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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彥卿笑道:“妹夫沒說錯,前兩年,小皇帝(指石重貴)繼位之初,派遣家父入蜀與蜀主孟知祥修好,兼往長安調停文武官員的關係。原來莊宗皇帝與孟知祥有聯襟之誼,家父與孟知祥亦是表親,早年又曾在長安任職,人事較熟,因而受派前往。又由於借重親誼之力,朝庭又明令必須帶同家屬同行。當時家母仍健在,因此,母親與二妹都一同跟隨前往。在長安、成都兩地,待了快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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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匡胤聽了,點頭說道:“這樣說來,怪不得這一曲陽關,盡得唐人神韻。難得!難得!”
符映霞笑道:“趙大哥哥休要取笑,小妹不過拾人牙慧,胡亂學唱的,那裡說得上什麼神韻不神韻的。”
符彥卿說:“二妹不但唱出唐人神韻,你不見她的詩,也寫得極有唐人氣度呢,不信你叫她取來看……”
符映霞不待他說完,就嚷了起來:“趙大哥哥取笑我倒也罷了,怎麼你這個做哥哥的也拿妹妹取笑,那不分明是欺負人麼。我告訴老爸去!”
趙匡胤笑道:“二小姐言重了。您唱的這陽關三疊,可稱只應天上有,為兄這裡只有佩服的分兒,怎麼反倒說成是取笑呢?能唱出這麼好的唐曲又能寫詩,肯定又是唐人神韻的佳作。剛才你哥邀你唱,你說不會,可一唱出來就那麼好。如今你哥說你寫了好詩,你又說咱們欺負你……二小姐,甭管您咋說我都不相信的了。”回頭對符彥卿說:“大公子,剛才二小姐的歌
是罰出來的。如今你作個判官,如今再要請她把詩取出來大家拜讀,看該是如何處置。”
符彥卿大笑道:“大郎此言差矣,你被小妹使奸、弄胡塗了,說她唱的歌是罰出來的。剛才誰罰過了她?倒是她罰了咱們倆的酒呢…”
趙匡胤一想,也哈哈大笑,說:“是啊,不是大公子說出,我倒真弄矇了呢……不過,既往不咎,也就罷了。但是,如今要看她的詩,該如何處置,也請判官速判一詞。”
符彥卿點著頭向符映霞說:“如何?剛才為了聽你唱歌,我們兄弟都喝了一壺酒。如今,為了看你的詩,哪倒是先請教二小姐了……請問該如何處置?”
符映霞笑著悄聲說:“虧你還是自家親哥,還幫著外人來處置自己妹妹……”
符彥卿不待她說完就嚷了開來:“該打嘴巴!該打嘴巴!你先說清,咱們這兒這幾個人,誰是里人?那一個是外人?”
符映霞一聽,知到自己一時失言,忙笑向趙公子連連作揖,說:“該打,該打,小妹子失言了,請趙大哥哥念在年少無知,有怪莫怪。”
都是笑談間的事,趙匡胤那裡會計較她說什麼外人不外人的。何況又正要看她的詩,聽她這樣一說,便借風駛舵,笑對她說:“二小姐若把趙某看作外人,當然不便看香閨文筆。如果二小姐不見外,那就請把您的大作拿出來,讓愚兄拜讀拜讀。”
符映霞聽了,沒話好說了,只好笑著回身進內取詩,一邊走、一邊說:“別說甚麼大作不大作的,不過是亂塗亂畫的罷了,哥哥們既是要看,小妹只得獻醜好了。不過,看了可是不許取笑的。”說著、便回房取詩稿去了。
符彥卿與趙匡胤相視而笑,符彥卿說:“小妹常隨隨家父外遊,寫了不少詩,只是大妹看過,還說她寫得挺好的,我還沒得見呢。這次能拿出來給你看,也算是難得的了……”
符映雲說:“二妹的詩,寫的確是蠻不錯的。那時教我們家塾的老師是位老秀才,聽我說她在蜀中回來寫了詩,叫她取來看。過後好久、說了好多次她才肯拿出來。老師看了,激動的仰天長嘆說:天才!天才!可惜是生於亂世,若使生逢漢、晉,又豈讓蔡姬謝女乎。當時羞得二妹忙的收了起來,再也不讓人看了。”
趙匡胤說:“女孩子家的文筆,是羞於露於人前的,如今不是大兄弟你逼她,興許還不容易拿出來看呢……”
正說著,符映霞手中拿著詩稿,姍姍重出前堂,交給趙大哥哥。口裡說:“看是看得,就是不許取笑人家的。”
趙匡胤一面接過詩稿、一面說:“二小姐別太謙虛,想必是絕妙好詞,只想藏之名山,不願流入俗世罷了。”
三位兄長湊前展開看時,原來是兩頁粉紅色的薛濤箋,每頁各寫著一首七言絕句;而且還配上樂譜。第一頁寫的是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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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嵬坡懷古》
蕭蕭秋草馬嵬坡,墮履遺簪恨如何?*雲散《霓裳舞》,人間空賸《長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