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沒有大事,切莫憂心,好生歇息,萬事有本宮擔待!”
迎春雖然沒有大病,暈厥卻是事實,因怕她跟太后娘娘互相過了病氣,乾元帝不顧迎春一再表白自己沒病沒關係,命人抬了自己御輦,將迎春送回了延喜宮。
元春這裡剛得到太后病倒的訊息,急忙趕了來,卻碰見迎春被乾元帝親自送出門來,頓時嚇得不輕,也不敢私下跟迎春交言,先向乾元帝行禮問安:“臣妾見過聖上,給聖上請安!臣妾得了訊息就趕來了,未知太后娘娘身子如何?”
當即就被乾元帝抓了差:“母后安好,無需擔憂,倒是皇貴妃照料太后娘娘累病了,朕這兒要顧著母后,無法顧及,一切偏勞貴妃費心,要什麼藥材食材,只管吩咐人去太醫院御膳房要去,沒有就開庫房,庫房沒有,直管到外頭採買,貴賤不論!”
迎春在轎子裡聽的慚愧至死,自己哪裡十累病了,分明是被封后的訊息嚇懵了,歡喜死了好不好!
元春聞言卻是心花怒放,這是什麼節奏啊,當初聖上迎娶徐皇后也沒得這般上心過呢。
當初寵愛楊瑾瑜,是乾元帝最為離譜的一次,也沒幹說過宮裡沒有外頭買去,不論貴賤之言。
雖然這寵愛不曾落到元春自己頭上,元春卻與有榮焉,當即一個半蹬身,泫然欲泣:“臣妾替妹妹給聖上叩首了,多謝聖上眷顧!”
乾元帝見狀甚是動容,伸手一扶元春:“愛妃快起來,地上涼!”
元春一汪熱淚終於滑落,不過這次不是為了迎春歡喜,而是為了自己,為了乾元帝這一攙扶。
乾元帝多久沒有跟元春近距離接觸了?元春自己也記不清楚。實則乾元帝真正疏遠元春不過年餘。實在是元春只從承寵,很少跟乾元帝真正隔離過,故而,一旦乾元帝疏離她,她便覺得度日如年了,年餘的時光倒似乎過了十年八年之久。
時間沖淡了一切,乾元帝逐漸不大惱恨元春了,且這幾年乾元帝雖然對元春淡淡的,元春卻默默忍受著,並把後宮照顧的妥妥帖帖。再者,乾元帝一直沒有斷絕跟兩位小公主的親熱,兩個小公主的禮儀謙謙,冰雪聰明也讓乾元帝十分喜歡。
乾元帝不是那種鐵石心腸,又有迎春的面子,乾元帝心頭不免一熱,伸手替元春緊緊斗篷:“你且回去,得了空,朕去瞧你!”
迎春因為成年累月接受靈泉浸潤,耳力目力都比尋常人靈敏,乾元帝雨元春一問一答的聲音一字不漏被風颳了過來。
迎春不懷疑元春擔憂自己之心,卻也佩服元春十分會把握機會。
迎春掀開簾子,杜若忙著靠近:“娘娘可是著急回去?”
迎春頷首。
這邊迎春回了延喜宮,熱炕上了,熱茶下肚了,元春才姍姍來遲,進門笑意盈盈,腮頰殷紅。
元春伸手拉住迎春,口裡說著擔憂,面露關切,眼中的喜氣欲滴:“妹妹怎的這般不當心呢,怎的就暈厥了?”
不等迎春答話,元春回頭責備杜若繡橘:“你們是近身服侍的人,怎麼也不提醒提醒你們主子呢?再有下次,你們主子面嫩,我可是不饒你們!”
元春話裡都是為了迎春好,迎春有心維護杜若幾個也不好開的口了。眼見杜若繡橘無故被訓斥,迎春覺得抱愧得很,只得轉移話題:“姐姐快些兒上炕來捂著,地上涼!”
迎春有靈氣護體,並不懼怕寒冷,且她不喜歡炭氣,故而房中很好掃燃燒炭盆。
元春則體胖,怕冷又怕熱。
只不過元春今日心裡熱,並不覺得冷,是故,元春聞言直襬手:“妹妹歇著吧,我這兒有手爐,並不冷,妹妹可有什麼喜歡吃的喝的直觀告訴姐姐,聖上可是說了,只要妹妹喜歡,不論貴賤!”
迎春淡笑:“多謝聖上眷顧,我且並沒有什麼特別喜好,白粥就好,姐姐若是不怕被人說偏心,就把溫泉莊子上頭進貢的嫩藕、冬筍、豌豆莢,嫩香椿,碧青菜芽兒,嫩黃瓜多勻些來!”
溫泉莊子有限,這些反季的蔬菜也然有限,故而十分金貴,宮中主宮娘娘才有份額。外頭竟有二寸黃瓜二兩金的說法。
迎春空間卻不稀缺這些東西,且根根盈滿靈氣,食之延年益壽。之所以跟元春開口,不過是要延喜宮上下吃的名正言順罷了。
元春抿嘴笑:“這有什麼怕人說,我不吃,也要給妹妹多勻些!”
元春這裡自取安排,衣食住行一色都是上上份兒,乾元帝開了金口了,莫說宮中無人敢跟迎春爭鋒,就是有人心裡不舒坦,也不敢這個時候跟乾元帝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