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沫沒事就哭了,她以前不是這樣的,是從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哭,能解決問題麼?哭,顧亦夕就會回來麼?你到底哭什麼!”
葉初沫受不了祭汶用這種語境來跟她說話,抓起一旁的枕頭就丟過去,只要是她能夠抓到的她丟過去了。
手突然抓到酒瓶,剛要丟過去就被祭汶擒住了手腕,“葉初沫,你鬧夠了沒有!”
葉初沫甩開祭汶的手,酒瓶摔在了地上,碎片劃傷了她和祭汶的手臂。
不過,她向來不在乎這些。
“鬧?我就是沒鬧夠!如果不是你,亦夕就不會死,如果不是你,離夏就不會痴傻,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是現在這副樣子!”
葉初沫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吼,或許是這份一直沉默在心底的情緒終於能得到釋放了吧。
可是就算釋放了,那又怎麼樣呢?
“呵,”祭汶對葉初沫說的話表示深刻的同情,還有憤怒,他用力的捏住了葉初沫的下巴,“前面兩個,我認了,後面的,完全是你自己的問題!
“想清楚,到底是誰把你變成如今的樣子,到底是誰天天除了畫設計圖就人不人鬼不鬼的?累了你哭,痛了你哭,幹什麼你都哭,你有什麼用?”
是啊,明明是自己把自己弄的遍體鱗傷卻還要把這頂帽子扣在別人身上,她可真會自欺欺人。
哭,她不哭又能怎麼樣呢?笑麼?
可是,她笑不出來啊,她已經找不到笑的感覺了。
“我失去了太多,失去到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除了哭,我還能幹什麼?”
祭汶抬手就給了葉初沫一巴掌,同時外面傳來一聲悶雷。
兩道聲音交織在一起,說不出的詭異。
那一巴掌祭汶沒有留情,幾乎是用了全力想要把葉初沫扇醒。
葉初沫一把抹掉嘴角的血,自嘲的拍了拍自己的心臟。
“你不打我我還不知道,原來我還有一樣東西,你要的話,隨時拿走。”
她還有一條賤命。
如果祭汶要的話,隨時拿去,她不要就是了。
她一直都是帶著面具的木偶,大家在看著木偶戲的同時,認為木偶一定是開心的,就如同小丑那樣。
殊不知,面具的背後是木偶和小丑的血淚。
他們都是有眼淚的。
沒有誰是沒有眼淚的,只是沒遇見讓你落淚的事罷了,所以你才認定不會有眼淚。
就如同她一般。
她以前一直認為,她不會再流淚了,父母那次就是就後一次。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事情終將會改變,它不會如你所願朝著你所想的去發展。
那才是事與願違。
祭汶氣不過走了。
房裡就又剩下她一個人了。
顧亦夕,顧墨夜,白素,付離夏,樂晴。
曾經好多以為不可或缺的人,走著走著,就都散了。
這就是現實的殘忍,讓你銘記懵懂時的過去,讓你體驗清醒的失去是什麼感覺。
曾經的我,傻透了。
如今的我,自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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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再見
打祭汶上次來找過葉初沫後,就再也沒來過。
她呆在房間裡,這幾天隱約能聽到外面有動靜,卻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房間裡幽暗,相比外面的吵鬧,要祥和的多。
封桀進來了。
葉初沫對他也是比較反感的。
若不是他,祭汶就不會發狂,她也就不會差點就懷上他的孩子。
算他還比較安分,沒有將這件事報給媒體,他要是報了,她才不管祭汶反不反對,第一個把他打死。
她最忌諱別人暗地裡算計她。
封桀,你倒是觸碰到了我的逆鱗。
可是今天好像不是來勸自己當他主母的,他的眼睛好像紅腫了,是,發生什麼了麼?
“葉小姐,我為我做過的事感到抱歉,這是我家主子的遺物,他要我轉交給你,是一封信,他唯一留在這世上有價值的東西。”
主子,遺物,信。
祭汶死了?怎麼會,這才幾天,怎麼死的?又為什麼給她遺物?
葉初沫滿心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