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他低聲嘶喊著哭出聲來,雙臂環上對方的腰,慢慢收緊。
為什麼,為什麼成了喪屍了還是要這樣對我!為什麼還要這麼溫柔!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嘲……”
隨便猛地抬頭,手下一使力,將對方一把推開,接著撲上去推著它一直按回床上。
他的眼睛布著血絲,比身下壓著的對方還要紅似的,眼淚還在不停地往外湧。手下卻開始狠狠撕著對方的衣服,然後脫掉自己的。
青白的面板完全袒露出來,燭光下透出只屬於死亡的暗色。黑色叢林裡的物事疲軟著,永遠不會再立起來了。
隨便重重地、毫不溫柔地將對方翻過身去,壓在它身上,淚水滴滴灑在它肩窩裡。
他低頭吻了下去,近乎啃咬地用力吻著,一路順著脖頸吻到腰臀。
冰冷灰白的肌膚上連半點血色都沒有泛起,變異後的面板厚實,也絲毫沒有咬破啃傷。
但是沒有關係,淚水一直不停地順著吻滴落,淚痕替代以往的吻痕。
他伸了兩隻手指進去,粗魯地擴張著。
很冷,很冰,很硬,很乾。
沒有生氣,沒有溫暖。只感覺到死亡,只感覺到窒息,只感覺到絕望。只有撕心裂肺萬骨俱焚的痛苦。
但即使如此的痛苦,也還是要繼續。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要證明什麼,要表達什麼,要宣洩什麼。
同樣粗魯地對待著自己的fen身,強硬地蹂躪擼動,強迫它硬起來,強迫它進入對方陰冷的內裡,強迫它動起來。在它被冷得軟掉滑落出來之後,固執地搓揉它強迫它再次立起,再次進入。
你知不知道做ai是什麼?有愛,才做。無愛的做ai,那只是xing交。
可以的,我們還能做ai。還有愛的,還能愛的,還可以愛的。
我也不想這樣愛你,我也不想愛這樣的你,可是沒有辦法,我逃脫不了,什麼樣的你我都只能愛上,什麼都沒有了,愛還在。
愛還在,我們就可以做,真的可以,真的真的可以。這真的是做ai。
你不相信?你們都不相信?你們為什麼都不相信?不相信你們看啊,看啊!
“啊啊啊啊——”
孤單地一個人攀上高chao,隨便趴在對方背上大口地喘著氣,已經淌乾的眼睛再也流不出淚來。
身下那“人”始終趴在那裡一動不動任他折騰,喉嚨裡低低地咕咕作響。等他動作完了,伸了一隻手出來,手背在自己背上抹了一抹,看一看,又是一灘先前那種透明的液體,嘲嘲地悶吼著,翻身要起來。
隨便猛地抽離了它,推開要靠過來的它,一言不發地下床套上自己褲子,連地上的槍也沒撿,衝上樓去。
不一會兒他就跑了回來,卻是拿著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的鐵鏈子,將站在地下室門口張望他的它拖回地下室床上,按在那裡就開始捆,牢牢地縛住了四肢,連脖子那裡也纏了好幾圈。
“……嘲……嘲!”
“不準動!”
“嘲……”
“他們找過這裡了,應該不會再來,”隨便按住它的肩,直直看著它眼睛道,“不管你聽不聽得懂,都給我待在這裡!餓了就忍著!”
“……你等著,”他頓了一會兒,又說,“過幾天我送大家平安離開這兒,就回來陪你。到時候……我們就永遠在一起了,再也不會丟開你……你等著。”
“……嘲……”
他低頭在對方發上吻了一下,翻身下床,撿起雷神槍,從槍托處化出兩道長針狀的黑影,取了其中一道插在牆邊那洞旁,有些不熟練地念了一段咒,藍光泛起,不多時顏色變淺,在洞前化出一道若隱若現的光膜。
撿起上衣也套回身上,最後看了床上那“人”一眼,隨便轉身跑上樓梯,同樣在地下室門口也加了段封印咒。關上鍋爐房的門,退出教學樓。
“哈欠……”爆頭誇張地拍了拍嘴,然後嘴張著合不攏了,“大,大便?你不是去下面……”守夜?
“下面沒什麼異常,守著大家就好,”隨便道,拍拍他和蔡致,“回去睡吧,剩下半夜我來守。戎子呢?”
爆頭打著哈欠指指還亮著光的走廊最末那間房,“在裡頭,可能穀梁還沒醒。”
“知道了,去吧。”
他們在那裡低聲說著話,第一間房的門突然開了,江黎慘白白的臉冒出來,把正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