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沉吟著,說道:“我知道出去的路,因為這幅畫本就是我的”。
“你的?你說這幅畫是你的?可是你也在畫裡啊!你怎麼會把自己困在畫裡?”,蹙楚驚撥出口,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面癱居然說這幅畫是自己的。
那麼,石洞裡那些遠古狩/獵/者是怎麼回事?難道面癱活膩了,特特找些刺/激,要自己受點小傷,再留點小血?!
青鸞只是搖頭,半響方說道:“我不記得了,我只是突然覺得,這幅畫應該是我的”。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我只是有散碎的記憶,不過我想很快就會記起一切”。
“可是”,蹙楚還有好多疑問,但他卻不給蹙楚機會,而是盤膝坐下,淡淡道:“我會開啟通往外界的路,我說走,你要用最快的速度走,不要回頭”。
“那你呢?”。
“你只管走,不用擔心我”。
“那你,不會有危險吧?”。
“不會”。
“說話算話?你真的不會有危險?”。
“不會!”。
“那我就放心了”。
一想到馬上就能出去,蹙楚竟覺得心中百味陳雜,不知怎的,這裡雖危機重重,她卻有些留戀。
青鸞深深望一眼蹙楚,緩緩閉上眼睛,雙手掐訣,開始念動口訣,蹙楚緊張地盯著他的唇,就見他口中突然噴/出一股血劍,血劍一出,他們面前憑空而現一道大門,青鸞立刻大喝一聲:“走!”。
蹙楚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向門外跑。
一隻腳已跨出大門,不放心的回頭看面癱跟上沒有,這一看之下她立刻愣住。
面癱居然還在原地!
“面癱,你怎麼還不走?!”。
蹙楚急了,這傢伙搞/什麼?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
他嘴角似乎向上揚了揚,說:“我的舌尖血已經送不走兩個人”。
“面癱,你說什麼?!”,蹙楚大驚,送不走兩個人?這傢伙不是說這幅畫是他的!雖然想不起太多,可也不會這麼搞/吧!居然只能送走一個?那面癱怎麼辦?
“你不走我就不走!”,蹙楚大叫。
可身後已有強大的氣流衝過來,青鸞淡淡地說:“我已決定,用我的命送你出畫”。
氣流越發強大,蹙楚在那強大的氣流衝擊下,整個人被推出畫中。
接著,她就看到一個人。
☆、第二十五章 真正的兇手
蹙楚被一股子大力從畫中推出,甫一落地,立刻看到一個人。
這個人身著一件斜襟長袍,頭上挽著髻,戴五嶽冠,著十方鞋,一副道者打扮。
屋子裡佈置簡單普通,按理說從畫中進去又從畫中出來,應該是在同一間屋子裡,可這間偏偏和進來時那間不同,因為,屋子裡不但多了一面屏風,還多了一隻巨大的爐鼎,有熱氣從裡面“騰騰”的冒出來,令人如墮雲中。
蹙楚晃晃頭,再揉揉眼,耳邊還回蕩著面癱最後那句“用我的命送你出畫”,眼前還有面癱最後露出的一絲笑,心突然變得柔軟而痛苦,回頭望一眼,牆上掛著一幅畫,畫上青山秀水,小路延伸著,不知通向何處。
這豈不就是曾經困住自己與面癱的畫麼!那麼,面癱在哪?!
從地上爬起來,無視掉面前立著的道者,蹙楚發瘋一般去拍打那幅畫:“哪去了?哪去了?面癱呢!面癱!”。
前前後後,左左右右,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可畫上只有青山秀水,羊腸小路,那結滿了好看紅果子的樹,那躲雨的石洞,甚至那些遠古狩/獵者,都不見了!
“面癱!”,蹙楚頭開始發暈,面癱不會就這麼死了吧!
“不要再拍了!”,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蹙楚這才想起屋子裡不止她自己,可憑什麼你不讓我拍我就不拍?!你的朋友又沒被困在畫中,你的朋友又沒以/命/相/拼,你當然站著說話不嫌腰疼。
“面癱!”,蹙楚乾脆將畫扯下來,翻找起來:“面癱,你藏哪了?不會吧,現在都什麼時代了,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做英雄也不用把命賠上吧!”,越說越覺得心酸,眼淚也就“噼裡啪啦”掉下來。
“你再這樣拍,這幅畫萬一被你弄壞了,青鸞可就真的永遠出不來了”,那道者再次開口,一句話彷彿定身咒,令蹙楚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你是說,面癱沒有死?!”,小心的將畫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想想還是覺得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