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真的傷他性命,他也不會要她命的是吧。
哎哎哎,她現在都在想什麼。
還在想活命。
這士可殺不可辱的道理。
只要秦墨一不再府裡,那麼多生意專案,需要籤批處理。
長此下去,生意也會受損的。
頭疼,真是頭疼。
靠那年妃延來救自己,只怕也是不可能的了。
就這樣想著,頭痛鬱結,秦墨覺得太陽穴都陣陣的脹痛起來。
如此,手揉在太陽穴上,不爭氣的,乾脆倒過去睡了。
*
秦墨再起來,已經是半夜,被肚子給餓醒的。
其實今天的年妃延在郡王府上做客心中也是十分不安穩的,他擔心秦墨安危,又覺得秦墨不是那這慕容兩兄妹印象裡感受的那種壞人,但是,如此他還是幫不上忙。
年家和慕容家在朝廷上政治立場一致,從祖輩開始,就有一起共事兒過的。
而這年妃延年紀輕輕就官拜御史大人,官居從二品,自然是聖上眼中不可多得的人才。
這人為人謙和,風流儒雅,絲毫在同僚下屬面前不擺官架子,在朝廷中,是受到大臣們一致好評。
而這次賑災,又要治理地區瘟疫的事兒,同行都不願親自前往,畢竟這瘟疫是要人命的,只有這年大人主動請纓,於是聖上給他親自加官,又做御史,才派到這裡來了,之前,他不過也就是戶部侍郎,皇上看他祖上蔭封,中進士時年紀還小,就讓他做了侍郎一職,而現在提做都察院御史,恰好這次代行皇帝之職,來參考下面的民生。
年家祖上也是官至太子太保,所以跟皇家有些淵源。
而這次的事兒,年妃延怎麼都覺得自己是對秦墨有愧疚,可是,卻又沒能力解救出來,一邊是友,一邊算是認識十幾天的人,感情上還是更偏向慕容家的人。
這知這年延妃在這郡王府上住了兩天也就走了。
災情漸漸緩解,瘟疫都是虧了秦墨開出的那副方子,也就解了,秦墨是幫他解了九江百姓之困,他心裡感激,但是卻又不知道做何為。
算了,就算是對秦墨歉疚吧,如此這般,也就算了…
一連兩天,這外面的人是一口食物一口水也不給送進來。
秦墨果然餓的是頭暈眼花了。
別說她身上帶著這麼重鐵鏈跑不掉,此刻就算是把她的鏈子解了,她也根本沒法跑。
餓,好餓,咕咕叫,這地方又沒有地方上廁所。
手腳都被綁著,外面的人根本不理她,話都不同她說,只是偶爾那牆上的木條那裡,時隔半個時辰就有一雙眼睛往裡瞟瞟,秦墨要瘋了,每次上廁所,提著那鐵鏈,還有那裙子。
手腳綁著,每次解帶還解不開。
哆哆嗦嗦的有時候眼睛還要朝外看,看有沒有盯著自己撒尿,到底是黃花大閨女啊,稍不注意,尿都尿到裙上了
秦墨髮誓,這是她上輩子加這輩子做過的最潰敗的事情。
三天過去了,那裙子下端便漸漸有了氣味。秦墨被餓的精疲力盡,估計現在讓她就是吵架她也不能了。
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身體又軟頭又暈,簡直都無法直視現在的自己有多狼狽。
算了吧,秦墨,今日這個坎估計是過不去了。
就是這第三天的中午,秦墨覺得自己身體快脫水而死的時候。
聽見柴門外面有動靜。
一連串鐵鏈的聲音,是鏈子被解開的聲音。
再怎麼說,秦墨還是聽見了這聲響。
抓住那草垛上的稻草半彎腰吃力的爬了起來。
已經三天水米不進,頭髮上也粘著稻草,秦墨都不忍去看現在自己的是多麼糟汙的一個樣子。
但是,從門口進來的光線裡站著人,站著一個人,一個穿著淡黃色緞子長衫的男人,男人衣領用暗花紋過,格外的精緻高貴,裡面的白色素絹,平整的如同海上的波光線一般。
整齊的鬢角,裁剪合度的體衣,而再對照秦墨,現在的秦墨在他面前就如同一個狼狽的失敗者。
“怎麼了,你滿意了吧,你報復回來了,你都報復回來了——!”
看他,秦墨惡狠狠的,冷冷的笑。
突然,一雙手驟的抵在秦墨的頸脖,隨即冷冷的氣息遊弋,徐徐的吐吶森冷的氣息在秦墨頸脖逡巡。
痛,這次,他的一手捏在自己的脖子上捏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