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杆槊,忒夠麻煩,數年不成,材料也難尋,造價驚人,對持槊武將的身體素質要求很高。
窮文武富一點沒錯,窮人吃不起肉,沒肉吃就身體難以達到使槊的要求,馮小寶要不是這幾年到了洛陽後天天吃肉的話,也達不到要求,就算想學也學不來。
漢唐以來,馬槊一直是世家出身將領的標誌,普通軍人根本不會用,所以後世小說說程知節出身不好的說法不可信。
就在正堂處鋪下大紅地墊,馮小寶給程懷默恭敬上酒,送上禮物,行過拜師禮!
程懷默還了一柄亮晶昌的匕首,鋒面如水,馮小寶後來發現它削鐵如泥。
程懷默訓示了一段話,首先勉懷先輩們忠君衛國,勇於戰鬥,身先士卒、奮不顧身的事蹟,然後著大家都要學習此等精神。
眾人唯唯,馮小寶更是慷慨激昂地大發感慨,說自已將來必會繼承先祖餘烈,奮百戰之師雄威,建不世之勳也!
……
學習用槊,不象其它兵器,它天生是馬上武器,步行在地上是學不會的,唯有上馬學習。
第一次持槊上馬,馬背上顛簸不止,結果顧得了這頭顧不了那頭,頭重腳輕,左搖右擺,就連馬匹也走得亂七八糟的,它很不爽地發出了陣陣的嘶叫:“老兄,你玩哪套?”
所以別說戰鬥了,你先把槊在馬上拿得順溜了,再說其它!
教導馮小寶的不是程懷默,而是程知節手下的一個老家將,名叫程貴,程懷默喚他為叔,他追隨程知節三十年,也能夠使槊
“持槊而行,關鍵在於抓住中心點(重心),中心是不斷變化的,使用的力氣也要不斷適應它,方能夠不顧此失彼。”程貴嘮嘮叨叨地道。
在他的指點下,逐個講解要點後,馮小寶僅一個小時就已經能夠持槊策馬跑得穩當了。
相比之下,一起跟著學習的程伯喜的馬匹跑得歪歪扭扭的,果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程貴老懷大慰,對程懷默道:“國公技藝是後繼有人啊!”
趁熱打鐵,程貴精神大好,即教馮小寶如何使槊:
“持槊中段,兩端各2米,以護持兩側和自己戰馬,此時可低速格鬥,刺遠處目標時持槊末端,用於高速衝鋒。”
“要想槊使得好,控制其回勢很重要,你試試看!”
馮小寶持槊與程府一名使單刀騎士對沖(不同線),兩騎相交,槊刀相撞,他沒有把單刀騎士打下馬,反倒給槊的慣性加上馬匹的顛簸合力下,險些墮馬!
而程伯喜也與單刀武士對沖,被打得左右晃盪,比馮小寶要好不少,因為他馬術從小練起,勝過馮小寶。
程貴呵呵而笑,一一指點馮小寶和程伯喜:
控馬,馬術很重要,一匹有靈性的戰馬對於將領來說等於生命的一部分,它可以領會主人的意思,在即將兵器相交時,改變馬向,往敵人方向過去,這個時機不能太早也不可太遲,如此對撞時可以幫助主人加大沖擊力的同時還在衝撞後給力量彈回原本的軌跡上。
扭腰的姿勢、擺手的力道非常重要,關係到卸去衝擊力,控制好馬槊,以免自己給長槊帶下馬!
程貴不煩其厭,讓馮小寶花了許多時間去學習如何適應兵器對撞後控制好馬槊的技巧,先是刀,後是槍,還有對方是步戰等等,最後是他與程伯喜來了個槊對槊。
以他的能耐,一天打下來,也是手麻腰痠,下馬後連手都無法動彈了,就連夾馬的大腿也因為衝擊力而麻麻的。。。別說是人,馬匹都受不了,他換了三回馬。
好在有家將立即給他上藥油,用力搓揉腰肢手臂和大腿。
旁邊的程伯喜比他更不堪,累得幾乎不能動彈了。
如此的訓練足足過了七天後,程貴說明天再教你們一天,就可以出師了!
“我們還沒有學習如何進行戰鬥呢?!”馮小寶不好意思說,程伯喜驚奇地問道。
“使槊戰鬥?”程貴怪笑道:“你以為馬戰是你來我往啊,機會只有一次,實際上就是對捅,看誰捅得著對方!”
“對捅好哇,用槊動作小、操作容易,速度快,距離遠!”程貴說出了使槊的真諦!
……
馬匹加速,持槊向著稻草假人來了個透心涼,然後感受到接觸到“留情結”時即時回撥。
“不要用手力去撥,是用來改變方向,用馬匹的衝擊力帶槊跑,順勢而為!”程貴的教導至關重要,有師傅和沒師傅真格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