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的裙衫,臉色卻異常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白的如雪,紅豔如火,有一種攝人眼目的鮮豔。
風凌煙眼尖,一眼瞧見她裙角處繡著一隻飛狐,眸子不由睜大。
這……這個女子莫非是烈狐幫的人?
這裡是烈狐幫的一個分舵?
刺殺碧璽山莊家丁的主謀真是烈狐幫的?
她正狐疑,一個丫鬟模樣的人走到鞦韆架前,微微躬身:〃夫人,莊主來了。〃
那丫鬟眉目間是掩不住的興奮激動,似乎莊主的到來是她們期盼已久的。
夫人?
風凌煙挑起了眉毛,一個念頭忽然了上來。
送我一紙休書
莫非她就是那位傳言中的碧璽山莊的聶夫人……聶琉夕?!
她怎麼會在這裡?
她不是應該在碧璽山莊麼?
那位紅衣夫人坐在鞦韆上,卻是動也不動。
只有風吹起了她的衣衫,獵獵飛舞。
如同一朵絕望燃燒,卻眼看就要熄滅的火焰。。。。。。
風凌煙也不知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比喻。
但這個女子卻給她這種強烈的感覺。
〃琉夕,你果然在這裡!我不是不讓你在這風地裡吹著?〃
一道溫潤的聲音響起,一位碧衣男子走到鞦韆架下。
俊秀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心疼和說不清道不明的黯然。
周圍的僕從全部跪了下去:〃參見莊主。〃
碧衣男子正是碧璽山莊的莊主……碧東流。
他微微擺了擺手,示意僕從起來。
那些僕從們起身後,便識相地各自躲開。
那女子終於微微抬眸,瞧了碧衣男子一眼,飄飄站起,福了一福,道:〃莊主。〃
疏淡而有禮。
碧東流微微一窒,似乎不習慣這樣的稱呼。
俊臉微微一白,足下頓了一頓:〃琉夕,你。。。。。。〃
嘴張了張,似想說什麼,卻終於沒有說。
嘆了口氣:〃你身子不好,這裡風涼,先去屋裡歇著。〃伸手似想扶她。
聶琉夕卻不動聲色後退了一步,微微上挑的鳳目中閃過一抹譏嘲:〃莊主大駕光臨,只怕不是為說這幾句廢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