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原因,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現在正平躺在厚厚獸皮的監督者包步彤。這隻正被德普守護著的怯魔,以他的實力震懾著所有管轄區的成員。不僅如此,這隻神秘的怯魔居然還具有溝通祭祀靈魂的能力,這才是讓怯魔們深深畏懼的真正原因。
不止一次目睹過其它平臺的權利交接,其中的殘酷和無情庫斯科是非常清楚的。在正常狀況下,掌握權利的監督者如果成為了這種狀態,就代表著管轄區怯魔要陷入混亂和奪權之中,而那個監督者也不可避免地會迎來死亡。可是現在這隻奇特的怯魔,即使已昏迷不醒;卻依然發揮著他的影響控制著怯魔們,德普正是以此為憑藉來掌控著衛隊精英。而自己能夠指揮前鋒的千隻怯魔,也正是因為包步彤的餘威在起作用。
想到這些庫斯科感到一陣陣的無力,他那引以為傲的力量在此時卻顯得毫無作用。“嘿”重重地嘆息了一聲,庫斯科帶著沮喪向抗擊深淵野獸的前線走去。現在他的心中有太多的負面情緒,需要透過殺戮來發洩了。
“庫斯科。作為主人的忠實奴僕和平臺的衛隊長,德普警告你,不要再去找洛斯的麻煩。一切問題等主人甦醒之後,由主人親自來判斷。”德普聽到庫斯科那沉沉的腳步聲,出言告誡著,“我們的一切都來自於主人,現在我們應該向靈魂祈禱讓主人儘快康復,而不是去削弱平臺的實力。”
幼稚、懦弱的德普此時表現的無比強硬。那些原本他從來不會考慮的事情,此時卻在他的腦中一遍遍的閃現思考著。自從出生以來總是遭遇失敗的德普,依靠在包步彤身邊不斷地逃避著對他來說無比殘酷的現實。現在一直在為他阻風擋雨的包步彤突然倒了下來,這讓他陷於茫然無助的危機,給德普帶來了強烈的刺激。一直在逃避的他此時無處可避,在強大的壓力之下他的心智漸漸地成熟了起來。
“請您放心,德普衛隊長大人。庫斯科是監督者大人最勇敢的戰士。庫斯科不會去作損害平臺實力的事情。”庫斯科並沒有回身,他背對著德普傳聲道,“德普衛隊長大人,庫斯科現在要去殺那些垃圾野獸了。”不待德普應答,庫斯科就大踏步地向遠處走去。
庫斯科的話完全是出於本心,混亂的天性和對武力的崇尚使他還不屑於去撒謊。但就是因為這樣才使他感到更加痛苦,攫取權利的**和突然生出的無力感在煎熬著他。他那緊握狂戰魔腿骨的手,因為用力過度如同要滲出血了一般。
德普並沒有去細究庫斯科的無理舉動,他張大雙眼默默地注視著依然處於昏迷中的包步彤,而他的思緒卻回到了一天之前。
那時德普正遊走在前鋒和後衛之間,他按照包步彤的命令協調著兩隊怯魔的聯絡。突然一股來源於靈魂的悸動讓他感覺如墜冰窟。這是一種異常玄妙的體驗,雖然從來沒有經歷過,但源於靈魂的感知,德普知道這是他真名的持有者——包步彤遇到了關乎生死的危機。沒有絲毫猶豫和延誤,甚至來不及將散開的怯魔衛隊集結起來,德普立刻帶著身邊的幾個隊員向包步彤的前鋒所在地狂奔過去。
當德普趕到事發地時,他看到庫斯科正在發洩般恨恨地用骨棒敲擊著一團稀爛的肉團,那依稀是深淵食腐狼的腦袋。沒有在這血腥的場地看到包步彤,德普如同癲狂了一般,他快步跑前去,狠狠地一腳將庫斯科踢到在地,不由分說地將手中的骨叉尖死死地按在了倒地怯魔的脖子。
“你這個混蛋,主人在哪裡,快說。主人怎麼了,你這個混蛋。快告訴德普,否則殺了你。”此時的德普的表現,終於象一隻真正的怯魔了。在狂怒和焦急中,他早已忘記了自己的瘦弱與庫斯科的強壯。
“德普衛隊長,監督者大人他被這個垃圾咬傷,現在已經陷入昏迷了。庫斯科將大人安置在了岩漿旁邊。德普衛隊長大人,請讓庫斯科帶您過去。”庫斯科也被德普這從來沒有過的氣勢威懾住了,他下意識地對德普使用著敬語。
“還等什麼,快點帶德普過去。快點站起來,庫斯科。”知道包步彤只是被深淵野獸咬傷,德普緊張的心稍稍地平復了一些,但他還是急切地想確認包步彤現在的狀況。他挪開了指向庫斯科的骨叉,焦急地命令著。
“監督者大人就在附近,德普隊長。”庫斯科從地面一彈而起,立刻在前面引領著德普向包步彤走去。他心中並沒有對德普之前的行為產生怨恨,怯魔的世界本是如此以強凌弱,這也是庫斯科對這世界的認知基礎。要說恨,那也是對深淵食腐狼的,這個野獸讓作為護衛的庫斯科感到顏面掃地。
包步彤安靜地平躺在一層皮革之,手臂的傷口已經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