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之要強一點,“咱們先給爸爸打個電話,你拿塊膠布貼下手,我去拿車鑰匙!”
慕容烈以最快的速度抓了錢包手機車鑰匙,再從藥箱裡拿了創口貼,祈幸之勉強恢復點冷靜,到水龍頭下衝洗了傷口,隨便撕兩塊膠布一貼,就套了雙球鞋跟小兒子一起,邊給穆杉打電話邊出門了。
等他們往醫院趕的時候,姚日軒也打來了電話,“運福你別慌啊,爹地和爸爸馬上就過來,小剛一定會沒事的!讓小烈慢點開車,千萬別慌!”
這麼轟動全城的事情,又是跟他們家有關的醫院,幾乎祈家每一個人都在時刻關注著事件的進展。
等到慕容烈滿頭大汗開著車,趕到醫院的時候,幾乎祈家人已經到了一大半了。他下了車,就癟著嘴撲進爺爺懷裡,語無倫次的說,“我闖紅燈了……哥在裡面……爹地一直催!”
“沒事沒事,不怕不怕!”現在這情況,誰還能關心闖不闖紅燈的?就是姚日軒,奉公守法了多少年,今天不也一樣闖了紅燈?
祈安修緊急召集兒子和兒婿商議,“我已經打電話讓你們大哥在家裡籌錢了,不管要多少現金,我們都先給人家。還有什麼能做的,趕緊去問問警官,咱們多少盡點力吧!”
穆杉點頭正要應了過去,卻是祈安娜早想到了這一點,和陳武過去,已經把現場的負責人找來了。
面對院長家屬,警官只能最簡短扼要的通報情況,“現在慕容院長已經進去了,他說可以跟劫匪溝通,我們也已經聯絡了劫匪的妻子,希望能夠快點趕到。請你們放心,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確保所有人質和慕容院長的安全。他身上帶了追蹤器,如果有緊急情況,我們一定會第一時間衝進去。請你們耐心的等待一下,好麼?”
祈家人面面相覷,只能暫時先這樣了。
為免他們受其他因素的干擾,警官安排他們跟遭劫持的病童家屬呆在一起。
靜靜的媽媽一見到人來,就哭了起來,“全是我的錯!我不該帶靜靜來的,真的不應該啊!”
“沒事的,都會好的!院長已經來了,說不定曾先生一見了他,就回心轉意了。”家長們在萬分擔心之中,還得相互打氣。
可是事實果真如此嗎?
警方一直負責監聽的談判專家並不表示樂觀。
“曾先生,是我,慕容剛,我來了。”
站在遭劫持的病房門口,慕容剛嚥了嚥唾沫,忍住胃裡那一陣陣翻騰的不適,先通報了一聲。
“你是誰?”屋子裡,神經高度緊張的曾先生根本沒聽清慕容剛之前的話,又厲聲問了一遍。
“慕容剛,你不是一直要見我嗎?我剛剛回來,剛下的飛機就趕來了。”
被緊鎖的房門拉開了一道小縫,一雙佈滿紅血絲的眼睛警惕的看了出來。慕容剛心中一凜,這雙眼睛,已經失去了往日的敦厚與純樸,染上了野獸的瘋狂與偏執。
曾先生看了一會兒,終於認出了慕容剛,當即怒斥,“你怎麼現在才來?你到底死到哪裡去了?”
慕容剛儘量放平和了語氣,“抱歉,我因為有些私事需要處理,所以離開了幾天。請問,我現在可以進來談談嗎?”
曾先生往他身後看了看,慕容剛大大方方的退開幾步,讓他看得更加清楚,“你看,我身後沒有人,只有我一個。”
曾先生想了想,“那你雙手抱著頭,慢慢的進來!不要耍花招,否則我就殺了他!”
他隨手抓起一個被他撕了床單綁了手腳,堵了嘴巴的小病人,拿刀抵著他的脖子威脅著。
慕容剛心下一寒,孩子的情況很不妙!因為怕他們反抗或是哭鬧,曾先生這樣綁著小孩子已經有二十幾個小時了。這些小孩本來就有病,應該要打針吃藥的,可這樣被長時間的捆綁,連大人都受不了,何況是年紀幼小的他們?心中不由生起對曾先生的憎惡之情,慢慢的照著他所說的,走了進來。
被劫持的孩子一共有六個,除了靜靜,其餘幾個因為是休息時間,所以都在醫院特設的兒童遊藝室裡玩耍。
據目擊者介紹,是曾先生劫持了靜靜之後,直接衝到這裡,趕走了當班的護士,就在此處與警察對峙至今。
考慮到病童的身體狀況,這間遊藝室並不太大,放置著小孩子們喜歡的大型玩具,可是在這種時候,就給警方的解救帶來極大的困難。
因為裝置多,可隱藏的地方也多,為了方便消毒,窗戶很小,玻璃又是特製的,警方連瞄準都做不到,更不可能貿然派出狙擊手。現在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