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經溜出了口:“蕭將軍,其實我……”
“嗯?”蕭逸之燦若星漢的眸子略略一沉,“什麼?”
“其實我,我……”該怎麼跟他表達她想和他翹腳吻的意思呢?含蓄?直白?暗示?明示?要不,要不就跟他說“蕭將軍,怎麼我覺得我的嘴巴好像有些發燒,你幫我看看好麼?嗯,用嘴唇測測,手感覺到的溫度不夠精確。”話說,這,能行得通麼?
早知道就先把《名人情書一千封》《名人求愛一百種表達》等名著給背熟了,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啊~~~易玲瓏心裡急得不行。
“玲瓏姑娘,究竟什麼事?”蕭逸之說著,頭又往易玲瓏這邊偏了偏,熱力頓時大增。
他就象漆黑中的螢火蟲一樣,亮得晰明,亮得出眾,那剛毅的臉龐,稀稀的鬍渣子……一切一切,都深深地迷住了她。易玲瓏心裡生出如潮水般的勇氣。不管了,一定要說出來,橫豎就是這一刀了:“蕭將軍,其實我……”其實我稀罕你!
可是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那隻天生和她八字不合的小白鴿又去而復返,撲楞楞在她面前收了翅膀,邁著小八步,雄赳赳氣昂昂走到她的腳前,威風凜凜地抖了抖頭頂上羽毛,瀟灑的轉身,提起屁股,撅得老高,很有派頭的拉下一泡黃白色的鴿糞在她的鞋子上,然後扭扭屁股,回頭挑釁似的斜了一眼,再次昂首挺胸,邁著小八字雄赳赳氣昂昂地走遠,撲楞楞飛走了。
天啊~~~她的表白,她的翹腳吻,她後半生的幸福,都被這天殺的鴿子的一泡糞給破壞殆盡了!!!最最要緊的,這麼慘無人道令她難堪的糗事,居然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蕭將軍的面前上演了,這還讓她怎麼做人,還讓她拿什麼臉去面對蕭將軍呢。
真是丟臉死了。易玲瓏恨不得能立刻將那隻殺千刀的鴿子逮到,拔光它的毛,扒了它的皮,抽了它的筋,烤了它的肉,嚼了它的骨,把整個它都吞進肚裡經過強大的消化系統變成某種軟軟黃黃還冒著熱氣的東西排洩出來!那樣也不能完全洩了她的心頭之恨!她的恨意,驚天地泣鬼神,震長城撞月球!
易玲瓏被賽雪氣得不行,面對著蕭逸之卻又尷尬地不行,小臉上一會兒黑一會兒白一會兒紅,一會兒綠,好似開了染色鋪一般的精彩。
蕭逸之見狀,朝她安慰的笑笑,俯身蹲到她的面前,一手輕輕捧起她汙了的鞋子,一手從袖中掏出一塊淡藍色的手帕,輕柔地,仔細地,一點一點為她擦拭起鞋子來。做這事的時候,他眉頭舒展,嘴角邊似乎還有著隱忍的笑意,絲毫不在意她鞋上的骯髒。
“好了,現在乾淨了,你不用再不好意思了。”蕭逸之擦好鞋子,放下她的腳,微笑著說道。
“蕭將軍。”易玲瓏開口止住了他,“那個,可以,給我麼?”紅著臉,指了指他手中團成團的髒手帕問道。
“你要它做什麼?你若喜歡,改天我讓人送你些新的。”蕭逸之不解。
“不,我就想要這一條。”易玲瓏的臉紅撲撲的,就像熟透了的蘋果,鮮豔,泛著誘人的水嫩。
蕭逸之愣了愣,隨意笑得如春風般和煦:“好,我給你。”
二十八、男人是應該和女人在一起的
這天晚上,易玲瓏躺在被窩裡翻來覆去睡不著。白天時候蕭逸之說過的話一直在她耳邊迴響不已。
“元帥他,自從王妃誤飲毒酒薨了以後,就終日躲在翊軒王府裡,既不過問朝政,也不肯續絃立妃。”
既然蕭將軍說宇文軒娶過老婆,而且還跟他老婆很恩愛地過了一陣子,可是他現在卻變成了一個斷袖,喜歡的是像廖成風那樣五大三粗的男人。由此看來,導致宇文軒的性傾向發生翻天覆地變化的根本原因,十有八九就是翊軒王妃的去世給他造成了巨大的精神打擊,使得他從此後不敢再去喜歡女人了。
易玲瓏覺得自己分析的很到位很有道理。
可憐的小軒軒啊。易玲瓏的同情心開始大肆氾濫起來,同時又為宇文軒暗暗擔憂起來:他和廖成風之間的同志戀情雖然美好,可是畢竟不符合五講四美三熱愛,不符合這個社會的大眾審美觀,更何況宇文軒他還是個皇子,是個差一點就成為皇位接班人的皇子,一言一行勢必受到很多人的關注。這段禁忌之戀,又能秘密持續到什麼時候呢?等到最後,等待他和廖成風的又會是怎樣的結局呢?前景,不用樂觀啊……
這麼想著,易玲瓏彷彿已經看到了這樣一幅畫面:宇文軒緊緊抓著廖成風的手,兩個人匍匐在地上,宇文軒淚流滿面對廖成風傾訴道:“成風,我這一生一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