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哼一句:“不……”
彷彿點中了葉天凌最原始的狂野,他狠狠地按住錢小藍抗拒的身體,用力壓到了床上,粗重的喘息隔著毛衣從鎖骨一直騰到小腹。錢小藍別過頭不忍看葉天凌那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葉天凌的手熟練地扯開錢小藍的風衣,伸到下襬往上游離,他是多麼熟悉錢小藍的身體,熟悉她身上的每一絲氣味,每一度體溫,每一個音階。
“葉天凌!”錢小藍抽噎一聲,按住了他不安分的手:“不要……”
趁著葉天凌大腦宕機的一剎那,錢小藍迅速爬起,衝到門口,又被複活的某人按住鎖在門背後。
兩人一個拼命要逃離,一個發狠了要佔有,暴虐的吻一下一下撞擊錢小藍的唇齒,她整個腦袋都磕在楠木門上,疼得厲害,又逃不開,心中急躁又羞辱。
葉天凌的力氣大得嚇人,像極了一頭野獸,被困的野獸,好久沒開葷的飢餓野獸。
“天凌!你在做什麼?”於彩萍的尖叫打破了房內詭異的搏鬥,她打著門,又側耳傾聽,裡面的動靜引人遐想:“天凌,你們……放小藍出來,爺爺有話跟她講。”
葉天凌這才意猶未盡地停止了對錢小藍脖子的舐咬,急急地平息自己的呼吸節奏,看錢小藍同樣喘的不能說話,凜然一笑,伸手把她的風衣領口豎起。
錢小藍立刻知道那裡有了草莓,**!狠狠回敬葉天凌一個白眼,卻滿是幽怨的清淚。
忽地拉開門,於彩萍趴著的姿勢尚未來得及改變,只好訕訕地支起身子說:“小藍,爺爺叫你去。”然後死死地瞪黑著臉的兒子。
知子莫如娘,於彩萍又不是沒見過錢小藍梨花帶雨地逃出葉天凌的臥室,一定是某人溫存的方式太過了。
只是沒想到兩個快離婚的人還能這樣折騰,這是要有多麼複雜的拉扯和糾葛,才會在恨的時候還交纏著在彼此身上刻下齒痕!
“早知今日,當初何必招惹她,現在又傷害她!”於彩萍小心地理好葉天凌的襯衣,喃喃地心疼。
“媽,我想通了。”葉天凌目視錢小藍離去的方向說:“給她自由,也許是我愛她的最好方式。”
身體的悸動騙不了自己,葉天凌深知自己對錢小藍還有感情,要是沒有感覺不可能如此粗暴地想跟她做!
而錢小藍的反抗多了點半推半就也說明了一切。
錢小藍還愛著自己,就算表面上是多絕情,葉天凌突然覺得自己配不上錢小藍,我太自私,也許那個小子說得對,她值得更好的男人。
她曾愛過我,用盡了所有的天真與信任,這就夠了,那麼,還你自由,這是我最後的溫柔。
錢小藍狼狽地理理亂了的頭髮,怯怯地走進書房,爺爺果然在裡面等她。
幾天之內彷彿又添了幾分蒼老,錢小藍想起鄉下的爺爺,眼裡心裡都難免酸澀。
“小藍……”爺爺欠了欠在沙發中的軀體,顯示了一個老人所有的行動不便與歲月不饒人:“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們全家對不起你……”滿眼的疼惜,注意到錢小藍是揹著一隻不大的包。
“爺爺,你不要覺得葉家愧對我,其實,能跟您這麼投緣,我真的沒有遺憾……”錢小藍是不會掩飾情感的,淚又被牽了出來,抽抽搭搭哭起來。
“小藍,你能這樣想,爺爺就放心了。”爺爺苦澀地笑笑,把錢小藍拉近一些,欲言又止:“我知道剛才天凌的話讓你難堪了,你不要怪他,也不要拿小寶來折磨他,有些事他也有苦衷。”
錢小藍沉默不語,看來爺爺也是試圖讓她心軟,放棄小寶的。
“小藍,我知道你對天凌喜歡男人耿耿於懷。”爺爺拍著錢小藍的手背,幽幽地講述:“其實,我們葉家怎麼會一點也沒有察覺?”
什麼?這是什麼意思?你們早就知道,還安排他娶我?錢小藍擰緊眉毛,不可思議地看著爺爺,像一個神秘的高人,武俠小說裡的大神都是長這樣的。
“這事得從沐風這孩子說起,沐風脾氣古怪,笑臉迎人,看著聽話,揹著我和他爸不知道幹了多少荒唐事。”說起這個頑劣的小孫子,爺爺也是恨鐵不成鋼。
錢小藍極度同意爺爺的看法,一句話,就是無賴!
“我一直對於他們兄弟玩的尺度沒有過多幹預,後來沐風明目張膽地玩起男人,還和那個當時還只是小明星的連威牽扯不清。我得到訊息後,很震驚,他這樣做無異於玩火,戲子無情,為了出名什麼事都做得出……”爺爺的想法很周到,錢小藍倒抽一口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