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籌劃,否則就會一如國子監,老生常談,有什麼意思?不過,如此一來就要花費大量的精力,耽擱許多功夫,相應的,你們打理家務的時間,伺候夫君,照顧兒女的時間就少了,你們可有本事壓得住後宅?可別家裡倒了葡萄架,連累本宮被人告了御狀喲!”
眾王妃齊齊莞爾,一個個抿嘴樂和,才剛打趣皇后娘娘,這就被打趣回來了,這皇后娘娘這債還得也忒快了!
不過今日這事兒話趕話到這份上了,更沒有退縮的道理了,王妃們眾口一詞,都道:“皇后娘娘儘管寬心,臣妾們自由章程!”
迎春微笑起身,走下寶座,肅身笑道:“多謝各位王妃們信賴。這開辦女學,本宮有一個想法,咱們既然做了,就要長長久久做下去,一件事情要長長久久,就要有規矩。俗話說的好,沒有規矩不能成方圓,咱們要制定一套切實有效的辦學章程來。
還有,咱們既然辦女學,就要有女學自己的特色,自己的精氣神,所以,咱們要好生謀劃謀劃,除了德言容功,琴棋書畫,女紅經濟,這些千金小姐必學技能之外,咱們還要開拓哪些新的課程?比如,咱們可不可以學習國子監,開辦騎術與劍術?”
其實,迎春真實想法是,開辦醫學院。
這個朝代的醫學實在太過保守匱乏了。
大雍朝除了宮中太醫院,在民間就只有依靠以盈利為主的私家醫館。迎春雖然瞧不起棒子,但是人家有一點似乎比咱們做得好,朝廷在民間創辦了惠民醫館,免費替老百姓治療病痛。
雖然有可能惠民醫館的作用並沒有預期的那般完善,但是,至少他們做了。
縱觀大雍朝,除了有些醫館會在荒年施捨湯藥,朝廷也只是在災荒之年開辦臨時醫館,旬日間並無長期存在惠民醫館。以至於大雍朝每年有數以萬計的貧困百姓,因為無錢就診而死亡。
再者,現如今無論是太醫院還是民間,幾乎清一色的男大夫。大雍朝講究男女授受不親,女子就醫問診只能懸絲診脈,隔帳聞切,無疑隔壁瘙癢,許許多多婦人因此被誤診,延誤病情,甚至斷送性命,實在叫人扼腕。
既如此,咱們能不能夠開辦醫學,讓女子也來學習醫術?自己救治自己?
當然這話今日不宜宣講,今日乃是籌建貴族女學,貴女不可能操賤業。雖然迎春不以為救死扶傷的大夫有什麼低賤,但是,身在這個朝代必須順應這個朝代習俗。
迎春以為自己必須緩緩圖之。
貴女不屑修煉醫術,那麼平民總可以吧?
只不過,要想普天下平困百姓送女子入學讀書,不那麼容易,這需要漫長的過程。
迎春以為自己身為一國之母,有職責、有義務,為自己的子民謀求最大福利。
只有如此,才能無愧於百姓的擁戴,一國之母的稱號。
當然,迎春也有私心。身為一國之母,迎春不希望後人說起自己之時,只雲某帝王之後,某帝王之母。
迎春希望自己一如長孫皇后那般,成為一個與社稷有功,為後代謀福祉,成為一代賢后。
既然上天賜予自己神器,就不能白表辜負。
只要佑哥兒能夠順利繼位,迎春以為憑藉自己對兩朝帝王的影響,應當可以稍稍導正國家發展的趨勢。為普天下女子謀求一片天地,讓他們儘量早一些走出後宅,走出家門,不再依附男人,能偶獨立自主,頂門立戶。
這樣的驚世駭俗之言,迎春不敢宣之於口,唯有緩緩圖之。異日,讓事實說話。
迎春當然不會奢望對女子的解放能夠一蹴而就,讓這些受封建財害的女子一下子有了後世女子那般獨立自主,如男子一般去拼殺世界。
迎春只不過希望自己的努力,讓這些異日母親們知道,世界之大,並非只有咱們大雍國,大雍國之外還有許許多多的國家,一如後世,人人知道,宇宙中除了地球之外,還有許許多多星球一般。
讓這個國家的未來希望不要盲目的夜郎自大,這便夠了。
迎春知道,要改變千萬年來封建習俗十分不易,她要做得就是播種一點火種,再利用自身優勢為之護航。
或許十年二十年之後,或者三五十年之後,女子讀書上學成為必然,倘若有幸,百八十年之後,大雍朝能夠跟世界接軌,主動的,提前進入資本主義時代,而不是被動的被人強行撕開國門,成為洋人奴隸與殖民。
或者,自己的努力不會有任何告便,迎春也不會後悔,至少自己沒有尸位素餐,自己曾經為了女子利益與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