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東丹審理。
朱東丹乃李昭德的人,李昭德特意保舉他主審。
不過這傢伙科舉出身,算是新人一枚,哪知道怎麼去審案?
李昭德對他面授機要道:“欲得口供,須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
“升堂!”今天御史臺開庭審理索元禮謀逆案,朱東丹坐於正堂,勐撲驚堂木道:“帶人犯索元禮。”
那索元禮上到大堂上,氣焰囂張,大喝道:“爾等可知我是誰!”
“來索是也!”(來索命)他自問自答。
當庭狂笑道:“你這狗官,若不放了我出去,包你見不到明年的太陽!”
他之所以這麼張狂是別有本錢。在獄中他一點罪都沒受,最好的牢房安頓他,不用刑具加身,甚至外面的飲食也被送進牢房裡任他享用,誰都不敢得罪他。
正所謂壞人也有朋友,與他齊名的來俊臣也是御史,吩咐御史臺獄吏們誰敢對索將軍無禮,那他就對誰無禮!
然後,來俊臣發動諸人,一起來為索元禮求情。
他的面子大啊,諸武一起出動,各部要員都來,川流不息地去找武則天面見和上書不斷,俱說索元禮冤枉,李昭德乃是有意陷害索元禮。
再有來俊臣找到了李昭德交出去的證據集!
本來證據的保管很嚴密,但對於來俊臣,沒有什麼難得住他的。
管理證據的官吏在來俊臣親自找上門來就乖乖地屈服,要不是原件還在李昭德那裡,只怕什麼證據都被焚燬。
根據證據集,來俊臣一個找一個地找證人要他們翻供,對他來說,威脅他們改口,那是易如反掌,太簡單不過!
不從?請進位制獄!
留給朱東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要是沒有個結果,真的見不到明年的太陽,那些人連他家鄉的父母都找到了,專門以他父母的名義給他寫信,要他知道該怎麼做!
上述情況,索元禮瞭如指掌!
對他來說,牢獄就象通了風一樣,只要他堅決不認,很快就可以出去,重新快活人生。
看到主審官,索元禮經驗豐富至極,立知對方是個“雛“,哪還用得上怕他!
真要是動刑?嘿,那些獄卒誰敢下手的,回家後別想來了!
哈哈哈!
他昂然而立,氣勢逼人,朱東丹有種感覺是對方在審他,而不是自己在審人犯!
他照本宣科,將索元禮的罪名一一列舉。
自不待言,索元禮盡數否定,矢口否認。
“我沒罪,你這是汙衊!”
“犯人不認罪?”朱東丹似乎不知道他要是得不出口供,那他就有大麻煩,還是那麼溫柔斯文,讓索元禮將他嚴重bs
“嘿嘿,小子,不算你怎麼想的,你來審理勞資我,你得知道你快大難臨頭了!索元禮得意狂笑道。
“是嗎?”朱東丹淡定地道,低喝一聲道:“來呀,取公鐵籠來!”
聞言索元禮渾身巨震,眼睜睜地看著他的鐵籠被抬上來,仿製品,但與原型相差無幾。
怎麼可以這樣的捏,都沒給專利費厄潑賴
鐵籠被抬上來,讓索元禮更覺得恐怖的是抬之者並不是獄卒,而是左衛御林軍!
“公若不認罪,那就只好請公到鐵籠站站了!”朱東丹站起來,一揮手,左衛禁軍的壯漢們逼了上來!
索元禮瞪著朱東丹,朱東丹不為所動,雖蔓爾小臣,凜然的目光直視索元禮,不偏頭一點!
當武士們準備押索元禮進籠的時候,他苦笑道:“我認罪!”
……
在左衛御林軍的護送下,朱東丹順利進宮,將索元禮的供紙呈到武則天的面前。
“你沒有對索元禮逼供吧?”武則天不放心地問道。
“哪有啊,陛下可派人進獄檢視,臣一點都沒有動他,他自個兒有愧在心,覺得愧對陛下,供認不諱!”朱東丹答道。
這話很熟耳啊!
看過供紙,武則天嘆息道:“索元禮為禍民間,不誅不足以平民憤!”
一句話就決定了索元禮的命運,索元禮被判斬立決,武則天額外加恩,著於獄內賜其自盡,送他歸西!
他不肯死,但不得不死,任他朋友再多,此時此刻,女帝聖旨一下,誰都幫他不得!
朱東丹一條路黑到底,親自臨刑,看著左衛武士將索元禮勒死!
……
御史臺外,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