嘉。來!這就先幹了朕手中這一觥,祝你此行旗開得勝,馬到功成。”

高行周聽了,趨前接過,一仰而盡,匆匆告辭而去,趕回定州。調兵遣將,計劃著一待雨過天晴,便向遼兵發動反攻。

要說起定州這一戰役,同時還有另一支兵馬參與的,這就是屯駐在恆州的杜威的這支部隊。只因為這杜威心懷異志,屢屢託故不發兵協助定州,似乎就與他無關似的。

這回石重貴在邢州路上就已向杜威下旨,令他‘毋分晝夜,火速進軍奔襲滿城,並派監察御使張彥澤為監軍,務令杜威出兵邀擊遼兵後路,違旨者立斬。’這著實把杜威嚇了一跳。心想:“這小子才當了幾天皇帝,難保他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何況又已經有人說自己私下裡勾通遼人,莫讓他抓了把柄。”因而不敢拖延,便急急忙忙領兵來到滿城。這滿城守將姓趙名延之,乃是趙延壽的一個遠房兄弟,早年在趙延壽的老爸趙德光手下當差,趙德光率部叛投契丹時,他也被裹在裡面,降了過去。但這幾年看到契丹人對趙氏父子並不信任,隨降過去的將領也遭歧視,不免落落寡歡,最近那趙德光又鬱死遼東,他更是無心在遼,屢欲歸晉了。這日杜威領了大軍前來滿城,故而趙延之只是緊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