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幾個人用絲巾塞住了我的嘴,然後用膠帶把我的嘴封得死死的,我的雙手雙腳全被他們捆了起來,整個過程不超過一分鐘。
我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人,每個人的長相都很猙獰,我嚇得快哭出來,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我想這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
“如果她還不乖的話,就給她一劑藥。”
“我最喜歡逮這樣的小女孩兒,幹得不錯,先把他塞進那個箱子裡,五分鐘後我們走。”
我突然很絕望很絕望,我已經猜到這是一夥販賣集團,我以前就聽說哪裡哪裡的黑暗勢力專門賣人體器官,想到這裡,我害怕得全身發起抖來。
不過,他們會不會是和那個Kuma有關的那夥人,把我錯認為了Kuma的妹妹?我知道我逃跑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了,我不是電影裡超強又聰慧的逃生專家,我唯一能祈禱的是希望他們是把我錯當成人質,拿到錢前不會對我進行人身傷害。
但是無論如何,我現在狀況都很危險,我可不要客死他鄉啊!我害怕到連哭都不敢出聲。
我被這夥人塞進了一個箱子裡,手腳蜷縮著,擠得不成形,逼仄的空間壓得我骨頭生疼生疼,我怕保持這個姿勢不到十分鐘我就僵硬得再也伸展不開了。
緊接著,他們關上了箱子,我陷入了無盡的黑暗裡,連呼吸都開始變得壓抑。神啊,救救我吧,我一前程似錦冰晶玉潔的五好女青年,身體健康思想和諧,既沒有遭受悲痛欲絕的失戀磨難,也沒有體驗到找工作頭破血流的辛酸,我為什麼要這麼早死呢,我不要啊……
磕磕撞撞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我被帶到了哪裡,我只覺得我正在遭受煉獄般的痛苦。郭純正,郭純正,我流著淚默唸著的竟是他的名字,誰也救不了我了,你不是一向神算知天命的麼,你不是一向總是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的麼,為什麼我快要死了你卻還不來?
“黛絲,別忘了把你的口香糖拿下來,別留下指紋。”一個聲音細得怪腔怪調的男人說。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蠢嗎,先管好你自己吧,別舉止太過神經又讓人攔下來,這次要是砸了我把你切了餵狗。”叫黛絲的女人說。
我感覺箱子被人扛了起來,突然而巨大的晃動讓我眩暈得想吐,再加上呼吸不是那麼暢順,那種感覺簡直生不如死。
“我真不明白你們為什麼要逮她這樣的,全身乾巴巴的,我看只有戀童癖才會喜歡。”
“蠢女人,這樣的好騙啊,現在的生意越來越難做了。”
他們一路嘟囔著,直到我被帶出了酒店,外面的車水馬龍喧囂聲此時聽來是那麼讓人激動,可我卻呼救的能力都沒有。
“啪”地一聲,我被放進了後備箱裡,車子開動後,難聞的汽油味從氣孔裡鑽了進來,愈發讓我難受,我吐得稀里嘩啦的,由於嘴被堵著了,汙穢物卡在喉嚨口處,讓我狼狽至極。
在恐懼與頭暈的交替裡,我迷糊地睡了過去,這樣倒好,我可不希望他們開啟箱子的時候出現在我面前的是駭人的刑具。
醒來的時候,我聽到外面很吵,不斷有謾罵和打架的聲音,我隱隱約約聽到有人說:“如果你不想用槍解決問題的話……”
那一霎那,世界就清淨了,方才的喧囂全都自動消音了,最後有人說:“休,告訴你們老大,如果以後他再管我們的事,結果可不會像今天這樣。”
“她在哪?”
“後面的貨箱裡。”
沒過多久,箱子被開啟了,久違的新鮮空氣讓我神智清醒了不少,可眼睛不敢睜開,稍微覓開一條縫就會覺得刺眼。我被人抱了出去,他把我放到地上開始給我鬆綁,他說:“試著動一下,看腿腳能展開嗎?”
這似乎是那個叫休的男子。
我嘴上的膠帶一被撕開,汙穢物全都出來了,弄得休的黑色西裝上到處都是。
他脫了外套,拿出紙巾幫我擦拭嘴角殘留的汙穢,然後幫我鬆了綁,可就算鬆綁後我的腿還是伸不開,一動骨頭就疼。我躺在地上沒法動彈,休便開始給我按摩,揉捏了一陣才好了不少,直到我感覺自己能勉強走路了,我嘶啞著喉嚨,結結巴巴地說:“你扶著我……我……自己走吧。”
“你現在不能有大幅度的運動,我先抱你上車,你慢慢舒展。”休說。
我被他抱到了他的車上,車子裡,我看見副駕駛上坐著郭純正,那一剎那,我感到從地獄到了天堂。
那一刻,我覺得這一切就像神話,我甚至懷疑郭純正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