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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起來:“洛桑,我沒事。”她的藏語不錯。

他就是那個把雲深從拉薩帶到這裡來的洛桑 – 這家人的小兒子。

我該謝謝他保護和照顧了雲深,但他看雲深的目光裡除了關切之外的炙熱,讓我有些緊張,而他抓著雲深肩膀的手,讓我有些不快。

他給雲深起的藏文名字 … 達瓦,意思是天上的月亮。

直覺告訴我,這個叫洛桑的青年喜歡雲深。

他轉身,從頭到腳地打量我,眼裡充滿警惕:“你是誰?你就是那個讓達瓦一直傷心的人,對不對?”

我驚異於他的敏銳,大概戀愛中的人都有這種準確的直覺和敏感。

我剛想說是,雲深卻搶先道:“他是我舅舅。”

我看著她,她卻把頭扭向窗外。

舅舅,這是她以往對我最不情願用的稱呼。

我心裡嘆了一口氣,向洛桑有些無奈地一笑,伸出手:“你好,我叫李靖平。”我用藏語說。

他聽到我的名字,渾身一震,看我良久,終於緩緩伸手和我一握:“如果你真是達瓦的舅舅,我歡迎你。但誰也不能帶達瓦走,她屬於這裡。”

我猜他想說的是 … 她屬於我。

我對洛桑平和一笑:“她屬於她自己,喜歡待在哪裡,她自己決定。”

洛桑的父親老扎西和兩位哥哥對我要友好得多。他們熱情地讓我坐在晚餐的上座,像對貴客一樣招待我,詢問我一路上的經歷。我真誠地感謝他們對雲深的照顧,這一家純樸的牧民卻搖頭對我說,向善助人是替佛做的事情。

晚飯很豐盛 – 烤犛牛肉,羊血腸,燒羊肉,糌粑,和大碗的青稞酒。我被灌了幾大碗酒下去,還好度數並不太高,否則早就醉得不成樣子。

我流利的藏語讓大家很興奮和高興,他們熱烈地和我攀談,不停地向我問東問西。尤其是老扎西和他的二兒子達傑,對他們生活之外的世界,非常好奇。

席間最沉默的人是雲深和洛桑。

作者有話要說:非常感謝大家對我和寶寶的關心。我相信有這麼多阿姨的祝福,這個寶寶一定會平安健康的。再次感謝大家!

好了,言歸正文。洛桑聽到靖平的名字為什麼會反應比較大,以後的章節再交代。下面接著看靖平怎麼解開雲深心裡的結。

夜間的職責(靖平)

雲深面對我坐著,卻始終不看我。她的碗裡是一碗青稞做的湯麵和一些白菜。她低頭慢慢地吃著,對桌上大塊的肉食,碰也不碰。

洛桑看著她,關切地說:“達瓦,你吃一點肉吧。你這樣一點葷食不吃,身體怎麼好得起來?”

雲深虛弱地對他一笑:“我挺好的,不要擔心。”

洛桑卻急了,用小刀叉起一塊羊肉放到雲深碗裡:“不行!你一定要吃!”

我開口道:“洛桑,你關心雲深我理解。但是她從小就不愛吃肉食,你這樣硬逼著她,沒有用。”

洛桑一下子站起來,用憤怒的眼睛看著我:“她的名字叫達瓦!不叫什麼雲深!誰都不能帶她走!”說完他衝出屋去。

屋裡一片尷尬的靜默,我開口向大家道歉:“非常抱歉,我這樣冒昧地出現,打亂了你們的生活,給大家添了麻煩。”

老扎西嘆了一口氣:“你是我們的貴客,又是達瓦的舅舅,就跟我們的家裡人一樣。是洛桑自己不懂事。這孩子有心事,他怕你帶達瓦走,才這樣頂撞你。他平時不是這樣的,你別生氣。”

我趕緊說:“我一點怪他的意思都沒有,您別擔心。我沒有非要帶雲深,我是說達瓦,回去。一切要看她自己的意思。但最主要的是要知道她在哪裡,是不是安全。家裡的親人,特別是達瓦的奶奶和我的姨媽,都要急瘋了。她在您這裡,我非常放心。”

雲深聽到她奶奶和瑋姨,一串晶瑩的淚珠滑下來,懸在她尖尖的下頜上,鑽石一般閃亮,然後滴到碗裡。

飯後,我給Ann…Sophie太后和瑋姨都打了電話,告訴她們我找到了雲深,她一切平安,但我還不能立即帶她回來。

她們聽了,雖還是擔憂,但心裡的大石頭算是放下了。

入夜,雲深發起了燒,人也昏沉起來。我給她服了兩片阿司匹林,守著她睡去。

她的房間裡還放著一張小床,上面安靜地睡著一個三個月大的男嬰。應該就是達傑和卓瑪的新生兒子。因為卓瑪生了他以後就病倒在床,雲深便把孩子搬到自己屋裡,方便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