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好。”我悄悄觀察著那個透明藍的瓶子,一直很想知道那裡面裝的是什麼,記得哮喘或者鼻炎病人都是隨身攜帶一個小瓶子的,但是我看郭純正很健康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有什麼病。
“呆會兒去車上我給你。”郭純正裝好小瓶,清了清嗓子說。
我想他本該早就給我的,可是卻因為惦記著別的事而忘記了。若是別人,肯定會露出恍然的表情,但是郭純正就是郭純正,永遠這麼從容不迫,好像事情永遠在他的掌控中。
溫哥華的醫院沒有很重的消毒水味道,不少人拿著鮮花從身邊走過,還能嗅見淡淡的花香。大廳的液晶電視正播放著新聞,我不經意地掃了一眼,發現新聞裡說的正是與休這起事故有關的案件。
“據目擊者說,當時周圍沒有可疑的持槍人,而根據醫生的判定報告,初步推定肇事者隱藏在離受傷人不遠的地方,這是一場預謀的殺人案件。”
我提示郭純正看新聞,可是郭純正瞟都不瞟一眼,徑直朝醫院外走去,我稍作片刻,也隨他走了出去。
坐到了郭純正的車上,我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聊到了休,我問:“休是什麼時候幫你辦事的?”
郭純正眯起了眼睛,習慣性地咬了咬嘴唇說:“快二十年了吧。”
“啊?!”我的表情變得很誇張,二十年前,郭純正不過是個小屁孩而已,再說,休看起來很年輕,頂多不超過三十歲,他們的關係還真是複雜。
換言之,郭純正本來就是個讓人匪夷所思的人。
“我怎麼覺得有點像皇子和陪讀的關係。”我翹首以盼地望著郭純正,看來我八卦的潛質又蠢蠢欲動了。
郭純正從鼻腔發出輕輕的一聲笑:“我唯一感激的人只可能是休,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是現在的郭純正。”
“那李拓海呢,我問過我姐姐,我姐姐又問過我姐夫,他說你怎麼可能是他的弟弟,他只有一個姐姐,根本沒有你這個弟弟。”這種推三阻四的話讓我很生氣,郭純正沒有必要對我撒慌說他是李拓海的弟弟,李拓海也並不需要隱瞞這個弟弟,除非是他們之間有一段很深的淵源。
“穆曉,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究根追底為妙,放下你的好奇心,你會過得更輕鬆一點。”郭純正說。
“有些問題不被解釋清楚,我的好奇心就不會放下去,我也不會過得輕鬆。”我咄咄逼人。
“好了,等到相處的時間長了,一些對於你來說是謎團的東西自然會水落石出,現在的解釋只會突兀和尷尬,我先送你回房東家,你收拾收拾,我明天帶你去新的別墅看看。”
末了,郭純正突然伸過手來,他的身子斜斜地朝我這邊傾斜,他出手摘了幾根我肩上的頭髮說:“你掉頭髮掉的很厲害,背後全是頭髮,每天我都會看見。”
“嗯。”我喏了一聲,
郭純正慢慢倒車,然後“嗖”地一下把車開了出去,我感到我自從到溫哥華後,每天都在奔波,我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郭純正的車上。我的印象裡除了車就是電梯,明明沒到這裡幾天,卻像是過了很久很久。
02
車子平穩地開在溫哥華的大道上,一路有鬧市區也有僻靜悠閒的地方,路過一家Mall的時候,我說:“我一來這裡就被你給纏上了,都沒正兒八經地逛過超市,還有很多東西都還沒買,現在有空嗎?帶我進去轉轉吧。”
郭純正二話不說,掉了個頭,駛進了地下停車場,他停好車後,帶我乘電梯到了地面的Mall。
“想買什麼儘管挑。”
除非是心情低落到極點我才喜歡玩清淨,一般來說我都喜歡湊熱鬧的,MALL很大很繁華,正合我意,我內心此刻早已是風起雲湧,可面子上還是要裝成見過大世面的人,不動聲色地細細挑選。
我在貨架前看各種各樣新奇的東西,包括食物,郭純正卻找了幾本免費生活資訊冊遞給我說:“放包裡,以後有用的。”
我接過來胡亂塞進包裡,又繼續淘貨去了,今天我可準備敲詐郭純正一筆,反正不是自己的錢,不花白不花。在我孜孜不倦地奮戰了一個多小時以後,終於氣喘吁吁地推著裝滿了商品的推車出現在郭純正面前。
我由於太過激動,衝了過去,差點沒把貨架撞倒,郭純正一手按住了我的推車,無奈地笑笑。
我瞪大眼睛說:“有問題嗎?”
“沒問題。”他笑著回答說。
今天的收穫頗具豐盛,我是典型的討了好不賣乖吃硬不吃軟,見此刻郭純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