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然後他摸出手機來,想要打電話給楚慈。
他太想在這時聽到楚慈的聲音,確認這個人還在自己的掌握中,還在自己只要一伸手就可以狠狠抓過來的地方。
誰知道撥通電話後,手機響了很長時間,直到自動結束通話都沒有人接。
韓越又打了一個,楚慈還是不接。他以為楚慈這時手機不在身邊,於是就打他家裡座機,但是連打了兩三個,都轉為自動答錄上去了。
“您好,我是楚慈。我這時不在家中,或無法接聽電話,請在嘀的一聲後留下您的姓名和號碼,我會盡快致電回覆……”
韓越啪的一聲重重合上手機,臉色可怕得讓人戰慄。
正巧韓越從小的老保姆端著湯水路過,擔心的停住腳步問:“二少,您沒事吧?”
“……沒事。”韓越搖搖頭,突然大步往門外走去:“告訴老爺子,我有個東西落家裡了,回去取一趟再來。”
雲層
……》
自從韓強前兩年開車出事後,韓司令就嚴禁家裡所有人開快車,“寧等三分不搶一秒”成了韓家家訓。
然而當韓越一聲招呼不打從家裡跑出去,開著那輛吉普車跑去找楚慈的時候,真是恨不得把車速踩到一百八才好。
雖然楚慈現在已經被逼到他手上了,要怎麼磋磨都是他的事了,但是韓越始終有種野獸般敏銳的直覺——楚慈並沒有認命的呆在他身邊,只要給他機會,他還是會毫不猶豫的離開。
他還是想正常的和女人結婚,還是不習慣跟同性生活在一起,還是厭惡韓越的身份、家庭以及一切。就算他表面多麼冷靜平淡,看上去多麼手無縛雞之力,韓越也還是能感覺到楚慈冷漠表面下極端的反抗之心。
這讓韓越很暴躁。
他害怕自己一轉身,楚慈就抓住機會逃了,或者是跟什麼女人勾搭在一起了,或者是再也抓不回來了。
當韓越一車開到楚慈家樓下,三步並作兩步衝上樓梯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如果他不在家的話等他回來老子一定要打斷他的腿”之類的想法。他用鑰匙開啟鎖,緊接著一腳踹門而入,厲聲吼道:“楚慈!他孃的,你給我滾出來!”
嘩啦一聲瓷器摔碎的聲響從浴室傳來,同時還有持續不斷的嘩嘩流水聲。
韓越心裡竟然一喜:這小子竟然在家!
他衝進浴室去,一看就看見楚慈背對著他,站在流理臺邊上,地上摔碎了一個洗手液瓷瓶,碎片飛濺得一地都是。楚慈手指被割破了一道大口子,血嘩嘩的流出來,他正把手伸到冷水底下去衝。
“怎麼啦?我就隨便叫一聲,你怎麼把瓶子打啦?”韓越滿心的火氣都消了,臉色也異乎尋常的好起來,走過去從身後抱住楚慈,“我嚇著你了?”
楚慈一言不發,不知道為什麼身體微微有點發顫。
韓越也不以為意,伸手環抱住楚慈的腰,又扳過他那隻受傷的手來看,“喲,這口子裂得挺大的,我去給你找創口貼。”
韓越對楚慈這個租來的三居室實在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很快就從醫藥箱裡找到棉球和創口貼,仔細給楚慈擦乾血跡然後包上。
從他去找創口貼到回來的過程中,楚慈一直站在浴室裡,面無表情的沖洗雙手。他水開得這樣大,以至於當韓越幫他包紮傷口的時候,發現他雙手一片冰涼,像是在冷水底下衝了很久。
“你幹什麼呢洗手洗這麼長時間?”韓越隨口問,“我給你打好幾個電話,你怎麼不接?”
楚慈張了張口,沒發出聲音來,過了幾秒鐘才說:“……我在洗澡,沒聽見。”
韓越笑起來,湊到他脖頸邊上聞了聞,“果然挺新鮮……你用的什麼肥皂?這薄荷味兒還挺好聞的。”
楚慈微微躲避了一下,“你來幹什麼?”
“沒事我不能來嗎?你他孃的又不接我電話。XX的,老子在那個家裡實在太憋悶,一個個都不給我省心。我們家老大還娶了個沒腦子的小女人……”
韓越頓了頓,輕佻的拍拍楚慈的臉,“寶貝兒,還是你這樣的對我胃口。”
楚慈猛的一偏頭,但是卻沒完全避開,韓越粗糙的手指尖仍然擦過他的臉。剎那間柔軟細膩的觸感就像電流一樣,瞬間透過韓越的手指,讓他心都癢癢起來。
楚慈幾乎在同一剎那間站起身,大概是想避開這狹小又曖昧的環境,然而還沒完全站起來就被韓越一把拖倒,連著雙手一起緊緊禁錮在懷裡:“你上哪去?”
“……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