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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部分

政敵進行攻擊,是為常事。

而武懿宗又對武三思道:“三思執掌兵部,那兵將是韋的根基,找著其部下痛處,削其羽翼,動搖其根基,看他還怎麼威風!”

武三思乾笑道:“正在進行中!”

這條計策還要人教?!武三思確實做著,但是他為人比較陰沉,表面上甚至還與韋稱兄道弟,彼此間還有合作,不象武承嗣這麼愚蠢!

在他看來,韋一日聖眷未衰,就不要與他硬對上,以免打虎不成反被虎傷。

發動的訊號有二個,一是韋被太后閒置,二是他與太平公主生分。

如果太后把韋削了兵權,出放地方或者閒職;

如果太平公主的公主病大發作,與他不在一起過或者是各有各精彩。

那麼武三思即時整軍壓上,力求將他一舉拿下,不得翻盤。

相比於武承嗣的硬橋硬馬,武三思則軟刀子殺人。

他把兩個極品美女,以權貴饋贈的名義送給韋,而韋收下後,轉交太平公主,編入了府樂中去。

就這件事情,武三思給武承嗣嘲笑了好久,說他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再有武三思請韋飲宴,來是來了(武承嗣可請他不來),但他只喝三杯酒!

再要求多喝時,韋說因為之前喝酒亂寫亂畫(《潼關懷古》)之事,因此給自己定下規矩,就是三杯,絕不多喝!

他態度非常堅定,哪怕別人用王愷斬美人勸酒也無濟於事(東晉大官王愷著家中美侍給客人勸酒,客不進就殺美女,朝中有個宰相不能喝的,給他這麼勸酒也不得不喝,患之,而另一個大官再怎麼勸也不喝,說他愛斬他家美女,關我p事。)

他不喝多,怎麼能酒後亂性,或者再寫反詩呢!

武三思無可奈何。

然後又給武承嗣嘲笑說他白費了酒錢,不如便宜自家兄弟。

韋相當自律,按時吃飯,回家陪太平公主睡覺,無懈可擊!

如果他到處“花”,得,瞧瞧太平公主會怎麼對付他!

這妞絕非善茬,只不過給韋的“愛意”所掩蓋下顯得非常老實,忙著教育孩子、賺錢和韋成對成對。

儘管武承嗣一再嘲笑武三思,但武三思一直沒與韋翻臉,須知韋手裡也有權勢,還不小,動不了武家人,還動不了武家手下人?

在軍隊裡動韋的人,韋能以牙還牙,說起打仗,誰夠他有資格!

武三思從軍,知道軍隊可不是善男信女,惹急了韋,動起手來,反不了武則天,但要殺武家人,綽綽有餘!

僅一個毒蛇之吻,箭矢暴射下,豈有活人!

他的兩個護衛,皆有萬夫不當之勇。

韋家的死士、公主府的衛隊都是他一手控制下的的精兵強將,動起手來,一千打一萬,武家人根本打他不過!

他兄弟多,許多人都已經能夠獨擋一面。

武三思知道韋哪怕是身為權貴,平時還有一半時間在練功,他就知道難以下手。

這不是枕戈待發,隨時打仗還是什麼!

對待這樣的人,一惹他就會遭遇他強力反擊,hold不住啊。

武懿宗?哼,武三思在心中冷笑,這矮銼子打的什麼把戲他不是不知道,就是想挑動武三思與武承嗣與硬扛上,他武懿宗同樣打著太平公主的主意!

武懿宗因為生理缺陷,心理變/態,喜愛狎玩美女,對於玩弄高高在上的貴女更是熱衷,天底下還有誰比太平公主更加高貴!

也虧得是韋,否則任何一個駙馬攤上這群一心想搞表妹的表兄們,真夠受的。

……

且說武承嗣動員投靠他的御史準備彈劾韋,密鑼緊鼓時,就有御史劉秉恩先上了彈章,彈劾韋與程務挺、裴炎同屬一夥,他誓要將韋揪出來!

劉秉恩之前彈劾郭待舉得逞,不想韋來了個大翻盤,他鬧個灰頭土臉的,雖以御史言事不罪,他心中更恨韋,再度搏擊。

彈章上到御前,結果以“離間天家骨肉”的罪名成立,出外為揚州司馬!

一心以小搏大的劉秉恩傻了眼,而武承嗣則不聲不吭地罷手了。

等到劉秉恩離京之後,一路麻煩不斷,要不沒有上房住柴房,要不沒有驛馬,要不遇到事情發生請他參加調查作為控方證人,結果到達揚州時誤期,揚州官府彈劾說他心懷憤懣,口出怨言!

再貶為仙遊縣尉,之後不再聽聞他的名聲。

這次不能夠把韋弄到叛軍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