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跌,但他又迅速將降魔杵硬插進牆中降低下墜的速度,杵刃在壁上割出讓穀梁米更加心驚肉跳的噶噶聲。
管不了車周圍拱了一圈的喪屍,穀梁米直接開了車門,翻手化水為刃射出去,嗶剝剝破了好幾顆頭顱,踩著那些喪屍的腦袋就往戎子的方向跑。沒出幾步就聽見那邊轟咔咔一連串響,戎子被三樓窗臺上跳出的喪屍一撲,再次與屍滾作一團,撞了二樓的遮雨板,又砸到下頭樹上,跌栽進最下頭的腳踏車棚裡。
“戎戎!”穀梁米大喊,看見那頭爛棚斜杆塵土飄揚中飛了顆面目猙獰的喪屍腦袋出來,空中劃一道曲線掉在他腳下,他直接從上頭踩著奔過去,腳下噶嚓噶嚓骨頭盡碎的聲音。
周圍的喪屍都號叫著湧過來,嘶吼聲在小區裡肆虐。
他攀進那片破鐵破木頭架子搭出的廢墟里,棚子殘骸、腳踏車零件、枯枝敗葉鋪了一堆,戎子腳邊一隻沒了頭的喪屍屍體,扶著邊上一根鐵架子正掙扎著要站起來,然而剛一使力就馬上嘔出口血來,跌下去的時候被穀梁米給架住了。“戎戎!”
“叫你守著車,你出來做什麼!”戎子卻怒道。
“我不出來你怎麼辦!”穀梁米紅著眼吼,注意到戎子浸了紅的左腿,血還在不斷外湧,也不知道是在下落過程中劃的還是摔下來的時候給鐵架子割的。
“你出來了我們怎麼辦!!”戎子更兇悍地吼回去,嘴唇已經發起白了,臉卻炭一樣黑,一揚頭示意周圍——他們已經給喪屍群逼在了車棚裡,這裡又正好是個死角,連退都無法退!穀梁米要是在車內,還能開過來撞一撞接應接應。
穀梁米一想就傻了眼,戎子卻沒時間再跟他羅嗦,摸了一張霹靂符出來彈血射出,勉強逼退最靠前的喪屍幾步,“殺出去!”
穀梁米反應過來,扶著他跌撞著跑出出幾步,戎子又丟了張霹靂符。
然而喪屍前仆後繼地往前湧,哪裡是他幾張小符對付得了的,又被圍在當中,殺傷力大的符使出來他們自己也逃不了。眼看包圍圈越來越小,戎子只能咬咬牙,降魔杵要往胸口劃,準備畫咒開防護結界。
他築結界能力比不上季逸林,但也是修此類法術者中的佼佼者,只罩住他二人的結界,大概可以維持好幾天,但是他此刻身上帶傷,開結界對身體的損耗更大,若到時候靈力耗盡還沒等到救兵,就算真玩完了。
只能寄希望於隨便出來找他們,戎子咬牙想著,降魔杵剛要下去,被穀梁米給抓住了手。
“你忍一忍!”穀梁米急急說著,“吸氣!”
戎子一看他那架勢臉就發綠,“你又——唔!”口鼻都給捂了,接著便是再熟悉不過的水聲轟鳴。眼中只見白浪翻卷從穀梁米頭頂上方的虛空裡化出,對著喪屍群和居於群中間的他們鋪罩打下。
轟——!!
巨大的衝力從上方而來,水瞬時衝進耳裡,他雖然被穀梁米壓護在懷裡,也還是被衝擊得頭暈腦漲,本就剛被撞到的胃更是翻江倒海,幾口血嘔進了水裡,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等醒的時候,頭比之前更暈,昏沉沉睜開眼,正對上穀梁米小狗一樣黑汪汪的眼睛,燭光映照下幽幽的發著亮。
“啊!”見他醒了,穀梁米張開乾裂的唇輕呼一聲。
“你又用那招……”戎子啞著嗓子把前面那句話恨切切地擠出來。
穀梁米就這一招“上善若水”中用,缺點是使出以後要重新蓄水與靈力。戎子最恨的也就是他這一招,每次這小子撒潑耍賴賭氣抓狂沒事找事有事更瞎哄哄的時候就會亂淹水,搞得戎子看見像浪花般湧動的東西就會頭疼。
“我不用還能怎麼辦……”穀梁米過了那個激情燃燒的時候就沒膽子跟他吼了,氣場又弱回去,習慣性地偷偷嘀咕著,被戎子一眼冷過來,“啊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喝點水?”
“不,要。”戎子從牙關裡挫出兩個字來,他現在想起水就犯惡心。
“醒了嗎?”隨便探了頭進來。
他抱著幾個罐頭和幾瓶水進來,放在戎子床頭。
“還沒死。”戎子見他難得神情嚴肅,甚至還有些微苦的樣子,於是安慰道。
“呵,”隨便笑起來,“我不是愁那個。你的腿沒傷到筋骨,放心吧,休息幾天應該就能走了,另外還有些失血過多,多休息休息,吃點東西……”收了笑抬首示意窗外,道,“只是你睡了四個小時,外頭那些都還沒散開。”
“恩?”
“我的意思是,它們似乎已經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