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翻倍了。”
迎春笑問:“宗室那位王妃妝奩招惹聖上不悅了?”
杜若低聲道:“還能有誰,還不是忠順王府世子妃,據說光是是黃金就有三萬兩,這還不算金玉器皿,古董字畫與鋪面,聖上當即氣得不起,上朝就碰見有臣子哭窮。不想還債,說是聖上追債跟當初太上皇本意背道而馳,寒了功臣之心云云,聖上由此氣得七葷八素,偏巧御史給功勳人家鳴不平,聖上這才砸破了他腦殼,因此上捱了太上皇訓斥,心裡老大不痛快,您說,皇上哪有心思呢?”
這是勸說自己不要毛躁,言下之意,皇帝今日不會光臨延禧宮。不來更好,誰喜歡呢。
皇帝不來豈不正好,自己真好慢慢養著唄。
迎春眼眸從自己胸前小籠包子上一晃而過,驀地想起,這似乎不及空間水蜜桃個兒大呢,多少時間,這小籠包子才能變成水蜜桃那般大小呢?
不知怎麼的,迎春忽然間腦子就來個神展開,想起孫猴子吃桃兒來。晃眼間,皇帝就然成了頭戴金冠,尖嘴猴腮了。
迎春笑得花枝亂顫:“行了,我知道了。”迎春忙著逼近嘴巴,把笑聲往回憋,心道不能在這裡傻笑,傳出去讓人譏笑,要找個事情,把今日神思妙想壓下去,遂伸手抓住杜若:“姑姑帶我去瞧瞧寢殿去,順便瞧瞧聖上賞賜我的金飯碗去!”
杜若正不知道迎春忽然間肩膀抖索厲害,還道迎春受涼了,可別進宮就病了,正要勸說迎春且回房去,聞聽這話,正好合了心思,忙著起身攙扶迎春,一路下了涼亭,往後殿而來,卻見司棋興沖沖而來,笑盈盈福身:“姑娘,不是,娘娘,昭儀娘娘來看娘娘了,人已經前殿候著呢!”
杜若聞言頓時高興起來:“昭儀娘娘對娘娘青眼有加,竟然親自前來延禧宮,這下子延禧宮要熱鬧起來了。”
是啊,元春如今是寵妃,他肯來延禧宮,或許在外人眼裡,這是元春要為迎春推薦枕蓆節湊。
迎春卻在想,遠處此來,會跟自己說些什麼?
是以恩人自居,還是告知自己何進宮之原委?
迎春蹙眉,自己如何應對呢?
迎春心裡很難再跟之前那般對元春毫無芥蒂,雖然元春或許有不得已苦衷,但是,自己美好人生希望,破滅在元春手裡。
迎春不恨她,不怪她,可是心裡還是不舒服。
翻臉絕情?迎春又做不來。冷言質問,迎春似乎沒有這個立場。
自己請求元春保護憐惜,她雖然答應了,沒做到,缺不代表她欠了自己!
迎春用手拍拍有些僵硬生冷麵頰,心裡想著笑一笑,要笑,元春不是自己敵人,是親人,至少是朋友,盟友。
不等迎春想明白,元春已經迎至後殿來了,老遠衝著迎春伸出手:“妹妹。你終於來,姐姐天天盼著你呢!”
迎春一愣,驀地一笑,迎上前去一福身:“見過姐姐!”
無論孃家,還是婆家,迎春稱呼元春姐姐都沒錯。
元春不以為意,似乎很滿意迎春稱呼,親人挽住迎春:“可參觀過寢殿呢,可喜歡呢?妹妹可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姐姐一手一腳親自替你挑選呢!”
說著話,元春挽住迎春進了延禧宮後殿寢宮,寢殿裝飾以紅色為主,床上用品、椅墊、杌套等皆用“緞地繡子孫萬代雙喜”式樣。
一般人眼裡最為吉祥‘龍鳳呈祥,瑞雲滿地’這中現代人眼中古板可笑東西,在這裡成了嬪妃們期望,成了皇后獨享專用特權。
元春聞言細語給迎春介紹這延禧宮:“這延禧宮今年新粉飾過,原本皇后娘娘要把東西配殿安排幾位小主,是我怕妹妹嫌麻煩,難以應承他們,便將四位美人都安排在承乾宮裡了。”
雲春一雙眸子清亮亮的,語氣卻甜膩又親熱:“日後,姐姐不敢保證這裡添人不添人,眼下姐姐能護住妹妹一時救護一時吧!”
元春既然裝糊,迎春從善如流一福身:“多些姐姐操心。”
言罷攙扶元春上座:“姐姐妝奩可都瞧見了?都是老太太擬定章程,鳳姐姐操辦,太太最後過眼,方才定論,老太太還說了,畢竟分離十年,這些都是按照姐姐之前喜歡準備,希望姐姐能夠滿意!”
元春笑微微聽著迎春說話,迎春正危襟坐,語氣緩慢平靜,方府再說別人家事情,這讓元春微微訝異,繼而心生不悅。
暗咬牙槽,眼神閃一閃,難道自己抓住一閃而逝機會,給二妹妹求得飛上枝頭變鳳凰機會,錯了麼?
做個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