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強的男人,懷抱女兒時,都會化成繞指柔。她看著看著,再度失神。
如果小憶還活著,她也有這麼大了,會脆生生的喊她媽媽,會和她撒嬌耍賴……,想到這些如果,她心如刀割。
沈存希坐在離賀雪生不遠的地方,他清楚地看見她眼中那抹刻骨的悲痛,她想到了什麼,為什麼看著小週週時,會流露出這樣的神色來?
似乎是察覺到沈存希探究的目光,她忽然起身,低聲道:“抱歉,我去下洗手間。”
薄慕年正撓著女兒的癢癢,小週週在他懷裡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柔軟的小身體在他懷裡扭動著,他的心也柔軟得一塌糊塗。
這些年,他再累再難熬的時候,只要來看看小週週,他便有了繼續下去的動力。
他將女兒抱起來,小丫頭笑得臉紅彤彤的,像是偷偷用了媽媽的胭脂,亮亮的讓人恨不得咬一口。每次看到小週週,他就害怕她長大,要是哪一天女兒出嫁,他一定是最捨不得的父親。
“她怎麼了?”薄慕年聽到賀雪生聲音裡的哽咽,他們剛才應該沒有說什麼做什麼吧。
沈存希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她怎麼了,只知道她莫名就傷感起來。
薄慕年瞪他,“去看看啊,此時不上更待何時?”
沈存希無語望天,不過還是起身向洗手間走去。來到洗手間外面,他聽到嘩嘩水聲,他敲了敲門,裡面的水聲停了,他低聲問道:“雪生,你不舒服嗎?”
過了一會兒,洗手間裡才傳來賀雪生刻意壓抑的聲音,她說:“我沒事,馬上就出去。”
沈存希站在洗手間門外等,洗手間斜對面是依諾以前的臥室,他們曾經在這裡度過了一段美好難忘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