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宮,至於其他的事,姑娘等見了太后再自行詢問罷。”她側身做勢,請我上她的馬車。
見狀,奚祁不想難為我,略有些低落地說:“西西,我看你還是……”
我忽略了奚祁的話,走到阿裳跟前說:“阿裳,我真有急事,不若你回宮時幫我帶個話給太后,我一個月後一定會回來。”看她成日的驕奢/淫逸,一旦我不在她身邊,她一定也會故態復萌,這樣有我沒我根本沒有什麼區別,真不知道她非霸著我不放做何。
聽我此言,阿裳頗感為難,吱吱唔唔著道:“南姑娘,這事奴做不得主,你還是親自進宮向太后告假罷。你若是這樣一走了之,奴回去自是少不了要受罰,還請姑娘不要為難奴。”這樣一來,她把後話也說在了前頭。
“你……”我登時間拿她沒有辦法,轉身便就回到奚祁身邊,“奚祁,你再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回來。”
奚祁拉住了我的手,低笑了聲,“西西,不用麻煩了,既然太后派了車來,自然是不捨你離開她。你沒有必要為了我去惹得太后不悅,那樣對你也沒有好處。”
“可是,我……”手背緊了緊,又一手覆上,奚祁卻是更笑,“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會盡快趕回來,你不用太擔心。”說罷,撒開手來揉了揉我的鬢髮,近面咫尺低語著,“好好照顧自己。”說著毅然轉身上車。
我痴痴的站著,甚至忘卻了做何反應,看著緩緩垂下的車簾,隔絕了我們彼此的視線。車軲轆碾轉,我一震,下意識的拔腿便朝著駛去的馬車追去。
“奚祁,我等你……”衝著越行越遠的馬車,我揚聲吶喊著,依稀中似乎還看到了車簾掀動,但馬車很快便就消失在了街盡處。我大口喘息著,雙手膝在膝蓋上,看著空寂的街巷頓感一股失落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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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為是夷在從中作梗,所以羋八子才不允我的假。卻不曾想,原來不是夷。
殿中,她坐姿端莊,比之我難以久坐的姿態卻是高貴的多。她撩指輕撫鬢髮,難掩慵懶的口氣說著:“你的事,戎王業已都跟本宮道明瞭,並非本宮不盡人情,只是本宮才將將你找到,實不捨與你分開。如今這顯赫的地位也有你一半的功勞,遂本宮願與共享。況且,還有很多請事情需要請教於你,你若在這時告假,委實是令本宮難為了。”
她這樣一說,令我頓時瞭然。原來,尊我為上賓不過是她打出的一顆糖衣炮彈,待將糖衣剝去便就原形畢露。美容顧問也只不過是其中一層藥體,正真的目的是讓我跟她聯手一起擺平政敵好鞏固自己的不摧地位。
對此,我無以復加,只道:“太后抬舉了,我現在不過是一個籍籍無名這輩,縱使成了甘泉宮的座上之賓也不能妄議。”
“唉。”她擺手,“這個你且不用擔心,在甘泉宮說話儘管放心大膽。”她朝我挑眉示意。是阿,以往我主甘泉時不也是這樣,且不說什麼有心之人,一支專門由魏冉挑選而來的禁衛就已經讓整個甘泉宮裡的宮人如履薄冰,更遑論敢妄議太后是非。
我無計推搪只得硬著頭皮應承下來,“唯希望不會令太后失望。”
羋八子巧笑了聲,“你既有能奈助稷兒順利登位,又能總攬朝政四年之久,本宮相信,你不會令我失望的。”
嘴角輕搐,這個帽子似乎戴高了,我若是一不小心行差踏錯了,她會否不開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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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話題暫且擱下,她朝我招了招手,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說:“來,到本宮這兒來坐。”
再三推辭之後,我還是坐到了她身邊。我突然發現,只要一湊近了,她便有動手動腳的喜好。我這才坐定,她便又迫不及待的伸手往我臉上一陣撫摸,嘖聲直嘆,“本宮若能有西西你這等肌膚,那該是一件多麼喜人的事兒呀!”撫摸復撫摸,在我渾身汗毛幾將豎起的時候,她就依依不捨的縮回了手,往自己臉上輕觸。
我暗道:現在知道惆悵了,早幹嘛去了。老孃好不容易累積起來的基礎,才將幾個月的光景就被你破壞成這樣。縱使撲再厚的粉也還是看的見略顯暗淡無澤的肌膚。
我斂了斂容色,頷首道:“太后若能堅持依照西西說的做,還是有望恢復至往昔亮麗。”我不太大意的說著,只是希望她可以收斂收斂自己的行徑,不論她跟夷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我多多少少替他感到痛惜。想他為了羋八子在奏國一待就是四年,過了冬可就是五年,她非但不珍惜,反而還大張旗鼓的在甘泉宮裡跟別的男人大搞特搞,連我都忍不住要有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