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麻煩他不怕,可是她和離王不明不白,這樣的女人配他冒險留下嗎?
而且南宮柏還為娶不到她借酒澆愁,留下她,南宮柏肯給他嗎?
一瞬間,沈東豫完成了糾結,用力地拖著南宮柏叫道:“人家也是辦事的,你就別為難人家了,讓他們走吧!”
侍衛一聽如釋重負,趕緊帶著人走了。
南宮柏推開沈東豫,繼續吐,根本沒感覺自己錯過了什麼。
沈東豫看看他,再抬頭看著遠去的轎子,心裡忽然覺得空空的,似乎那轎子裡載著自己最重要的東西離開了。他極力安慰自己,她雖然是你看中的女人,可是還不到你為她得罪天下的地步。
她只不過比一般女人特殊了點,這樣的女人你以後還會遇到的!一定會的!
不管他怎麼安慰自己,當他扶著南宮柏離開時,他始終覺得暗處有一雙充滿絕望的眼睛看著他,這雙眼睛裡的光在一點點熄滅,直到和黑暗融為一體。
他又一次推開了她!
當沈東豫在凌晨睡夢中再次被這雙眼睛裡的絕望振醒時,他披衣發狂般地騎馬衝向了都藍住的驛站,他要奪回她……
因為他悲哀地發現他再也遇不到像她一樣的女人,他的前半生尋尋覓覓沒遇到,他的後半生也不可能遇到。
世間只有一個南宮明月!一個智商計謀都能和他抗衡的女人,錯過了她,會是他一輩子的遺憾!
可是當他看到都藍驛站前的許多北宮的官員,還有大隊計程車兵時,他在遠處勒住了馬,失魂落魄地看著那片燈火。
他來晚了!他這次是真的失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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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沈東豫明明看到了自己,卻沒有動靜,這讓她苦笑,她還是太高估自己了。
身上的燥熱有增無減,她試過用內力去阻止燥熱的蔓延,可是不動內力還好,一動,燥熱來得更湧了,讓她忍不住咬緊牙,想控制自己去磨蹭棉被的衝動。
那種一碰觸就引發的酥麻感覺完全是誘惑,她越控制越渴望。
她悲哀地謹守著自己尚有的意識,想著都藍如果能解開她的穴道,她第一時間就找把刀把自己殺了,免得像蕩婦一樣躺在他身下婉轉承歡。
轎子正走著,突然聽到有人叫道:“站住。”
明月一喜,那聲音是鐵純的嗎?可是跟著喜悅而來的是更深的絕望,鐵純在,意味著風離也在。
那麼……她寧願此刻死了,也不願意讓風離看到她這個狼狽的樣子,比無地自容還讓她無臉見他。
這就是她救人的結果?
這就是她‘喜歡’太子的最終下場?
明月慘笑,風離是不是把一切都算好了,知道她會有這樣的結局,所以當時才沒罵她,連失望都沒有就離開了。為的就是看到她現在的狼狽樣吧!
的確,這樣的懲罰比什麼都來得痛快!
“兩個選擇,一個和我們打一架,然後我們殺了你們,扮成你們將這頂轎子送到驛站。另一個就是你們乖乖地把這個轎子抬過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送了轎子後就自己逃命去吧!”鐵純冷冷地說道。
“我們為什麼要這麼選擇?”侍衛認出了鐵純,知道自己打不過離王座下的這員猛將,卻不甘心這樣逃走,就問道。
“蠢才,這是救你們的命,還那麼多話!”
鐵純冷笑道:“你們做了這樣的事還想活命嗎?就算我們不殺你們,明日太子也要殺你們,不然他怎麼下臺?”
侍衛一想還真是這樣,頓時大驚,看看鐵純他們抬來的轎子,根本沒勇氣問裡面是誰,撲通一聲跪下:“鐵將軍給我們指條明路啊!
我們不想死,我們只是奉命行事。”
鐵純不耐煩地說:“不是給你們指了明路嗎?送了轎子馬上逃命……難道你們想跟我們王爺?”
侍衛將心一狠:“末將們願跟隨離王爺,望將軍收留我們。”
鐵純猶豫了,時文捅了捅他說:“要跟我們也可以,你們把轎子送到都藍那,就立刻出城,城外百里處有我們的人馬在,就說我們讓你們去的就行。”
“是,我們這就去。”幾個侍衛匆匆抬了轎子就送去驛站。
明月不知道還有一頂轎子,陷在以為風離是來看她熱鬧的失望和自我厭倦中,沒注意發生的事,只是聽著鐵純讓人把自己送過去,還有點奇怪怎麼沒聽到風離的聲音。
等感覺自己被人抬起時,她的心一點點碎了