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街邊衙門貼的文書時,就看到阮秀帶著她那個丫頭桑紅正站在文書前看。
兩人視線一交錯,便各回各家。
而阮秀,此時心中卻是說不出的滋味。
不一樣了,這場戰爭今生跟前世不一樣。
前世,當時,趙拓攜屠胡十萬之功,回來後就揭發出了恭王妃假孕抱子之事,隨後就牽邊到了阮家,而阮家一倒自又牽連出不少的朝臣,當時,胡人入侵,朝中之事紛亂不休,根本沒法子齊心抗胡,而趙拓自回來後就被清流派舉薦,轉了文職,抗胡之事自於他無關,而這場戰爭是以和談結束,為此,大齊連年貢奉。
可如今,趙拓攜屠胡十萬之功回來,就正對上了恭王妃放出來的謠言,便被皇上所忌,因此閒置了幾個月,而等得胡人再入侵,又因著各方心思,趙拓被推到了風頭浪尖的最前面,大體上就是讓他做替罪羊的,沒想到最後,居然成就了他如此不世之功。
不過,再不世之功又如何?
多次抗旨,又被栽上奪嫡之心,立功越大,死的越快。
阮秀長長一嘆,前世,趙拓是京城所有貴女的夢中情人,便是她也不例外,只是命運捉弄人。
阿黛扶著自家老爹回家,王繼善一臉醉意的樣子自惹來劉氏的嘮叨,不過王繼善心情好,劉氏說劉氏,他自笑咪咪的喝茶解酒。
入夜。
春風,潮聲,月光,魚燈,還有戰場上消散不掉的兵戈之聲入得夢來。
京城,天牢。
昏暗的燈亮,腐臭的氣息,這裡是九幽地獄一樣的存在。
趙拓挺直著肩背坐在那裡,他對面坐著的是於輔。
“舅舅,不要在為我奔忙了,我已死而無憾了。”趙拓一臉平靜的道。
牢門外的一塊牌子上寫著,趙拓,大逆罪,三月三日斬首!
觸目驚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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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發病
清晨,阿黛在一陣屋簷水的滴答聲中醒來,昨夜又是一夜的雨,早晨的空氣倒是格外新清,只是想著昨夜的夢,也唯有一聲嘆息……
似乎自古以來,英雄都難落得一個好下場,也不知是人妒還是天妒?
“懶丫頭,一大早的,嘆什麼氣?沒的壞了別人的好心情。”邊上,正梳著頭的王靛側過臉瞪著阿黛,語氣裡有一絲煩燥。
阿黛看著二姐,最近可難得聽她這麼刺人的話了,又看著王靛一件淡粉小襖,下身一條梅紅長裙,連上的流蘇綴著幾朵白色的珠花,再配上白色的襟邊,整個人著實看著粉嫩嫩的,讓人移不開眼。
便撇撇嘴道:“你這幾天可是春風得意,那好心情豈是一聲嘆息能敗的掉的。”
這幾天劉氏常帶著王靛去參加一些趣會,似乎反應非常不錯。
阿黛這話雖然反諷,但大體還是打趣的語氣,只是王靛聽了,頭也不梳,舉著手上的梳子,愣愣的看著梳妝檯邊上插著的一支殘梅。
“怎麼了?”阿黛起身,走到王靛身邊,側過臉看她。
“沒什麼。”王靛深吸一口氣。
“阿靛,快點啊,一會兒我們去李夫人那裡,聽說,她家的一株桃花開了,這可是今天的第一支桃花。”此時屋外,響起劉氏的催促。
“哦。”王靛應了聲,眉宇間不由的多了一抹新愁。
阿黛坐在王靛的對面,撐著下巴,看著自家二姐:“二姐其實不喜歡參加這樣的遊園會吧?”
她算是看出二姐一早上不痛快的原因了。
“你又知道了。”王靛沒好氣的拍了阿黛的腦門子一下,隨後一手下意識的梳著髮梢道:“是啊,沒趣味極了,幾家夫人聚在一起,評的不是哪家小姐,就是哪家公子,又或是哪家相公怎麼怎麼的。我們幾個姐妹聚到一起。說的也不外乎哪裡的胭脂水粉好,哪家公子俊俏,哪家的妹子沒臉沒皮的等等,一開始挺有意思的。可參加幾次之後,我又想著,興許別人在背後也是在這麼評論我,於是就覺得沒意思極了。”王靛衝著阿黛道。
“既然覺得沒意思,那就不去啊。”阿黛道,這是很簡單的事情。
這些聚會,偶爾去個一兩次是挺有意思,就當是漲見識,可去多了,確實很沒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