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
他抬手要拍桌子,穀梁米忙去攔,“別,這個月第三張了!”
戎子瞪他一眼。穀梁米湊近去,狗腿地笑道,“沒辦法,經費緊張啊。晚上吃什麼?我熬菏葉粥好不好?清熱去火……”
“隨便。”戎子道。招招手讓他再近一些,揪住兩邊臉蛋,一扯扯出張大餅來。
“嗚……”
拍拍手,心情好些了,往他頭上一拍,蓋好章的檔案丟給他,“沒事一邊去!”
穀梁米聽話才怪了,嗷叫一聲撲過來摟住他的腰,“戎戎你虐待我,我的心痛啊!”
“滾!”
“要滾一起滾。”蹭動。
“谷,梁,米!這裡是辦公室!”
被一腳蹬開的穀梁米連撲了幾次未成功,悻悻地“滾”到門邊,突然想起什麼,回頭問,“怎麼今天沒看見爆頭?”
“你老問他做什麼?”戎子抬眼殺氣十足的一眼掃過來。
“噗,我就問問,戎戎你別吃醋……”
“滾!!”
“哇!這裡是辦公室啊!”
圍在辦公室外頭的人齊齊非常有默契地讓出條道來,給他們米副部長逃命用,眼看著降魔杵嗖嗖跟著穀梁米屁股後頭去了。
“難怪爆頭這麼倒黴老被派去做高難度任務呢!”紅衣小女生一錘掌,“原來和戎部是情敵喲……!”
……
“我他媽怎麼就這麼倒黴啊!”爆頭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天橋上仰天大喊。
旁邊一小朋友咦了一聲,被他的媽媽快速拉走。
“姓戎的老子回去跟你沒完!”爆頭又衝下頭車水馬龍吼了句。
衝路過的行人罵了句“看什麼看!”,他憤憤不平地沿著天橋往下走。
他也真真夠倒黴的,被戎子派來清除一隻嗜殺的狼人,看資料是一月內擔了十幾條人命。可他媽的這狼人流竄速度太快,今天在三區明天就到五區,幾乎夜夜吃人作案,偏又狡猾得要死,不留一點痕跡。
他現在是連著三四天沒睡個好覺吃頓好飯,日夜兼晨地追著那狼人,好不容易追到這個城市,還將對方打成重傷,眼看著到手了,十字路口上紅綠燈一過,親孃的,又跟丟了!
毫無辦法,在陌生的城中四處晃盪了一天。
那狼人受了傷必然要找地方休息,或許還要吃頓新鮮的補充體力。被那傢伙傷的人命越多,他這任務就算完成得越失敗了,他是再餓再累也只有咬牙切齒地繼續找下去。
到傍晚時候,終於尋著隱約血跡,尋到了城郊的一片平房。
也不知道踩到了什麼,撲鼻的臭味。
那圈平房裡頭隱隱傳來此起彼伏的咕咕聲。
養雞場?
爆頭皺了皺眉頭。想想也是,那傢伙已經受了重傷沒什麼力氣在城裡襲擊人,想必就來佔雞的便宜了。
他又上前幾步,突然聽到那圈平房裡頭一陣的雞飛狗跳,咯咯汪汪嘲嘲亂成一團。
是那狼人?!
他剛要繼續上前,那圈平房旁邊一個單獨的房子裡亮起燈來,有人拎了只照明燈走出來,一邊走向雞場一邊高聲喊道,“二筒!叫什麼叫!林林?你別去跟著湊熱鬧,髒死了!”
這聲音入耳熟悉無比,爆頭抬頭一看,頓時驚喜起來,“大便!”
照明燈嘩地打到他臉上,照得他眯了眼,一邊擋一邊喊道,“大便!是我!爆頭!”
“你小子!”隨便看清了是他,也是面露喜色,跑過來往他頭上颳了一下,“喝!長這麼高了!……你怎麼找到這兒的?”
“你還活著啊!那時候掉進水裡找不到你們……我想也是,你肯定跑路了!”
隨便哈哈笑起來,笑容依舊爽朗朗的,“不跑?回去總部不知道關我禁閉哪,還是抓林林去做研究哪?”
“還好,”爆頭拍拍他道,“姓戎的跟上頭說你們殉職了,他總共也沒做過幾件好事!就算上這件!”
“哈哈哈!”隨便樂了,“你這話說的,這幾年給他折騰慘了?”
爆頭正嘆著氣苦著臉要訴苦呢,雞場那邊又是雞叫狗叫,竟還夾雜著幾聲淒厲的嚎叫聲。
“那是什麼?”隨便斂眉正色問。
“我這次的獵物,殺了十幾個人,就地清除。”
“那便好。”隨便笑。
回了身喊了句,“林林!那個能吃!”
“嗷嗚——!!”
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