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她活似個掉了毛的老母雞,貪吃不下蛋,還喜歡瞎叫喚。
冷臉轉眼,看著鳳姐:“鳳丫頭,你嬸子這話你聽見了,你怎麼說?”
鳳姐笑吟吟上前攙扶二太太王氏:“二太太,你這話說的,讓侄女兒怪不好意思,我小兒家的懂得什麼,這家啊,害得您看著,老太太掌舵,我呢,就做個關公旁邊周倉,替您扛著大刀就好了!”
王氏聽見鳳姐嬌笑就想吐,她今日終於理解邢氏痛苦了。卻是不敢絲毫髮作,反手安撫鳳姐:“鳳丫頭就愛謙辭,誰不知道寧府那宗大師你也料理的妥妥當當呢。”
鳳姐有再推辭一番,王氏堅持讓賢。
最終,賈母拍板,讓王氏將對牌庫房鑰匙通通交給鳳姐,著她自己只管搬家事情。
王氏原本想要搬去賈赦院子,那邊雖然偏點,這幾年被賈赦添添補補,擴了院子,歸置了花園子,倒成了一個休養聖地了。
誰知賈赦在那邊逍遙慣了,且不樂意了。心裡冷笑不已,老子花了多少銀子啊,知道老子這太湖石價錢麼?二十萬銀子老子還不買呢!想住老子院子,下輩子吧!
賈母無奈,只得吩咐下去,將榮禧堂左路一個三進院子收拾出來,給賈政夫妻帶著兩個姨娘居住。反正眼下寶玉賈環探春各人都有自己院子了,也不需要跟著他們夫妻了。
王氏聞訊,氣得差點當場厥氣,口裡說著老太太安排的是,除了榮慶讓,一個踉蹌,差點暈厥。生生咬著牙根回到房裡,轟然一下就倒了。
這邊廂邢夫人也傻眼了,自己鬧騰這些年,到了便宜鳳姐,一時間恨得要死,又不敢當著賈母發作,回去也不敢跟賈赦齜牙,只敢躲在如廁間,將一盤子細嫩草紙掀翻了,捶著馬桶蓋子嚎啕道:“你們怎麼不去死呢!”
心裡絕望至極,看來這王家女人不死絕,自己這輩子都別想翻身了!
回頭卻說鳳姐,這回不用迎春出主意,鳳姐離開了榮慶堂,就去往花園子求見公爹賈赦,見面一通哭訴,備述賈璉無情,請求公爹做主。
賈赦冷笑打哈哈:“這個啊,你們小夫妻閨房事情嘛,我一個公爹,你說,”賈赦支支吾吾,心道爽快的緊,鳳姐這等潑辣東西就是欠收拾,好璉兒,終於知道重整夫綱了!
鳳姐哪裡不知道賈赦呢,低頭掩住嘴角譏笑,她早知賈赦不是東西,作了充分準備才來的,忙著把禮品奉上,卻是鳳姐陪嫁中一對窯變紅古董花瓶送給賈赦:“這些東西收在庫房裡都發黴了,我祖父當日給我說是好東西,媳婦也不懂得,公公您深諳此道,就送與老爺您鑑賞鑑賞吧!”
出自汝窯的窯變紅啊?這是多麼珍貴東西,心裡暗罵鳳姐這個不識貨玩意兒糟蹋東西,這樣寶貝須得日日供奉把玩占人氣兒,她竟然放在庫房長黴,暴殄天物啊!
賈赦頓時雙眼冒光,一邊抱著瓶子流口水,一邊擺手:“去把璉兒那個不成器的東西給我捉回來,這麼好的媳婦,他竟然不珍惜,去告訴那個王八犢子,就說我說的,叫他趕緊滾回來,給她媳婦認錯,否則,我打斷他的狗腿!”
長隨忙叨叨去了,備述賈赦暴虐:“二爺啊,您低頭吧,二奶奶啊,他把老爺得心哄偏了啊,您在不回去,只怕每個好了!”
鳳姐這邊鬼的很,知道賈璉這人愛面子,自己得給他個臺階下,派了平兒去送烏雞湯。
平兒多聰明啊,不需鳳姐多說的,她便理會了鳳姐意思,不僅領會了,她還發揚光大了。
平兒到了賈璉辦事兒賬房,奉上雞湯,然後趁機把鳳姐這幾日所辦事情告訴賈璉,見那賈璉冷麵不喝雞湯,她便臨場發揮,使起了美人計與哀兵之計,平兒先是低頭,然後把眼一紅抹起淚來,泣道:“二爺好狠的心,奶奶為了二爺,孃家也得罪了,跟二太太成了仇了,二爺還要作興,難不成真要奶奶死呢?我就知道,二爺平日都是哄人的,心裡巴望著咱們主僕死絕了,二爺好衝去新娘做新郎!”
賈璉原本已經迴心了,只是自己這般回去怪沒意思,如今美妾當面,梨花帶雨,早就化成一灘水了,摟了平兒香一口,七拽八扯脫了衣衫兒,就著把平兒辦了一場。
然後優哉遊哉梳洗一番,這才心滿意足回去了。至於夜間他們三個要如何算賬,迎春也不想知道了。
賈璉回來了,迎春便算是功德圓滿了。
榮府自此大換血,賈政原本就是個不管事兒的,王氏一退出,二房整個成了側枝了。
王氏自從在賈母房裡一跪,回去就慪病了,她不僅從此不能抓錢了,賈璉還天天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