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眾的直覺,可惜的是他們只是被邪氣所攝,卻不自知。
“血僧”再次藉著瘋浪客的身體嚴肅地說道:“師父?我們早已經斷絕了師徒關係,而且我已經叮囑過你,不要再修習血術,你都忘了嗎?”
“師父?!你真的是師父?!告訴我吧!師父!”一開始血梟還以為瘋浪客只是精通於人格複製,現在看來這個“血僧”好像確實具備著許多年前的記憶。
“血僧”見這人依然對他大叫“師父”不由地一陣搖頭:“當年你山中採藥險些成為靈獸的腹中餐,我念你由醫入道實屬不易,才出手相救,並用血術挽回你一條性命,沒想到結下如此一段孽緣,罪過罪過。”
“師父!既然你已經被這個瘋子吞噬,不如就把剩下的《真陽殘卷》傳於我吧!”
“真乃孽障啊孽障!”
見“血僧”又藉著瘋浪客的身體兀自搖頭,血梟以為對方還念著師徒關係,趁熱打鐵道:“師父!徒兒自然是孽障,可這《真陽殘卷》不能失傳啊!師父還是……”
“住口!我所言之‘孽障’乃是指妨礙修行的種種罪過!你以為是什麼?!”
“師父……你又犯嗔戒了……”血梟見自己低三下四地幾番相求都未奏效,也壓低了聲音,心中燃起一股憤恨。
“罪過罪過……不知你學了那《真陽殘卷》中的血術已經害了多少人,造了多少……”
見對方的話越來越不如己願,血梟臉色大變,厲聲打斷道:“住口吧!老東西!既然你不願意交出《真陽殘卷》還廢話個什麼,我現在就殺了你和這個廢老頭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血禿驢,沒想到你死了還有人罵你!”那瘋浪客面相陡然一換已經恢復了瘋癲本性出言譏諷,可話音一落卻又便會之前“血僧”的面相沉聲道:“請借皮囊於吾一用,待貧僧清理門戶。”
“隨便!隨便!不過用壞了可是要賠的!要賠!……”瘋浪客左半邊臉瞬間擰回自己的面容又是一陣怪叫,說完後就消失不見了,軀殼裡只剩下了“血僧”。
咣噹,瘋浪客手裡那柄斑駁的巨劍已經脫落在一旁,雙手合十,身軀重又挺拔,臉上平靜如水,已然一副僧侶神態。
“既然你這麼想要《真陽殘卷》,那就讓你在死前見識下‘真陽’吧。”
說話的同時“血僧”面前已經飛來一隻嗜血狂梟,只見他不閃不避僅是伸出手直接抓住正面那隻狂梟巨大鋒利的喙,頓時在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傷口。
血梟輕蔑一笑,心道:老東西,難道你不知道自己借用的是一個覺者的身體嗎?身上一絲真氣都沒有你還能做什麼?!
他的輕蔑是有理由的,因為這嗜血狂梟正是他將木修機關術與血術相結合自創的手段,上面不但灌注了自己的真氣,還有其他木修的活血,所以威力強過一般的法器,至今在道人級還未遇過敵手,甚至一些散人也不小心著過他的道。
血乃陰中之陰,主於心,藏於肝,統於脾,佈於肺,根於腎,參與著人體的一切生理機能,最關鍵的則是血為氣之母。氣與血相互生養,血載氣,氣行血,密不可分。
血術便是將修真者的氣血進行濃縮與儲存,雖然金丹修真者的血充滿著獨有真氣不可直接飲用,卻可以附加到法器之上進行增幅,就像剛才那些“喝”了血的嗜血狂梟一樣。
覺者的血經過血術處理後倒可以被其他覺者飲用,補充體內的真陰,服用得當可以增加一定壽元,危急時也能暫阻細胞壞死,當然這些都是很容易產生排斥反應的。
通常來說,趁一個人未死之際就立刻施用血術,才可凝出一小盞活血,這樣算來血梟開的價倒不算高…
嗜血狂梟們在主人的驅使下對著“血僧”一陣衝殺,場中當即多了一副紅白相間的瘦骨,血梟甩下一個不屑與憎惡的眼神,轉而望向鬥技場上方等待有人出來宣佈勝果。
“我佛慈悲,當年的那個小和尚以為有了神通就可濟世救人,卻狂妄一生犯下罪過無數,沒想到死後多年尚有孽債,也難怪貧僧死後不能再入輪迴,皆拜這餘孽未消……”
血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還是轉回頭,眼睜睜地看著那副被吃得只剩下骨架的身軀,正慢慢長出血肉!那身軀明明還未長出嘴巴,卻能傳出話音。
好不容易從吃驚中擺脫,血梟馬上命令那群嗜血狂梟再次衝鋒,猛然發現它們不知何時竟縮回了初始形態。
它們本應該在吃到血肉之後更加暴長才對,怎麼會這樣?!血梟心中一陣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