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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趙公子聽了,不禁怒火中燒,拍案而起說;“這兩個蝥賊,荼毒生靈,傷天害理,為天地所不容。俺趙某明日不剿滅此賊,誓不罷休。”

李大夫忙勸道;“趙大官人無須動氣。有道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日子未到。又道是多行不義必自斃。這些喪盡天良的匪徒,是自有報應的。恩公在山上,威風鎮攝群賊。若以恩公之力去剿滅*岡這一小撮匪徒,直是摧枯拉朽罷了。不過,孤身深入賊巢,只恐有萬一之疏漏,而且,恩公昨宵連夜奔波,不妨休息數日,再策劃剿賊亦不為遲……”

三人一面用膳,一面交談,不覺天色向晚。符公子見趙大郎哈欠連連,無精打采,知他是因連日勞累之故,便吩咐家人安排恩公早早安睡。趙大郎也自覺四肢乏力,精神倦怠,也就早早就寢去了。

二更時分,家人急急忙忙地走報符公子,說是;趙恩公忽然渾身發熱,又蓋上了兩床被褥,不知得了什麼病。符公子正愁著那三個中毒的病人,在書房內與李大夫商議良方。忽聽得恩公突發急病,這一驚非同小可,急忙忙的拉著李大夫,前來客房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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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趙大郎過頭的蓋著兩床被褥,渾身戰抖,口中還喊著冷。符公子見了,嚇得手足無

措。忙問;“恩公,你覺得怎麼樣了?”

趙匡胤說;“沒啥的,就是頭疼得緊,身上冷點罷了,多蓋床被子就行了。”

李大夫輕輕掀起被角,看了他的臉色,只見滿面通紅,伸手一探,額門滾燙。再把著脈搏細細診了一番。然後和符公子一起回到書房。

符公子忙問;“恩公白天還好好的,如今突然如此,究竟是什麼病是什麼病?”

李大夫說;“聽趙大官人說,在路上著了風雨,也是外感傷寒,不過他的身體強壯,看來不妨事的。外感初起病在表。如能及時發表發表,很快便可痊癒的。可惜時已夜深,只恐無處贖藥……”

符公子忙說;“不礙事。大夫儘管開方,我即派下人去贖藥,藥鋪就是關了門。就是搥破他的門也是要他開的。”

李大夫聽了,便即開了處方,符公子隨即命家人出去贖藥回來,侍候趙大郎服下。後半夜便覺微微發汗,頭疼便說緩了好些。次日清晨,大郎想著該要上路了,便支撐著起來。誰料只覺天旋地轉,頭重腳輕,站立不穩。又覺得渾身痠疼,四肢無力,只好又坐了下來。家人見了,忙去稟知公子。

符公子聽了,忙的又領著李大夫前來。大夫忙安頓大郎依舊躺下,診察了一遍,依舊又開了藥方,仍要繼續吃藥。又笑著勸道;“趙大官人休要焦急,這病來了是急不得的。來如風雨,去似微塵。那能一下子好起來的?”

符公子也勸道;“恩公稍安無躁,連日來操勞,也好趁此將息將息,待家父康復之後,小弟還要重新叩謝恩公救父救妹的大恩呢。”

趙匡胤那裡把這些事兒放在心上,只苦於被病所困,渾身乏力,無可奈何,只得老老實實的躺了兩三天。

這一日清早醒來,覺得比較清爽,便起床走動走動。出到前廳,只見符公子和李大夫正在低聲議事,見趙大郎走出廳來,都起立相迎。

趙匡胤舉目看時,兩人都神色黯然,符公子更是雙眉緊鎖,眼帶淚容,顯然是徹夜未眠的樣子,便忙問發生了什麼事。

李大夫見問,便細細告知;原來趙匡胤臥床這幾天,府內符員外,符大小姐,還有趙大郎救回來的那位客人的病情,越來越見沉重,村子裡另有幾個中毒的病人,昨天夜裡已死了一個。也有兩位從外面請來的大夫替他們診治,李大夫和他們都束手無策,故正在這裡商議…

趙匡胤忙問;“知道那些賊子用的什麼毒藥嗎?難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李大夫說;“據看賊人定是用了烏頭,但還參著一些不知什麼名字的藥在內。也不是完全沒辦法治。就是那藥難討得到…”

趙匡胤說;“怎麼個難法?要買,就快掏錢去。終不成要去偷,去搶?”

符公子說;“難就難在偷又不敢去那裡偷,搶更不敢去那裡搶,掏再多的錢他們也不會賣……只能去討。”

趙匡胤狐疑地;“終不成那藥是在賊窩裡?”

符公子忙答道;“不是,不是在賊窩,是在少林寺裡。”

趙匡胤著急了;“既知道少林寺裡有,要討就快點去討嘛,救人如救火,還在這兒磨磨蹬蹬個甚?”

李大夫忙說;“趙大官人有所不知,這藥也並非少林寺所制,乃天竺僧徒傳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