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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水若,又笨又沒用!
望著牆上晃動的火光暗影,水若紅了鼻頭,自責的咬著下唇,晶瑩的淚水蓄積在眼眶搖搖欲墜。
好笨。好笨、好笨……
正當她在這邊自怨自艾時,身後原在地上打坐的戰不群突然狂噴出一口鮮血,水若回頭一看,竟見他整個人倒在地上,嘴角溢著鮮血,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全身還不斷抽搐,嚇得她趕緊爬下床,衝到他身邊去。
“戰爺!你還好吧?”她驚惶失措、六神無主的跪坐在他身邊,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清楚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能拿袖子擦去他嘴角的血,急得淚都掉下來了。
過了好一陣子,他又直冒汗,體溫一忽兒冷一忽兒熱的,讓原本試著移動他的水若也不敢再亂動,只能守在他身邊拿手巾幫他擦汗。
但之後沒多久,左面牆的地上竟開始滲水;原來這木屋只是獵人為求方便所搭的臨時住所,是以地上根本也沒隔板放磚,外頭一下雨,時間久了,雨水就會滲進來。
水若一見,更加著慌。她本就是大小姐一個;從小到大什麼事都有人幫她打點得好好的,除了會畫船圖會刺繡會讀書寫字,其他事她壓根就不會。昨晚上幫他包紮傷口已是她的極限了,現下遇到這等水淹小木屋的情況,她根本就不知該如何阻止雨水滲進來。
而現在戰不群昏死在地上,眼看水就要浸到他了。
地層下情況已是糟糕透頂,若要再泡水,十之八九會回天乏術!”
心一急,她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竟將體積大她足足兩倍的戰不群硬拖到了床邊:但她怎麼樣也無法將他弄到床上,她不由得抱著他急哭了出來。
昏過去的戰不群隱約中聽見姑娘家的哭聲,他奮力睜開雙眼,只見水若在他懷中哭泣。雖然體內一陣陣亂奔的氣流衝得他難受得要命,他還是用盡力氣,虛弱地開口安慰她,“別……哭……”
水若聞聲一驚,連忙抬頭,見他睜開了雙眼,忙擦去淚水,硬嚥地道:“房子裡淹水了,我抬不動你,你得幫我把你弄到床上去。”
戰不群困難的點頭答應,試著站起來,水若忙扶著他,兩人同心協力,好不容易才讓身形龐大的戰不群在床上躺好。但因他勉強使力,人還沒躺下,又噴出一口鮮血,跟著又昏了過去。
水若看了又滴落兩串淚水,七手八腳的忙拿布巾幫他擦去血水。
這一夜,她就這樣守在他的身邊,直到天明。幸好他身於忽冷忽熱的情況到早上就好了許多,而雨也在快天亮時停了,屋子裡的水只淹到腳踝的高度而已。
啃著他昨天帶回來的乾糧,水若跪坐在床上,三不五時便會伸手探探他的額頭和脈搏,看看他的體溫有沒有變化。
雖然整晚沒睡,但她好怕他會就這樣死掉,所以連眼神都不敢移開,也不敢補眠。到了中午的時候,地上的積水逐漸退去,只留下一地爛泥。
想想,幾天前她還在若然樓煩惱船舶該做多長、船篷該架幾張,現在她卻在這不知名的山裡,穿著村婦的衣服,坐在簡陋的木床上,守著一個認識不到三天的男人,祈求他不要死掉!
早上的時候他的情況穩定了下來,但之後便一直昏睡,沒有清醒的跡象。
水若回想著昨晚的情況,雖然不確定他到底怎麼了,卻大概知道他可能是傷勢過重,又連著兩天帶著她逃命,才會變成這樣。
望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水若滿心的無助。早知道就和五妹一起學些草藥醫術,這會兒也不會不知該如何。
是好。
漸漸的,天色又暗了下來。她試著到外頭檢了些乾柴在火盆生火,但起先是火點不著,後來是好不容易點著了,那些看起來十分乾的木柴中間卻仍潮溼,結果弄了一屋子都是煙。她忙將火盆端放在門口,屋裡總算不再滿布黑煙,而門口火盆的火光仍可讓她看清屋裡的情況。
之後她又吃了些乾糧,然後便回到床邊守著他。
第二天,他的情況仍未好轉,但也未變壞。
屋裡因前日積水顯得潮溼,她將木屋門窗開啟透透氣,並將之前沾了血的布巾拿到附近溪邊洗淨。幸好她常出門,曾見過人們如何洗衣,知道要在石上搓洗。但山上溪水相當冷冽,等她洗好時,兩隻玉手都凍紅了。
之後,她又來回兩趟提了兩桶溪水,將水缸的水補滿。
他依然沒啥動靜,教她不由得擔心起來。
當天晚上,她終於因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