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薛仁貴深表贊成。
瞧,北面從沒消停過,高句麗、百濟、新羅一個接一個跳出來與唐軍打,再有突厥久不臣服,契丹新近崛起,還有什麼回屹、奚人以及天知道哪來的部族,保不準有老野豬皮的豬祖宗,都與唐軍的鋼刀不時來親密的接觸。
東面的倭倭稍好,曾與大唐來了白江口之戰後消停下來,派出一撥接一撥的遣唐使。
但懷璧其罪,因為是附近最有白銀的地方,大唐磨刀霍霍,準備撕下仁義的假面具,當起強盜,所以亦是敵人。
西邊的西域複雜,各方勢力交織,至於吐蕃就不用說了,老是想搶帝國的西域和隴右兩個地盤,一個是帝國的錢路,另一個產馬,大唐不與吐蕃死掐才怪。
南方稍好一點,但以開發程度而論就廣州好一點,其餘地盤簡直是野人之地。
大唐形勢惡劣,周邊都是惡意滿滿的鄰居,一定程度上甚至令到韋晞外室涼州唐甜幸運地逃過一劫,她家族是歸化的胡人,頗有實力,對大唐比較忠心,武則天以國家為重,放過唐甜,否則以她這麼愛女兒的,必出手剷除太平公主的情敵!
“不過,你來了,應該我們的敵人會減少了!”薛仁貴嘆息道,微感鬱悶,把一杯酒盡倒入口。
當初他對戰鐵勒九姓,活埋十三萬人,結果給那些正義感爆棚的御史們噴得滿臉都是口水,狼狽不堪!
今個兒貌似韋晞有好運氣,他預計不知道活埋多少吐蕃人,有天后給他背書呢。
“最好的敵人就是死去的敵人!”韋晞輕輕來了一句。
薛仁貴停住倒酒的手,盯著韋晞。
韋晞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燦爛一片,渾然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
人比人,氣死人,因為久戰不決,叛亂眾多,大唐女主人武則天大感不耐,覺得做的是虧本生意,要改弦易轍,準備對不服從者來個血腥滅族,韋晞遇上了好年景。
“大唐有福啊!”薛仁貴再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想一口乾掉,結果給韋晞止住道:“薛公,喝酒最忌喝悶酒,來,我給你唱首歌吧!”
果然薛仁貴大喜道:“固所願耳!”
駙馬爺殺人的本事高,詩詞歌水平同樣高,薛仁貴是他佩服的人,才有這麼好的待遇。
韋晞微微一笑,對薛仁貴道:“等著”,他施施然離開包廂下樓去中央舞臺了。
嗯,登灜樓設計先進,即大廳中央有個舞臺,可作表演,旁邊是一張張的圓桌席位,而四周壁二樓則是包廂,走的是精品路線,物價高,到來者非貴即富。
現在是晚上飯點,大廳包廂滿人,熱鬧非凡。
只聽羯鼓響起,一位陽光青年似帶著無限神光走上舞臺!
他英俊瀟灑,個頭高大,結實的肌肉把中山裝撐著鼓鼓的,一舉一動,陽剛氣息無限外溢。
認識他的人把食物夾在嘴裡忘記了咀嚼,而不認識他的人都在震驚於:“如此人才!”
原本喧鬧的大廳一下子安靜下來,大夥兒聽他講道:“今天我與薛公相聚……”
大家順著他手掌指示方向看著了中間偏左包廂的薛仁貴,聽陽光青年道:“……實在高興,人生難得一好友,特為他送上一首歌,以示敬意!”
送上的是羅文的《好歌獻給你》:歌聲飄送千千裡不計距離,歌聲飄送萬萬裡跨遠地,歌聲句句唱出愉快少年事,好歌一生伴著你!……
一曲唱完,掌聲如雷,人人叫好。
陽光青年則高呼道:“劍來!”
一口寶劍落入他手裡,他疾呼道:“歌算什麼!薛公,老兵也,特以劍藝,向老兵致意!”
他雙眸一凝,殺氣自生!
劍是殺人器,殺盡吐蕃三十五萬,看我殺殺殺!
寶劍展開,滿樓盡是劍光,寒氣大起,觀者雙股戰慄,如劍臨身!
很幸運地,在登灜樓進餐的有一位宗楚客,此人與韋晞還有親戚關係,他的母親是武則天的堂姐,宗楚客為高宗時進士,武后時累遷戶部侍朗,之後官做得很大。
他的文學水平一流,工詩,其中《奉和人日清暈閣宴群臣遇雪應制》、《奉和幸安樂公主山莊應制》等,詞藻典麗,對仗精工,為舊時選家所稱賞,他恰好看到韋晞給薛仁貴獻劍舞,深受感觸,難以抑制,回府後揮筆寫下《劍器行》傳誦千古,寫盡韋晞劍器之強:
“昔有大將軍韋氏,一展劍器動天下,劍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俯首,耀如羿射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