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鐘左右,下了近五個小時的雨,終於是消停了。
潁東縣人民醫院裡的一間重症監護室外。
此時,一位年輕的女子趴在窗戶邊,看著躺在病床上正在飽受折磨的女兒,心痛的都快要碎了。
咯吱一聲!
重症監護室的門被從裡面開啟了,相繼從裡面走出了兩人。
一位是戴著口罩的年輕護士,另一位是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老者。
見狀,女子連忙上前一把抓住了老者的胳膊,哭泣的問道;“爺爺,小雪現在怎麼樣了?她還有得救嗎?”
老者緩緩的摘掉了口罩,儘量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仰頭哀嘆了一聲。
躺在病床上的那個孩子,是他唯一的親玄孫女啊!他心裡也是非常的不好受。
老者名叫嚴厲,今年82歲,身高在1米7左右,額頭飽滿,臉頰圓潤,腿腳也非常利索。
然而,這一切都要歸功於譚義老先生的功勞。但因其臉黑的緣故,時常被對方調侃,並取了一個外號——嚴老黑。
不過,嚴厲的頭髮早已斑白,又因這段時間操勞過度,就連身體也消瘦了許多。
他曾是這裡的院長,後因到了退休的年齡,他的兒子成了新一任院長。
而他,也樂意讓自己的兒子上位。
緩過勁來後,嚴厲對著身旁的護士輕聲說道;“你先去忙吧!有事我再喊你。”
“是,老院長。”護士低著頭應了一聲,隨後便走開了。
“嗚…爺爺,小雪還有救嗎?您倒是說句話呀!”女子撕心裂肺的再次問道。
“暫時是救回來了,但依舊沒有脫離生命危險。如果能熬過今夜的話,應該還能多活一些時日。”
“唉!現在,我們都只能祈禱奇蹟發生了。”嚴厲語重心長的說著,繼續問道;“謹言那小子人呢,去哪了?”
“一個小時前他接了一個電話,也沒說是誰,便匆忙離開了。”女子埋怨的說道。
“嘿!這個混蛋玩意,都什麼時候了還亂跑,真是跟他爹年輕時一個德行。”
“哈哈…嚴老黑……”
說也巧了,嚴厲的話音剛落下,譚義的聲音頃刻間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這裡可是重症監護室,作為家屬,他的心情本就很沉重。對方整出這麼爽朗的笑聲,是鬧哪一齣呢?
特別是嚴老黑這三個字眼,私底下說也就罷了,現在被當著孫媳婦的面說出來,他想掐死譚義那老貨的心都有了。
看著譚義興奮的朝著自己走來,嚴厲黑著臉,都懶得多看對方一眼。
這才幾個小時不見,那老貨連走路都開始帶風了。
不過,當嚴厲看到自己的孫子嚴謹和另一位年輕人一起走來時,他更生氣了。
嚴謹的臉上居然帶著濃烈的笑意……
特麼的,這個混蛋玩意,都什麼時候了還笑得出來…腦袋是被驢給踢了麼
“爺爺…小雪她……”譚義剛走到女子面前便被抱住了,任由對方在自己懷中哭泣。
女子名叫譚茹,今年剛滿三十歲,是譚義老先生的親孫女。也是她,一手造成了自己的女兒被火重度燒傷。
這半個多月以來,她每天都是以淚洗面,更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甚至有時候剛睡著,便會夢到女兒那體無完膚的模樣被嚇醒。
而她,也一直在心中自責和愧疚,弄得整個人都有些精神恍惚和抑鬱。
“呵呵!你看你,眼睛都哭腫了。好啦!別哭了,小雪會沒事的。”譚義摸了摸孫女的腦袋心疼的安慰著。
緊接著,他又補充道;“是我打電話給謹言的,讓他開車去接我,我是來送奇蹟的!”
“奇蹟?什麼奇蹟?”譚茹猛然抬起頭不解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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